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拾人生 第十一章 风雨岁月(6)

热度 7已有 57 次阅读2017-8-8 09:23 |系统分类:心情日记

                                             
                                                漫拾人生第十一章岁月风雨

                                                                        6

一滴血,能知全身,一个家显现社会,这就是当年苏州老百姓的缩影吧!

遵照毛主席“你们要支持左派广大群众”的号召。我部虽是全国十个战备值班师之一,肩负保卫祖国,战备、执勤,任务十分繁忙,机关干部很大一部分还是被抽调到地方支左了,车辆管理科原有四个人,就留我一个人在家坚持工作。

工作量大是显而易见的,但司、政、后领导还不间断地抽调干部,组成工作组,深入基层蹲点,训练,抓战备落实,做稳住部队工作,回来又要写总结,那个忙劲,就别提啦!

在那个岁月,人虽然在兵营,文化大革命造反精神,无政府主义思潮对部队的影响、干扰,也是不可小视的。全国的政治气候都是这样,“六亿神州尽舜尧。”怕谁呢?打着红旗反红旗,扛着红旗造反,就是做了坏事,打、砸、抢,也称是革命行动,谁敢说个不字!只不过部队不准明目张胆搞“四大”罢了。从管理角度,干部只有用对毛主席一个“忠”字,控制部队,约束行动。忠不忠,看行动,有毛病,犯错误,违纪律,就说对毛主席不忠,不服气就大造声势,进行批斗,要全国共讨之,全民共殊之。当年,所有人就怕人说对毛主席不忠,而招来横祸。所以,“三忠于”,“四无限。”教导;“老三篇”,“老五篇”,就成了天天学,时时背的必修课,兵营成为“语录不离手,万岁不离口”的海洋。

但历史的潮流总是有一个原则的,谁造反,谁先戮;谁突出,谁先腐;谁犯上,谁被殊。文化大革命提倡造反精神,“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听领袖的话,照领袖话去做,天不怕,地不怕,结果怎样,造反、犯上,就没有好结果,得到的就是牢狱之灾。看过《西游记》人都知道,孙悟空的有能力、有本事,可谓神通广大,造反精神足,号称齐天大圣,要与玉皇大帝平起平坐,十万天兵天将都拿他没办法,最后,还是被佛陀施计,把他压在五行山下。多亏观音普萨指点,教化,头带“听话箍”,并教给玄装“规矩咒”约束其行为,随他去西天取经,利用你的能力为己服务,美名曰劳动改造。孙悟空一路上忠心耿耿,降妖驱魔,表现突出,对师傅服服帖帖,回来后封个小神,拿点退休金,饴养余生。

在部队,人与人之间,上级与下级之间,也是瞪着眼睛抓睡在身边的赫鲁晓夫,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然而,下级揪上级在于表面,声势浩大,上级抓下级是在背后,行动无声。

196889月间,苏州文化大革命两派武斗,成交织状态,27军,6307部队也开始混乱了,人为地促就一场规模较大的群众性战争,一触即发。

107中午,漫天布满低沉的阴云,灰朦朦的天空像一条吸足了水分的棉絮,沉甸甸的。

我正在家吃中饭,司令部纪参谋急匆匆跑到我家:“蒋助理,请你马上到小食堂开会(司令部机关食堂)。”

“什么会?”我问。

“你去了就知道啦!”他说。

我赶紧吃过饭,向机关食堂跑去,到那一看,里面挤满了人,大多是司、政、后机关干部,正在与27军副军长涂学忠进行对话,(后来定性叫围攻),主要内容是叫涂军长解释,昨天夜里在踢派头头的会议上,发表讲话、公开表态:“踢派的革命大方向是正确的,27军广大指战员一定和踢派的同志们,生死与共,团结在一起,战斗在一起,胜利在一起……。” 是个人意见,还是代表军党委?

涂学忠,27军副军长,现为中共中央、国务院调停苏州两派武装冲突五人小组副组长。谁也没有想到,他下车伊始,就发表“令亲者痛,仇者快,支一派,压一派”的言论。他出于什么目的和动机?不太清楚。但这几句话,给6307部队产生强烈反应,也在苏城上空引起强烈的震荡,本是血雨腥风笼罩着的恐怖气氛,现在更加成了惶惶的惊恐状态了。 

形势把支派群众逼进了死胡同,满城传出谣言,6307部队屁股转向啦!要和踢派联手,镇压革命群众,消灭支派了。

驻扎在城外,郊区的支派群众以及武装人员,无不义愤填膺,胸中燃烧着无穷的怒火,剑拔弩张。而城内踢派趾高气扬,士气大振,一场保卫派别、保卫苏州革命委员会牌子的生死大战,就要来临了。

作为驻苏部队,从进驻苏州那天起,就与苏州人民结下了不解之缘,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又把军民鱼水之情,结得更深、更牢固。19678月,毛主席发出:“人民解放军应该积极支持左派广大群众”号召,驻苏部队就更不遗余力。但由于苏州形成支与踢两大派别,是江青“文攻武卫”口号下的产物,双方为一个“苏州革命委员会”而拼杀。而“革命委员会”又是毛主席倡导的,新成立的政府权力机关,双方不仅仅是为了一个牌子之争,是关系到苏州文化大革命的成果之争,关系到革命群众的方向之争,所以,驻苏的6307部队始终没有表过态要支持那一派。就是军区、军部某些人逼得最严凶时刻,也没有发表支一派,压一派言论,更多的认为,两派都是革命群众组织,赢得全市人民共同赞誉。涂副军长突然袭击,在踢派一方公开表态,6307部队机关干部们岂能接受得了?出于对苏州文化大革命形势担忧,为广大革命群众命运担忧,为部队稳定担忧,把涂副军长叫到食堂,弄清涂军长表态动机和目的,不单是稳定部队、也有益于苏州文化大革命的局势。

关于苏州两大派别的形成,19671月,张春桥在上海,搞“一月革命风暴”的大夺权运动,并成立“上海市革命委员会”。全国各地遥相呼应,紧跟上海,红卫兵、造反派也展开大夺权,冲击各行政机关、企事业单位。大批干部被打成走资本主义道路当权派,被关押,有的送五七干校,有的送往农村,也有的下放到工厂、车间劳动。政治瘫痪,社会混乱,经济停滞。一代名人邓小平也被下放到江西一个小县城机修厂当个钳工。

毛主席一看,革命委员会,它是能代替被砸烂的,旧政权机关很好形式,立即表态:“革命委员会好”。这样,在全国各地掀起成立各级革命委员会的热潮。直到1968年底,全国各省、自治区全部成立革命委员会,一遍红。

苏州市革命委员会也在多灾多难中挂起了牌子,但由于造反派之间权力分配不均,观点对立,整个苏州大大小小的造反派组织,通过观点的组合,联合起来了,形成两个大派别,一些派别支持、同意、拥护、参与,被称作支持派;一些派别不同意、不支持并要求解散、踢开,就叫做踢派。因此,对待“革命委员会”的态度,就成为衡量个人与组织革命性的焦点了。

毛主席说:“凡是要推翻一个政权,总要先造成舆论,总要先做意识形态方面的工作。革命的阶级是这样,反革命阶级也是这样。”支、踢两个大派别都标榜自己是革命的,方向路线是正确的,都是按照毛主席“革命委员会好”指示做的,并指责、批判、攻击对方是反动的,方向路线是错误的。所以,辩论、争斗、磨擦、流血事件不断。

这时,江青发出:“文攻武卫”口号,给这种磨擦、斗争合法化,全国各地斗争火焰越烧越旺。烈焰当空,火龙飞舞,大规模的群众武装斗争就兴起来了,成了文化大革命的主旋律。苏州的支、踢两派依靠得天独厚的离上海近的地理优势,张春桥,王洪文多次到无锡、苏州煽风点火。造反派更加猖狂,他们都扛着“文攻武卫”大旗,寻找压制、打垮、消灭对方。踢派首先采取了所谓“革命行动”,先发制人,19677月,抢了苏州人民武装部的**、弹药,组织武装队伍;支派群众不甘落后,便冲向部队、公安局,找枪、抢枪。据不完全统计,当时两派共拥有各类枪械近一万多支,子弹七百多万发。

有了武器,就有了称霸的资本;有了武器,就助长了野心;有了武器,就转化为战争。震惊全国的群众斗群众的派别武装斗争,在苏城上空打响了,整个苏州市变成了血肉横飞的战场。

苏州城硝烟弥漫,弹光闪闪,踢派武装早有预谋,主动出击,迅速抢占古城区、城门、战略要地,围攻消灭支派群众。

196783凌晨,他们砸了苏革会的牌子,将二百名支派群众逼进苏州医学院,企图全歼。6307部队接到周总理指示,师长向孝书率6308部队前往解救,踢派在人民桥堍,架起六梃机枪,20支冲锋枪,无数支步枪,不让部队前进一步,双方对峙至下午,周总理指示:“部队赤手空拳,不要作无谓牺牲”而撤离。在医学院,支派群众靠两支小口径步枪,在教学楼,坚持斗争,最后,经100医院疏散。丧心病狂的踢派武装,便放火烧毁医学院教学大楼;接着又火烧葑门孵坊;在战斗中又火烧赵天绿;残忍地把支派群众赶出古城区,形成了两大派割据局面。

踢派占领并盘据在这座具有二千五百年历史的古城区,以护城河为天然屏障,以碉堡作掩体,封锁各城门要道,并在城内搜捕、镇压支派群众,以武力向外扩张,整个苏城狼烟枪鸣,令人感到冷森森一团杀气;而支派,以长风机械厂造反派为核心,率领苏州市革命委员会机关及主要领导人,在城外的石路,挂起了苏州市革命委员会的牌子,标志着苏州市最高权力机关仍在工作、在运作。并在城外的石路,成立“苏州革命造反派联络站”,把跑出古城区的造反派重新组织起来,占据城外、郊区,形成农村包围城市格局。

支、踢双方各占地盘,形成割据,工农业生产停顿。整个苏州市像一具干尸,直挺挺地躺在大运河旁。

在武斗割据期间,两派都有自己的杀手锏,踢派以特有的设施优势,切断电讯、铁路,公路和水上交通。支派依仗着掌握人民生活之必须,断粮、断煤、断水、断电,几十万古城区居民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中央为了解决两派矛盾,解除苏州人民的危难,组成一个由27军副军长涂学忠参加并任副组长的中共中央、国务院调查组,简称五人小组,来到苏州处理两派之间的矛盾冲突。

在机关食堂,涂副军长被79师部分机关干部、战士围得水泄不通,责成他解答问题。机关干部们由于气愤,火气之大,语辞之尖锐、猛烈,是涂副军长从没遇见到的,一时也乱了方寸。他想起了196611月中旬,军委发文,关于军队军以上机关开展“四大”的通知,但野战军师以下是不准搞四大的,既然到了军一级,必定会波及师以下单位;也想起并掂量着昨晚对踢派说的话,表的态,事前没有多听听群众意见,也没和79师领导认真商量一下,只按马政委的指意,脱口而出,没想到引起这么大的风波。想到这,他耳根一阵发热,羞愧得脸腾地红了。再看看眼前的干部们,都是司、政、后机关的核心人物,他们不稳定,部队就会大乱,又成了苏州武斗的导火线,看来,每说一句话,每吐一个字,都事关重大,非同小可了。

思前虑后,不知怎么说才恰当,表达得才能合理,想了很久,便吞吞吐吐地说:“同志们!你们是知道的,我一直在苏北淮安农场,抓农业生产,地方文化大革命的具体情况,特别是苏州情况不太熟悉,我来苏州之前,马政委对我说,江苏、苏州的大局已定了,苏州踢派的革命大方向是正确的,你就按这个原则去处理吧……。”

涂副军长的话,似空中辟雷,惊得全食堂人鸦雀无声。原来涂军长表的态,是军政委的观点,在场人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紧接着情绪、气氛大乱起来了。没想到一个堂堂27军军政委,政治上如此幼稚,一些人不相信地高喊:“马政委是这样说的吗?”;“你说的话,是马政委叫你说的,还是你个人意见?”;“你说!你说!” “你怎么能和踢派生死与共?战斗在一起,胜利在一起?”;“你能领着27军广大指战员去消灭支派群众吗?;踢派的革命大方向正确在什么地方?”

涂副军长的话,是否是马政委的授意,无法搞清楚,但肯定是不符合形势的,作为中央五人小组副组长,到苏州也不是一天两天,难道说情况一点也不了解?这只是一种推脱责任的借口吧!那么,涂副军长为什么会表这个态呢?

还是从当时江苏文化大革命形势说起吧,19671月,江苏革命斗争是非常复杂的,各个地方造反派夺权后,都纷纷成立革命委员会,也曾形成过两个大派别,尽管名称不同,性质是一样的,如南京就叫“好派”和“屁派”,但实际上就是支、踢两派;无锡有个626踢派组织,被支派打垮了,赶跑了;常州、镇江也有类似情况。可以说整个江苏,只是一派占据绝对优势,唯苏州两派势均力敌,搞武斗,踢派背后又有空一军支持,并占据地理、环境优势,闹得你死我活。

据说,江苏省,南京市在1967126,夺权成立成立革命委员会时,也主要是“红总”一派掌权,把“八二七”和“东方红”等群众组织排除在外,他们上街游行,“红总”呼喊口号:“江苏省革命委员会好!”“八二七”和“东方红”造反派跟在后面呼喊:“好个屁!”这就是好派、屁派的由来。后来在周总理的调解下,实现大联合。

苏州的两派斗争的复杂性,主要是在群众成立组织的初期(混进个别坏人),也有个别的组织如“街道兵团”,就是劳改释放分子与地富反坏相勾结,成立战斗队的。部队和公安局警惕性非常高,观点也没转变过来,一看,被专政过的人,吃过官司的人也起来造反了,他们造谁的反?这不是造无产阶级的反吗?是反攻倒算吗?与“还乡团”有什么两样?一旦让他们得呈,对地方的破坏力就大了,所以,部队和公安局(当时叫公安局革命委员会),明令取缔部分组织,还关押了一些造反派头头。

没有想到,1967年毛主席发出:“打倒阎王,解放小鬼。”的指示,他们拿到了上方宝剑,纷纷起来造公安局的反,迫使公安局释放被押人员,恢复其“革命组织。”(但仍有部分主要头头没释放)所以,成立苏州革命委员会时,他们就被排除在外。有些人释放后,更加疯狂,在苏州武斗期间,有的混进群众组织,有的重新成立战斗队。

不承认他们的组织,他们当然也就不承认 “苏州革命委员会”了。这就为踢开苏革会,形成一股战斗力很强的反派力量。加上江苏其它城市被赶跑的踢派人员,也投奔到苏州,充当“梁山好汉”,大打出手,气焰很是嚣张。

19677月,武斗刚一兴起,这些人凶猛残忍,打、砸、抢、烧,无恶不作。在很短的时间内,苏州革命委员会就被冲垮,一派群众被打散,逃亡于郊区和农村。

得势并不能说明正确,派别的方向之争,涉及更多的是人民群众。不但在苏州成为焦点的焦点,十分敏感的问题,在全国也是个焦点问题。周总理多次强调,两派都是革命群众组织。  

涂军长的言论和态度显然与周总理精神背道而驰,但也不是空穴来风。那么涂军长为什么会置另一派人民群众的命运而不顾?对一个无限忠于革命事业的79师军人,又从头到尾参与苏州文化大革命,做了大量艰苦工作的机关干部们置之不理?根子还是在军区和军部某些领导身上。

当时,军区、军领导为了稳定江苏局势。在苏州武斗最激烈时刻,踢派一方控制了局势时,认为时机已到,部队要赶快表态,扶踢压支,苏州就稳定了,整个江苏也稳定了。因此,多次指示6307部队表态,支持踢派。

然而,6307部队没有按上级指示去做,军区和军个别领导人恼羞成怒,把全师万人的生命至于脑后,乘势切断部队供应,不给油,不给药品,逼迫79师公开表态支踢;还扬言,今天表态,今天就给补给,什么时候表态,什么时候给补给,派直升飞机送。他们还指使空一军驻硕放部队(3607部队)派大批干部,到城里的踢派队伍中,培养、训练枪械使用,鼓舞士气,壮大踢派武装力量,企图一举摧毁、消灭支派组织。(所以那时后,穿黄军装、兰裤子的空军,有优厚的待遇,可在城内自由行动,而一身黄皮的6307部队就不行了,踢派武装见到就抓,曾上演一个毕书田事件。祥见注11

想到弹尽粮药绝境处,机关干部们不觉怒从心中起,火从胆边生,“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这句名言早抛到九宵云外了。未等涂军长把话说完,一位参谋咬牙切齿,攥紧拳头,冲到涂军长身前,睁着大眼睛对他说:“你能对你说的话负责吗?真是马政委讲的吗?能代表军党委吗?能把你说的话公布于众吗?”

涂副军长,这个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老红军、饱经风霜的老干部,一听说要把他的话公布于众,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油光闪亮的秃顶上热气直冒。弄不好,有可能上演类似武汉七·二0造反派组织“百万雄师?把中央文革钦差大臣王力扣起来事件。当时“百万雄师”被“中央文革”定性为反革命组织,黑后台是武汉军区司令陈再道、政委钟汉华。造成武汉形势动荡,两派斗争尖锐,工人、农民、学生和部分解放军上街游行示威,全国掀起声讨陈再道高潮,孕育着一场不可估量的武斗损失。我可不能走这条老路,于是,急忙解释道:“马政委原话好像不是这么说的。”

涂副军长,人们叫他是老糊涂,今天他可不糊涂了,他是明白的,目前他的身份不单是27军副军长,还是中共中央、国务院五人小组的副组长,是代表党中央、国务院的,说话的份量可想而知。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能把责任推给马政委身上,唉!言多必失,还是少说、不说为妙吧!

“那马政委是怎么说的?快说!快说!”在场的机关干部们愤怒了,急于知道马政委是否会说这句话。

涂副军长非常聪明,不管是谁说的,这时候都是不该说的了。

早已压在广大机关干部、战士心中不理解以及军区、军领导某些人观点不同之气愤火焰,一下子燃烧起来了。

一股保卫毛主席!保卫红色新政权的激情洪流、锐不可挡!纷纷举起拳头高声叫喊,责问:“请问你涂副军长怎样和踢派战斗在一起,胜利在一起?踢派大方向正确在什么地方?你把全军广大指战员放在什么位置上?你说!你说!!”

一个紧急电话打到食堂,“联络站(支派)全体头头在石路大众浴池开会,遭到踢派的武装围攻,两派都在调动部队,新的磨擦一触即发,五人小组成员必需立即赶到现场调停。”

机关干部们以大局为重,族拥着涂副军长,尴尬地离开食堂。

坐上吉普车,驾驶员却不在了,“涂军长,驾驶员已不再为你开车了,你自己走着去吧!”不知是谁,凉嗖嗖的讥笑着说。

一看那架式,我头皮一阵发麻,这哪是通知我开会,而是叫我和他们一起造反哩!这可是犯了军队的大忌,是死罪呵!我们是战备值班师,我又是在家主持战备工作的,却参加了围攻军领导及中共中央五人小组,虽然没有说话,也不知内情,但无疑已经到了现场,是参与,上了船。时局一旦变故,我全身长着嘴也说不清了!

我左思右想,觉得不对劲,军区、军有些领导都公开表态支踢,我们这些小喽罗能有什么办法?于是,我赶紧跑向操场,准备找个驾驶员来开车,也离开众人视线。

驾驶员找来了,车子刚开到东大门口,大门哗啦啦一声被警卫关了起来。汽车开不出去,涂军长觉得已被软禁起来了,木雕泥塑似的坐在车子里,望着战士们发呆。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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