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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想起来真是玄乎,在家乡,手续办好后,父母和亲朋好友一再挽留,妈妈说:“正巧沂河发大水,就多住些日子,等水退了再走,既然走了,还不知哪年哪月才能回来呢?”
爸爸也劝我说:“沂沭河发大水已满两岸了!二三里宽河面,水湍流急,波浪滚滚的,难渡过去呀!太危险了,还是过几天再走吧!”
我坚持一天都不住,我说:“再危险,也得走哇!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啊!一家人都在眼巴巴地望着我,福珍身体不好,玮玮住在医院里,炼红生满头疮,靠人抱着睡觉,我怎能在这多住一天呢?再说,现在的形势、政策多变,一天一个样,弄不好,耽误了,一切努力就泡汤啦!”我用坚定的语气说:“爸,也不要多说了,今夜风小,你到熟悉人中叫一条比较新的船,再找个年轻力壮撑船的,把我送过了河,经朱岭走沭宿公路,步行一百多里路,天亮就能赶到县城,坐上去淮阴的早班车了。放心吧!我会常回家看看,孝敬你们的。”
辛部长热情的握着我的手说:“你好!你好!老蒋,你回来啦!”
“回来啦!这回我是彻底地回来喽!我是来办手续的。”我含蓄地、带点话外音回答到。
“回来了,就好啦!”辛部长微笑着说。
从辛部长话音里,我无法肯定他对我的情况和处境了解得多少,是随声附和,还是心照不宣,但他那带有欢迎的语气里,足以让我情不自禁了。
我顺势要求道:“辛部长,请你在迁移证上签个字吧!办起来会更顺当些。”
“才离开政工组没几天,这里的人你都认识,还会不帮你办?”辛部长回答道。
我说:“辛部长,再认识也没有你签个字,名正言顺,我现在是普通老百姓,不能和以前比呀!”
“好好!我签个字。”说着,他拔出插在左胸口上衣袋中的钢笔,在签移证上,写着“请按正常调入办理。辛再久,6,
真是上帝保佑,辛部长本是个善思、谨慎、踏实的领导人,他今天如此爽快、果断地签字,我和他一起工作过的一段时间里,是很难遇见到的。
有了组织部长的签字,我等于拿到了“特别通行证”。
在市委组织部——虎丘公社之间,我仅用了一天时间就顺利地办妥了行政、户口、组织入迁手续。就在苏南苏北心连心,动员大批城市干部下放去苏北,支援农村建设的红红火火运动前夜,我毅然地落户苏州城。
到虎丘公社不多久,正值秋末初冬季节,一股寒流袭击苏州,公社茶花大队花农闻风而动,雷厉风行,迅速、即时地把白兰、茉莉等花木搬运到花房里,没有受到一点损失。我连夜赶写了一篇署名(茶三,后改记查山)的新闻报导:《茶花大队众志成城战寒流》,刊登在《苏州工农报》头版,头条。
一石激起层层浪。一篇报导,由于刊登在党报头版,影响就大了,不但提高了该大队的知名度。也为我落户到虎丘公社人生价值增添了闪光点,不少人议论纷纷,持反对意见的人也刮目相看了,他们说:“6307部队转业来的干部,还真行,吉书记和草包司令(注3)识人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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