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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泽的老母亲终于咽气了，后续工作随即展开。搭灵棚，打框子，拢寿材，这些活计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拢寿材的两位师傅，技术纯熟，配合默契，提取保质保量地完成任务，得到李元泽以及兄弟李元水的赞赏。只是稍有意外的是，老人在入殓时，李氏兄弟的妻子因伤心过度，相继晕倒。一时间，大家措手不及。
王大哈这时说话了。平时，他与大家嘻嘻哈哈惯了，和谁都狗皮帽子，没反正，谁都和他不计较。“赶快做人工呼吸，赶快赶快，告诉你们，你们不来，我可来了。”他的反应很快，指一指呆若木鸡的两兄弟，还真的往前凑去。他的话让人哭笑不得。这句话若是在平时，得把大家的肚皮笑破。可是此时，笑声是最不应该出现的。有人把脸扭到一边，有人干脆跑出去，好像有点喝高了，到一边去呕吐一样。
念及老人家的恩情，我一直在老人的身边陪着，算是陪老人的最后一程了。老人顺利入土为安，那个兄弟俩为了表示答谢，在酒店摆下宴席，因为身体的倦累，我很自然到推辞了邀请。
夜里，我被一阵歌声吵醒。看看表，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这是个怎样的宴席才刚刚散去？歌声从后街传来，参加者心情大好，一路放歌而还。她们是轻松了，我却觉得心情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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