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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的婚姻(二十八)
漯河市李秀亭
按说对刘科建老婆怀孕的事儿,陈曦最有发言权,可是,五十多岁的妇产科主任郭莉英,就是不给陈曦说,这种论资排辈,摆老资格的问题,在医院里显得十分突出,好像是天经地义一样,有人总是说“历来如此,这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规矩。”在这种千百年来一直禁锢着华夏儿女的“传统”面前,似乎法律、道德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
几个五十岁上下的“专家”在那里议论刘科建老婆怀孕的事儿,陈曦一句话也不说。那三个妇科“专家”都是工农兵学员,文凭即不算本科,也不算专科,但是,有一条铁定的政策——评任何职称都算合格文凭,也许这是一种荒谬,也许这是一种无奈,这正是工农兵学员“当骨干”的岁月……
大家议论得热火朝天,去年 “省医大”毕业分进县人民医院的宋梅枝说:“陈曦,你的写的论文就是专门讲‘胎儿在母体中的发育和认知’的,你怎么不发表意见啊?”
“常言说:‘山外青山楼外楼,更有高手在后头’,我这水平就像上海的小瘪三,腹内空空,点滴墨水,一年就蘸着馒头吃完了!”陈曦说得让那几个工农兵学员出身的“专家”,心里难以忍受,郭医生就毫不客气地说:“陈曦,你也别说得那样难听,如果县人民医院妇产科这个小池塘,养不住你这个大鱼,你就趁早到长江、黄河里,或者是到大洋大海里去,自由自在地施展你的才华,别变着法骂人!”
“郭主任,我怎么了?我陈曦第一与你无冤无仇,第二与你不挣不夺,有奖你拿去,有名你出去,你可以说是‘德艺双馨’的‘专家’了,何必给我这个无名小卒过不去,你要是看着我不顺眼了,你可以到院长那里告我的状,把我从县人民医院妇产科赶出去,何必无缘无故、指名道姓地训斥我,当领导的,不管你的官儿有多大,总得讲理吧?”陈曦出人意料的回击,让郭主任气得满脸通红,其余的医生顿时变成了哑巴,妇产科办公室里紧张得空气就要爆炸了……
郭主任实在受不了陈曦这种刻薄的回击,便“刷”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说:“我没有资格管你,我水平低,没有你这个研究生水平高,我找院长去,我辞职不干了!”
“你说的院长,我也不是不认识他,找院长就找院长去!”陈曦也“刷”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气呼呼地跟在郭主任的屁股后,气势汹汹地去找院长,一场好戏就这样在妇产科上演了……
她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地吵着,走着,走着,吵着……走到了院长办公室的门口,院长办公室的们敞开着,郭主任和陈曦都看见了,院长办公室里有三个不认识的人,正在和院长谈话,没等院长开口,郭主任和陈曦,都知趣地嘟囔着又从院长办公室的门口,又气势汹汹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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