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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武侠] 汉末刺客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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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张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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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张钊 发表于 2018-9-19 23:16:01 显示全部楼层
在锦玉楼的芍药厅里,车骑将军何苗和南宫笙正饮酒作乐,说来也巧,当初这两人就是日日在酒肆妓院寻欢作乐,然后才认识,一见如故的。
“要我说,古声(南宫笙字)啊!今天,今天不行!今天啊,感觉是差太多了!”何苗说道。
“噢,叔达(何苗字)何出此言啊?”南宫笙问道。
“有佳肴而无佳丽,有美酒而缺美人,岂不是遗憾?”何苗道。
“哈哈。”,南宫笙大笑道:“这大菜当然是得最后上了!”,于是,南宫笙拍了拍手。
只见一女子走进门来,云纱回纹粉罗裙下弱柳扶风步,春色明珠点绛唇上娇生两靥花。眉动而情生,目视而梦来。月里嫦娥愧隐云中去,渚上湘女恨投水中来。那女子随乐而舞,舞起而歌曰:“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兰兮。女曰观乎?士曰既且。且往观乎?洧之外洵訏且乐!维士与女,伊其相谑,赠之以芍药……”
“这,唉!今天啊!高兴,哈哈哈!”何苗看完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身体左摇右摆,要将这女子从各个角度看尽。
“叔达,可知今日为何我订了这芍药厅。”南宫笙说道。
“噢,有何说头?”何苗道。
“这位美人,名子正叫芍药香。”南宫笙道。
“哈哈,好!哎,这锦玉楼中的女子恐怕无我不知道的啊,看来这位女子乃是古声你带来的啊。不知你从何淘来这么位绝色佳人啊?”何苗问道。
“这是送给叔达的礼物。”南宫笙笑道。
“噢,如此佳人,古声竟舍得?”何苗问道。
这时,南宫笙又拍了拍手,这时两个仆从搬着一个箱子进来,打开箱子,里面皆是黄金。“这些,都是有人托我送给叔达的见面礼。”南宫笙道。
“谁?”何苗惊疑道。
“我家主公郭胜,代十常侍赠与将军。”南宫笙道。
何苗突然站起,皱起了眉,说道:“呵,想拉拢我?”
“想与将军交个朋友,有何不可?”南宫笙道。
“我何家现在和宦官们乃是死敌,说什么做朋友?”何苗怒道。
“此言差矣,不是何家与十常侍是死敌,而是大将军何进与十常侍是死敌。”南宫笙言道。
“有何分别?大将军乃是我哥,皇太后乃是我妹,自然同进退。”何苗道。
“大将军与皇太后同父异母,你与皇太后同母异父,你与大将军异父异母。也就是说你与皇太后有血脉联系自然要同进退,而你与大将军并无血脉联系为何一定要同进退?”南宫笙立刻说道。
何苗默然无语,确实,他原本姓朱,当年母亲改嫁何家之后,他也改姓了何,从此他多了一个陌生的哥哥何进,不久后她的母亲为他生了一个妹妹也就是现在的皇太后。
“难道叔达真的甘心居于何进之下吗?”南宫笙说道。
何苗依然不说话。
“在皇太后还没进宫之前,那何进也不就是一个屠户吗?凭什么现在就比你位高一等,居大将军?”南宫笙又道。
“再怎么说,他是我妹妹的哥哥,也就是我的哥哥了。”何苗道。
“平日里,那何进趾高气昂,可曾把你当作弟弟?”南宫笙再问道。
“那你的意思是?”何苗道。
“只要叔达与十常侍联合,自然实力大增。然后我家主公郭胜本就与皇太后有交情,你又是皇太后的弟弟,一旦离间皇太后和何进的关系后,叔达攀得顶峰那还不是水到渠成之事?”南宫笙道。
“只是……让我与一群阉人联合……”何苗犹豫道。
“哪朝哪代没有宦官啊?若是没有宦官,宫内大小妃嫔的起居谁来照顾?平日里皇太后也不好直接去找那文武百官吧,肯定要个宦官传话啊。只要宦官听你的话,那就没什么问题。”,南宫笙紧接着说道:“你试想一下,你今天在何进的位子上,文武百官跟随在你的身后,所有人叫你大将军,你住何进的那个宅子乘他的车。”
这时,何苗慢慢坐下,发起呆来。南宫笙立刻向芍药香使了使眼色,芍药香随即上来倒了一盏酒,递给何苗。何苗这时从发呆中突然回过神来,接过那盏酒,一下又顺手握住了芍药香的手,芍药香立马低头浅笑。何苗又望向南宫笙,向他一笑,南宫笙从那何苗的笑容之中知道此事成了。

骠骑将军董重自杀,太皇太后被迁回河间国的消息让所有人深感意外而又不意外,大家都知道,那董家自然是斗不过何家的。但这个消息在锦玉楼中还是炸开了锅。
“哎呀,郭常侍可得帮帮我啊!”,中常侍夏恽对郭胜说道:“之前没听你的劝告,给那永乐宫太皇太后那里送了不少财宝啊!”
郭进笑道:“怎么样?之前劝你们不听,现在傻了吧?唉,放心吧,我与何苗那天一起去见了皇太后,送的礼物她很满意,现在手下之事也常常交由我来办。”
“现在还不能掉以轻心,和何进的事还没完。”张让提醒道。

“现在,正是乘胜追击的时候,妹妹你直接找几个理由,把那十常侍的官都给他罢了!”何进对他的妹妹说道。
皇太后这时却默然无语起来。
“怎么了?”何进不解道。
“那十常侍都和我说了,当初设伏杀你,都是健硕一人所为,现在他们又把健硕的人头都交给你了,你又何必斤斤计较?再说了,你我都是穷苦出身,若是没有张让、郭胜他们如何能有今天,你如何能把所有宦官都罢了呢?先帝现在刚刚安葬,这个时候就不要大动干戈了。”皇太后说道。
几番争辩之后,谁也说服不了谁,何进生着气离宫而去。
皇太后看着何进直接走出宫去,更加相信郭胜说的话了,这何进权力越来越大,将来确有架空自己儿子的可能。

“不知董都尉突然造访,有何贵干啊?”袁绍看着突然而来的奉车都尉董旻,一脸疑惑道。
“如今大将军谋诛宦官,天下士人莫不称快。但是……为何在这个关键时刻,突然停住了?”董旻问道。
“嗨,那日大将军进宫与皇太后谋,没想到皇太后已经被阉人们的话整得神志不清了,竟把大将军呵斥了一顿。”袁绍摇了摇头道。
“既然如此……在下有一计,不知……”董旻道。
“你便说来。”袁绍道。
“让大将军以其名义发布文书,至全国州郡,召天下兵马入京,要如四海沸腾之势告诉所有人,天下之人皆要求诛杀宦官,谁若是反对诛杀宦官,就是与天下人为敌。见此状,皇太后一定再不敢反对,必会从我等之计。这种天下洪流一旦形成,有谁可以阻挡呢?”董旻道。
袁绍大喜,道:“此真乃绝世奇谋也!”
“袁校尉你与大将军关系好,又是四世三公之家。你若去劝说大将军,一定可成!”董旻道。
鄙人张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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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张钊 发表于 2018-9-11 09:39:22 显示全部楼层
闻得自己弟弟死去的消息,赵忠痛哭不已。又突然怒斥徐他:“你小子这是怎么办的事?”
徐他立刻跪下,言道当时的种种情况,说出对于商铭当时表现的疑虑。童飞也更加直接的向赵忠表示怀疑商铭乃奸细。见此状,商铭马上跪下大哭,说道:“小人绝无二心啊!毕竟是要杀上军校尉,当时不免紧张,有几招没有使好,流星锤一把握不好就容易伤自己人。况且这么些年恶战无数场,武器可能出了些问题。请中常侍给小人一次机会,小人万死回报”
最近宫内局势变化太快,赵忠也能确定这商铭是不是奸细,或是谁的奸细,况且现在令他头痛的事情太多了,他的思绪也不是很稳定了,乃挑几个剑客,先将商铭囚在槐水坞的一间小室,想着之后选得力人手将商铭一查到底。

十常侍那边送来蹇硕的人头后,何进立刻召集了几个心腹,想问问他们的意见。
司马潘隐立刻谏道:“当年窦武准备诛杀内宠,五营兵士都听命于宦官,窦武却恰恰信这些士兵,结果自取灭亡。因此,大将军绝不能重蹈当年的覆辙,此时万万不能手软。”,蹇硕死后,其手下的军队便被何进接收了,何进自然是感谢当初那个救了自己命的潘隐了,因此便让潘隐做了自己手下的司马。
袁绍也附议道:“今将军身居高位,带领强兵,手下将吏智勇双全,军士拼死效力。一切尽在大将军掌握之中,将军当一举扫除这些宦官,为士人报两次党锢之祸的仇啊!”
何进满意地点了点头。

“开窗秋月光,灭烛解罗裙。含笑帷幌里,举体兰蕙香。”南宫笙左拥右抱着女妓们一边饮酒取乐一边吟唱道。和之前的每一夜一样,今夜又是快活的一夜。
众人正乐间,突然门开了。进来几个带剑的士兵,女妓们的脸上吓得退散了笑容,立刻站了起来。那南宫笙还是自顾自地饮酒。这时,一个士兵示意那些女妓们出去。
待她们都出去后,进来一个穿着军官衣服的男子,看着南宫笙说道:“哟,挺开心啊!”
南宫笙哈哈一笑,说道:“在你进来之前一直挺开心。”
“暗网是不养闲人的。”来者说道,“按规矩暗网的每一个人,隔一段时间应该去听天阁述职,若是有什么情况,至少也应该差人通报一下。”
“嗨,最近我这边并无大事发生,况且以您之足智多谋,想必一切皆在掌控之中。”南宫笙说道。
“我这么大费周折让你投到中常侍郭胜手下,是想让你发挥作用的。”那人说道。
“嗨,老董啊……噢,不是,董都尉,你此行而来,必是有任务要交待吧,但说无妨。”南宫笙一眼迷离的样子。
那人蹲下,说道:“我要你促成十常侍和皇太后(原来的何皇后)的关系。”

当张让他们看完何进送来的书信时,原本的满心期待的心立刻碎成了末了。
“妈的,这何进是铁了心要把咱们往死里逼啊!咱都把蹇硕的人头送去给他了,他还不愿罢休!”张让道。
“要我看啊,现在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这不是还有太皇太后吗?皇子协自小由太皇太后抚养长大啊,况且她的侄子董重现在也是骠骑将军啊!”宋典说道。这时,有几个中常侍都点了点头发出赞许的声音。
“那董家势力现在已经是日薄西山,去投靠他们无疑于自寻死路。”十常侍中的郭胜说道。这时众人也觉得如此,又点了点头。
“那你以为如何?”赵忠问道。
“既然是要选帮手,自然是应该选个胳膊粗的。”郭胜说道。
“什么意思?”赵忠依旧不解道。
“ 当然是皇太后了。”郭胜道。
众人摇头,张让一脸不屑地说道:“她是何进的妹妹,怎么会向着咱们?”
郭胜乃说道:“我与那何家乃是老乡,当年皇太后也是因我的帮助才能进得了掖庭,对于当年之事,她一直对我还是心怀感激的,这些年虽然和何进不对付,但是和皇太后的关系处理得还是不错的。我有一门客,姓南宫,名笙,字古声,与何进的弟弟何苗要好,且他有口舌之能,可代为做我们的说客。我想那何家也并非是铁板一块。”
众人这时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郭胜见此状,说道:“反正去探探虚实,总没什么坏处吧?”
张让沉默了许久,说道:“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鄙人张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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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张钊 发表于 2018-8-28 23:14:44 显示全部楼层
按照礼仪,男子在二十岁的时候当举行冠礼,也就是他的成人礼。由父亲或兄长在宗庙里主持,选良辰吉日,请高朋贵宾,祭祖先天地。并在这时,会由父母、长辈或者请来的长者为他起表字。对于冠礼在贵族人家之中自然会隆重举行,但在穷人家里,这些繁文缛节会简化得不能再简化。至于表字,对于那些不识字的穷人来讲就更显多余了,能够有个名就知足了。
徐他今天就恰恰处于这么一个特殊的岁数。有时候他会觉得未来的一切还是可以靠自己的智慧和努力改变的,有时候又觉得仿佛什么都没有意义,人生的一切无力改变,就算改变了到了最后也会被时间冲洗得不留痕迹,那些曾经的改变都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看着浩大的天空,他不禁想起贾谊《鵩鸟赋》中的那句“且夫天地为炉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京城里,一场大乱即将开始。中平六年四月十一日,汉灵帝逝世。
马车急急忙忙赶到宫来,徐他、童飞、商铭三人穿着宦官的衣服跟着大队立刻进入宫内,这时十常侍和蹇硕早就已经在等他们了——他们是最后一批到达的杀手。
现在,蹇硕已经从自己的得力干将中挑选了一百来个刀斧手,十常侍又分别将自己手下最好的杀手都派来了,严阵以待。
“这种方式会不会太简单了,真的能奏效吗?”赵忠确实惴惴不安。
“我已将先帝驾崩的事情压下来了,何进现在还蒙在鼓里,我叫人给他送信的时候说先帝病危可能是要托孤了,他一定想都来不及想就跑来了。只要到时候他一来,刀斧手剁了他的人头,马上就立陈留王为帝,除掉嫡长子和何皇后,到时候大局已定,天下之人又能奈我何?当年的王甫、曹节不就是这样干掉了窦武、陈蕃吗?唉,你二人当年是不是还帮着做了点事啊?”蹇硕言道。
张让不悦,道:“就算成功杀了何进,那之后为什么杀总得有个名头说法啊,不然士人岂会善罢甘休。”
蹇硕立刻说道:“陈留王一上位之后,我们大权在握,随便安个罪名,就说何进带兵进宫,意图不轨。天下有多少人不服便杀多少人。你若是怕了,大可辞官回颖川老家,每日钓鱼听曲,岂不惬意?”
张让听到此话,大为恼火,但并未发作。赵忠也使了使眼色,表示让他算了。
其实二人也发现了,自从蹇硕当上上军校尉之后,和他们讲话时态度是越来越差了,刚开始的时候还比较谦虚,现在就常常以领头的态度自居,想当初,他也不过只是自己手下的小黄门而已,现在居然不把十常侍放在眼里。
众多杀手埋伏在殿门左右,徐他完全可以听得到这些人的呼吸与心跳,不禁感慨,这么些年来,自己也不过是一枚棋子而已,自己决定不了这局棋的走向,而是由执棋者利用自己来决定这局棋的走向而已,甚至有时候自己都没有办法决定是当一枚黑子还是白子。

蹇硕让手下司马潘隐带着几个随从等在宫门口迎接何进,但此时他反而比那些埋伏在殿内的杀手还要着急,他的心情或许只有此刻在殿内的商铭可以理解。
早些时候去听天阁,上峰就交待过目前的局势,不能让何进势力过于庞大,但是他是万万不能死的,何进一死,这局棋满盘皆输。现在潘隐也是别无办法了,只能闭着眼睛趟过河去了。
这时,马车疾驰的声音已经在他背后响起,他转过身来,何进的马车已经到了。于是,潘隐立刻与几个随从迎了上去,道:“哎呀!大将军啊!好久不见啊!”
那潘隐和何进之前也在一起共事过,也算熟悉。何进寒暄道:“哦,是啊。”
这时,何进下车带着人和潘隐一齐向宫门走去。潘隐又说道:“唉,大将军这身绛纱——袍真是每次看都不太一样啊!”,潘隐故意将“纱”字的音拖得长长的,心想那何进应该能够领会吧。
何进觉得那潘隐这句话怪怪的,但也没细想,随便应道:“嗯。”
眼看是离那阶梯越来越近了,潘隐心中更是慌张,他突然停了下来,说道:“哎呀,大将军,等一下,我这眼睛好像进沙——子了。”然后,冲着那何进一个劲地眨眼睛。
何进看着那潘隐,觉得心中一顿恶心。不耐烦地说道:“唉,快些!”
潘隐这时开始挤眉弄眼了,说道:“唉,这天杀——的沙——子,真是煞——风景,偏偏在这个时候,唉,我听说那莎——车国就多风沙——,常常飞沙——走石的。”
“时间可不早了,该走了吧。”潘隐的一个随从提醒道。于是,众人开始快速向大殿走去。
何进踏上大殿长长的石阶,突然脑海回忆起潘隐刚才的怪异模样,又想起最近发生的种种事情。局势诡谲,人心难测。石阶走到一半,何进突然站住,旁边的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何进,这时,何进走到潘隐的一个随从面前,用双眼紧紧盯着那人的双眼,那人一时间害怕至极,瑟瑟发抖起来。
这时,何进突然转身就跑,向马车那里飞奔过去,一边跑一边解下长袍,扔掉帽子。这时潘隐等人都愣住了,不光他们,就连何进的侍卫也愣住了,大家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刚才还正常的何进一下子变成这个模样。只有潘隐这时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
何进冲上马车怒声命令车夫立刻离开宫去,赶紧向府里跑去。跑到半路上,何进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越来越觉得惶恐不安,又和车夫说道:“不要回府了,万一有贼人埋伏在那里……改去我的军营!”

鄙人张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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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张钊 发表于 2018-8-21 19:57:29 显示全部楼层
阳奇看着眼前被绑住的赵淳,心中仿佛把他当成了十常侍,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不仅仅因为他们害死了自己的主公刘陶,还是因为他们冒名顶替自己害死了自己的主公。
外面突然传来马蹄声,阳奇立刻站了起来,从窗外看去,见到两个人骑马而来,知道必是赵忠的人,到这片竹林只有一条道路,不可能从其他方向偷袭,这也是阳奇选择这里的理由之一。
徐他和童飞勒住了马后下来,徐他向屋内喊道:“屋里的朋友,只要你们肯放人,赎金要多少给多少!”
突然,阳奇一声口哨,林子边闪出了三个黑影,正是何进手下的三个武士——鲜卑三郎。三人手持环首刀,迅速闪开距离,将徐他和童飞二人包围,徐他童飞拔剑开始应战。鲜卑三郎三人呈三角状,两人两人地轮流发起进攻,每次进攻时就有一个人休息防守。徐他童飞二人虽不能胜但也能持续挡住对方进攻。一段时间后,对方开始三个人一起进攻,此时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对方已经找到徐他童飞二人的破绽和出剑间的间隙。于是,当徐他和童飞迎战面前的两个人的时候,第三个人能够轻松得手,徐他和童飞背后均被砍伤了。却没想到,徐他和童飞也脆弱得很,伤了两三处后,体力力量急剧下滑,被三人轻松制服。
这时,冯意从里面出来,冷笑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阁下可还认得我?”
“敌人太多,不曾记得。”徐他道。
“哼,在下冯意。”阳奇言道。
徐他说道:“哦,那阁下是专门来取我性命的?”
阳奇言道:“我还留你有用。”
徐他又道:“我不惧刑,我不惧死。但我效忠赵常侍,当报知遇之恩。中常侍幼弟赵淳,为人善良朴实,从未参与朝中事务,与本事无关,还望阁下放了他,不要伤及无辜,至于我自己,要杀要刮全凭阁下一句话。”
阳奇冷笑道:“没想到贼人亦有忠主之心。”,赵淳对于自己也没作用了,便给赵淳松了绑,又说道:“避免你现在回去通风报信,让那赵忠在半路截杀我们,你自己先在这竹屋之中呆着,待天黑之后自行回去,我们先行一步。”
阳奇给赵淳留了一匹马之后带着其他人走了。

阳奇与被捆绑的徐他同乘一马,然后被捆绑的童飞则和鲜卑三郎中的一人同乘。
奔驰的骏马扬起一阵阵疾风,呼啸而过,吹拂着旁边湖中的零星芦苇。
突然那些芦苇底下出现一个个水柱子,仔细一看一排弓箭手突然起来,一个个口含空心芦苇,张弓搭箭。
一瞬间,一排三棱铁簇穿空而来。鲜卑三郎立刻用剑劈砍或者格挡,但马终究是逃不了,长嘶一声而倒地。而阳奇从马上一跃躲过了一根根飞来的箭簇,并在跃起的同时,手中拿起飞刀一掷,水中那一排弓箭手瞬间倒下几个。但阳奇刚刚落地,“嘡”的一声,一根箭从后背穿到了前胸。一回头发现,原来右边的地上早已被挖好坑,掩埋好了竹篓,也潜藏着弓箭手,弓箭手按徐他的安排不要一起出来,而是先用水里的弓箭手吸引敌人的注意力,陆上的再起来发动突然攻击。鲜卑三郎和阳奇皆已中箭。
这时阳奇的眼睛突然去找徐他童飞二人,但就在那一瞬间童飞用早已藏在嘴里的片刃划破了身上的绳子,也划破了徐他的绳子。
这时,前面商铭和张让手下几名高手骑马而来,将两把剑扔给了徐他童飞二人。商铭和童飞、徐他二人开始和鲜卑三郎缠斗。张让手下几个高手也开始围攻阳奇。
鲜卑三郎乃背靠着背,持刀向外。徐他、童飞和商铭就各攻击一人,但这三人位置不停转换,好像一个陀螺一样转来转去,三个人一时间真拿他们没有办法。于是,商铭便使用双流星锤,以最大的力量反复锤击,尽量攻他们上盘,毕竟三人受了箭伤,难以长时间坚持。徐他又道:“我们在那箭上浸有剧毒,你们若是能够投降便给你们解药,否则三炷香的功夫便会七窍流血而死。”其实,三人本也应该知道徐他只是唬他们的,但人的脑子里装的疑虑多了,注意力便分散了,破绽也开始慢慢显现出来……
而另一边,阳奇纵使武功高强,但张让那几个手下也不弱。阳奇飞刀用尽,箭伤又流血越来越多,虽将张让派来的几个杀手杀了几人,但还是支撑不下去,倒地身亡……

精通音律或者喜欢乐曲的人都会知道,洛阳城里最好的乐坊就是听天阁。但与其他来客不同,商铭并无心音乐。他不断地往楼的高层走,经过设计复杂的回廊,来到顶楼。
商铭站在门前,此时,微风拂帘,炉中焚香,一位男子正坐于案前,弹剑作歌,歌曰:“四柱为蹄兮胯下良驹,星月为珠兮手中白玉。流年如歌兮音外之音,世事如棋兮局中之局。”
那人唱完之后,待情绪从歌里出来后问道:“你那边目前情况如何?”
商铭乃回答道这几天和徐他、童飞等人所历事情的始末。
“不错。”那人满意道,他站起身来走向案边,在案边的一个棋局上又添了一个子,说道:“本来还想着是不是放点消息给那些宦官,帮一下他们,生怕他们一下垮了。没想到,你那边那个叫徐他的小子还挺厉害的。”
商铭也叹道:“董都尉您没见过他,此人确乃奇才也,常有惊人之计。”
那人接着说:“目前的局势你应该知道,外戚与宦官之间的斗争将会越来越激烈,首先外戚这边,何进为大将军,朝中文武也多半是明里暗里支持何进的,天下士人也无不痛恨宦官,可谓当下之遇,且何进又为太后的哥哥,嫡长子的舅舅,此乃未来之机。但蹇硕当上上军校尉之后,分了何进的兵权,十常侍又是深得皇帝宠幸,宦官手中的宫廷卫戍之权也可陡然生变。而对于我们来讲,首先就是不能让何进那边太强,何进太强他就不会选择依靠我们的力量,然后不能让宦官那边太弱,宦官太弱,一口被何进吃掉,那我们也没有棋下了,最后,在何进选择依靠我们的力量之前也不能让何进死掉,否则这局棋也就成了死局。所有可能超出这种范围的情况发生都需向我汇报。”
“喏”商铭道。
那人站在栏杆边,俯瞰洛阳城的景色,说道:“关键之机就要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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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人张钊 发表于 2018-8-14 15:35:30 显示全部楼层
屋内赵忠和商铭正在谈话,徐他和童飞等候在门外。
“喂!你有没有听说朝廷好像要实行州牧制了。”童飞向徐他说道。
“哦,无所谓,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徐他毫不关心。
“嘿!我跟你讲,要是有一天我当了州牧……”童飞还没说完,赵忠和商铭出门打断了他们的聊天。
“好了,以后商铭就和你们一起在槐水坞了,一样听由徐他领导。”,赵忠又说道:“还有,徐他今晚去锦玉楼,我和中常侍们今晚要在那里吃饭,你去护卫安全。”
“喏。”徐他应道。

“好了,好了!我先说几句,这次朝廷设立西园八校尉,我能当上这最高的上军校尉,实在是诸位中常侍的功劳,我蹇硕在此谢谢诸位了!”蹇硕今晚真的是开心到极点,一个宦官变成西园八校尉之首自然是让人兴奋得不知所措的事情。
“蹇校尉谦虚啦,蹇校尉既有武艺又有武略,这个职位本就非你莫属啊!”张让笑言道。一旁站立护卫的阳奇觉得这种宴饮实在恶心至极,就是一群宦官不停的互相吹捧,自己的心一直就不在这里。
“这次蹇硕能够从小黄门变成上军校尉对于蹇校尉自然是喜事,也是我们十二个中常侍的喜事,咱们以后啊,应当在朝内朝外的各个地方都同进退啊!”赵忠说道,这时阳奇突然注意到赵忠身后站立的那个剑客,其样貌皆和刘陶案中那个行刺皇帝的刺客即“所谓的冯意”样貌描述一致,阳奇不禁感到心中颤抖起来,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些大胆的猜测……
宴饮中途张让和赵忠起身去如厕,阳奇、徐他二人则守在外面,但门内二人聊了起来,外面尽听得清楚。
“唉!我可是听说,你把那次刘陶那事的小子给换了出来,之前我还不信,觉得你不会这么冒失,今天可是见到你带的人啦。”张让聊到。
“嗨,多大点事啊!现在啊,咱们不要在意这些小事了,目前大敌当前,那杀猪的何进成天琢磨着搞掉咱们呐。”赵忠答道。

与锦玉楼中的歌舞升平相反,王越却呆在家中闷闷不乐,本想来这西园八校尉总有自己一个位置,没想到皇帝却没有选他,更令他生气的是,这西园八校尉之首居然是个宦官。
“师父,这次安排虽有不公,但莫要为此而气坏了身子啊!”史阿言道。
王越依旧怒气难平:“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要我说啊,这朝廷恐怕是长不久了!”
史阿大惊:“师父,小心隔墙有耳啊!”
王越道:“无所谓了!并且,我已经打算辞官离开京师,回辽东老家了。”

阳奇回家之后,细细回忆案卷和当时的细节,如果不出所料的话,一定是最后刑斩前赵忠动了手脚,将那人救出。如果想要得到实际的证据,必须让廷尉府偷偷重新调查最后那段时间的细节,但廷尉府中钟繇恐又没有那个权力。如今想要成功,必须借力位高权重之人。

而此时的大将军府正有阳奇希望借力之人。
“我堂堂大将军居然现在还要听那个阉人蹇硕的军令,这制简直是乱改,搞的个什么嘛!”何进愤愤不平。
中军校尉袁绍道:“唉,大将军,那蹇硕虽得一时之势,但终究不能长久嘛!”
典军校尉曹操说道:“要我说,陛下的身子是越来越差了,也就这几年恐有大变,大将军当早作打算……”
这时何进的一个仆从突然进来有事禀报,在何进耳边轻轻说起。
何进想了半晌,说道:“将那人请进来!”
阳奇进来后说道:“在下阳奇。今来拜见大将军,为助大将军除奸宦,也为主公昭冤情。”
“你主公乃何人?”何进问道。
“刘陶刘子奇。”阳奇答道。
何进不解,让他细细道来。于是,阳奇将自己的身份全部托出,自己便是刘陶手下冯意,因无人识得面容,他摘下面具又投于张让手下,望日后能为主报仇。又将自己目前对刘陶案案情所知细细说出,并请求何进向廷尉府施压,暗中将最后刺客被换的疑点查清。

“依大将军安排我们去找那日斩首的刽子手,但其人已经死了三年了,死因不明,但我拨了一些人,把被刘陶案中那个被斩首的刺客的尸骨找到了,然后又调来当时关于人犯的记载,其身高与此尸骨明显不符,也就是说最后死的这个人并非那个当日刺杀皇帝的刺客。”廷尉向何进汇报道。
何进让仆从将准备好的厚礼送上,然后示意廷尉可以离开。
“这些东西有个鸟儿用啊。”何进不满道,他知道凭借这些根本无法对赵忠有什么影响。
“若是我们能抓到那个赵忠手下的那个剑客就不一样了,毕竟皇帝见过他,刺杀自己的人多少有些印象,当时还有几个大臣在场。”阳奇道。

槐水坞的几个刺客都没有想到赵忠今天会亲自来,那赵忠脸色显得极为难看,十分不悦,赵延紧紧跟随其后。
“我家幼弟赵淳,这些年来一直居在洛阳城外一处庄园之中,今早得到的消息,有人把他掳走了,大概在城外一处竹林的竹屋之中。我要你们明早就出发救出他!”
“对方因何掳人?若是为了钱财,不如先花些钱保住人的性命,日后算账不迟。”徐他道。
“掳人之时此人自称是当年刘陶手下的“飞刀”冯意。另外,张常侍手下一个杀手突然失踪,一番调查后,发现可能就是掳走赵淳的这个人。总之,一定要防止他因为当年的仇杀了我弟,你们要把事情办好啊!”赵忠道。
“喏!”徐他道。
赵忠坐在院子里,叹道:“只可惜我那幼弟,从不问朝政,今却为我所累啊!我这个兄长没当好啊!”,赵延则在一旁一直安慰着哥哥。
回屋之后,徐他思前想后,觉得疑点重重,若是冯意妄图行凶,何必去掳人?心中甚是不安起来。
赵忠正准备离开槐水坞时,徐他又追了上去,说道:“赵常侍可否再借我一些人?”
赵忠不解道:“什么意思?”
“我想那冯意若是要报仇杀了您的弟弟便可,为何掳而不杀?”,徐他接着说:“我就怕那冯意别有用意,故意张开口子,就等着我们自投罗网,以此捉了小人,翻了刘陶案,对中常侍您不利。”
赵忠犹豫起来,想来自己弟弟要救,可若是徐他被捉,万一受不了重刑,到时候刘陶案真相浮出水面,自己可就危险了,可若是不让徐他去,童飞商铭执行任务也难以让自己放心得下。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徐他道:“一切交给小人便可,只是需要一些人手,而且最好武艺要高。”
“好。”赵忠道。
赵忠在院子里转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离开,又叫来童飞。
“赵常侍,何事?”童飞问道。
“你明天随徐他执行任务,若是不能成功了……便杀了徐他!”赵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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