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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博网十年喜庆之日,感慨万千。虽过不惑已久,入博不过两年有余,乃不折不扣之新人。两年光阴,承蒙众博友厚爱,特别是山叶站长,所发文章回复频频,关爱之情溢满字字篇篇。文博十年,我亦写作十年有余,丝丝缕缕如藕丝相连,借小品之戏言:缘分哪!回顾这些年的写作历程,扪心自问:为何写作?说起来,应归结于一本书。大约是2000年夏季,于龙井市智新林场的山场上,一次意外阅读,更新了头脑的思想观念。那本书的名字叫《平凡的世界》。
之所以被震撼到,皆因里面的主人公有本人的影子,阅读的感觉如同在读自传。正如《恬静时光》所描述,那个夏天的时光,都是在一个牛槽子里缱绻度过。爱不释手间突发奇想,为何不一写为快?路遥写孙少平,难道不是把自己的影子复印到孙少平的身上吗?我写我自己,无需复印,就如阳光下的我,只有一个影子。
每天的写作过程,我戏称为啃“大骨棒”。乡下肉摊上最便宜的就是“大骨棒”了,那上面没有许多肉,熬上一锅汤后,就剩下白生生的骨殖。这样的“大骨棒”就是我要攻克的写作题目,这样的“大骨棒”也熬去了十数年的时光。每每攻关的时候,都是在万籁俱寂的深夜。搞业余创作就是这样,在有限的时间里寻找无限的乐趣,其实是件很矛盾的事情。
我和孙少平不一样的经历就是身处的地域不同,所产生的苦痛也不尽相同。林区的外表看起来斑斓华丽,里面的生活却有着常人想象不到的苦痛。有民谣说:关东山三大苦,赶爬犁,放大木,刨大土。我这个年龄的人都赶上了。一天的活计下来,除了浑身的骨头节酸疼,一身的臭汗让身体的和内衣粘在一起,如同胶布一样贴的结实。抬大木头,杠子把肩膀磨出血,用点着火的酒擦一擦,消消肿,第二天继续。工棚过于简陋,夜里入睡前,全副武装完毕,钻进被窝前,别忘了戴好棉帽子捂好脑袋。半夜起来做饭,不小心把锅边的棉鞋碰进菜汤里,不敢声张。而一缸豆油吃见底,突现一只泡肥许多的死老鼠,让大家吃不进又吐不出,只有干瞪眼。这就是林区,这就是林区生活,在这里生活需要学会很多东西,像松树那样坚韧,像野草那样泼辣之外,也得像牛马那样吃苦耐劳,像老鼠那样适应环境。生活的苦往往是一种精神上的补足,这种精神补足也让人很无奈。从这样的生活里提取营养,去丰盈另一个世界的精神生活,有拆东墙补西墙之嫌。如实地记录这样的生活,有时让我很厌烦,甚至很厌倦。我真的不想就这么活着,我真的不想再回到那样的生活,然而,我却常常在自己熟悉的森林里迷失自己,找不到自己,违心的表白自己也听不懂的东西。一年年的砍伐让大山伤痕累累,也让我身心俱疲。我记录下来的不是生活,是血汗是苦累。
这十几年的写作,让我觉得和山里的一项工作相似。山里的蜂子大都把巢穴筑在空树洞里,找到后,用火把熏开蜂子,然后把树洞打开。有些蜂群的蜂蜜储量惊人,一个树洞里就可以掏出一两水桶。那里的蜂蜜由于储存时间长久,往往都成为白里泛青的块状。把它们往外掏时,人人的脸上都是甜甜的幸福感和成就感。我和那些掏蜜人一样,从打开的脑子里掏出一块块文字时,除了幸福感就是成就感。山里的蜜源无数,寻找的过程却是极其艰辛的跋涉。不过只要脚步坚定,就一定会爬上眼前这座高山,找到醉心的蜜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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