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远方的思念

     自从喜生把儿子吴波送进监狱以后直到现在他最放心不下的是他的儿媳李莎。听说她还为自己生下了一个孙子，这让做爷爷的更加思念。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是中国人的传统习惯。男孩子更是家庭的唯一继承人，所以喜生更喜欢孙子。喜欢孙子，所以就更喜欢生孙子的儿媳妇。听说吴波在机场被扑的时候李莎在丈夫的劝导下早就无影无踪了。这两年多她母子俩生活的怎么样。媳妇和孙子长什么样他一点儿也不知道。他心里很清楚，儿子对他的误解把自己当仇人，当然儿媳妇也不例外。其实她那里知道他的苦衷。可是作为一个老人谁不想念自己的亲人呢？连动物都知道爱惜自己的幼崽。何况一个高级动物最有感情的人呢。所以在这里很有必要把李莎的情况向读者交代一下，使她不要成为永远的悬念。

    听说李莎从机场出来以后当然不敢回到自己的住所，也不敢去张敏的《新星旅馆》，后来她就在杭州租了一个房间住下。过了几天她才打听出来这件事她并不知情，所以法院也没有追究她的刑事责任，因此后来他又回到吴波给她买的房子里住下，不过经过这次碰撞她彻底觉悟了，她脱胎换骨了，她懂得天上不会有掉下馅饼的事，钱要靠自己天才和智慧加上自己辛苦的劳动去赚。靠一切不正当的手段，比如偷盗、赌博、欺骗、贪污，受贿都不能使自己过上踏踏实实的生活。而且这样会让自己的名誉和人生道路永远笼罩在黑暗的阴影中。经过几天的冷静思考，她想成为一个音乐天才，像世界上伟大的人物一样，让她的名声也如雷灌耳。她不想靠老毕的《星光大道》去成名，认为去参加每年的春晚也不过是小菜一碟，就连如雷贯灌耳的李玉刚也不过是一个小把戏，一切要靠自己的天才和实力。要靠具有世界一流的音乐天赋，把音美，演奏技巧，声乐理论以及舞蹈家的优美技艺融会贯通推向世界顶端水平，你才能发出灿烂的光辉。从此她拿出了头悬梁锥刺股的精神，刻苦钻研，认真探讨古典音乐和现在声乐的奥妙，全方位研究西方声乐的特点。她涉猎这些知识就像狮子追逐它的猎物一样。她全面学习和掌握这些知识是想从这些理论中吸取自己所需要的营养。提高自己的音乐理论水平，为自己能创作出优秀的音乐作品打好基础。她还学习各种乐器，锻炼自己的演奏技能，深入探讨国际钢琴大师们的演奏技法，把钢琴和中国传统乐器的演奏水平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她还学习舞蹈，锻炼自己的舞姿，将音乐和舞蹈巧妙的结合，简直可以说融为一体。她深有体会地说：音乐和优美的舞蹈就像一对亲密的姐妹。就像人的影子，人动影随，影随人动。必须把它们精妙地融为一体才能才能创作出音乐和艺术的精品。经过这次打击她懂得了生活，开始研究社会，探讨人生。她写的歌词：《碰撞》《走路》《我等你》《不要悔恨》《生活是光明的》都是她谱的曲子，由她登台演唱。这几首歌曲就是她对生活的体验，对社会的研究。对人生的认识，对生命的总结。艺术只有自己亲身经历和切身体验之后才会发挥其最美妙的境界。她现在可以驾驭音乐和艺术的语言了。这些成绩是她的天赋和刻苦换来的。是李莎在生活实践经验中总结出来的。一个天才的梦只有在社会这所大学里经过生活的磨练才能实现。李莎终于出名了。她在南方港台享有盛名,又在几所大学音乐系任教。她终于拿到了打开音乐艺术殿堂大门的钥匙，现在她可以在音乐和艺术这个广阔的天地间自由翱翔了。一次在香港演出的时候，一位男子忽然来到他的宾馆。这位男子的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左右。但由于保养的好，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岁。如果是一个无知的女子一看就一定会爱上他，可是对于一个有经验的女人来说那可就不一定了。因为他长的很帅气，而且很干净，但愚蠢和无知在他脸上也表现得很明显。这一点他逃不出李莎的眼光。这个人一定很有钱，但这钱不是靠他的能力赚来的，他是继承了他老人的产业，一直是老人的钱养活着他。他的生活很浪漫。只知道玩弄女人而不懂得爱情。一看见漂亮的女人就爱的发疯，尤其是有天才的女人，但不知爱惜自己的青春。在香港他可能爱过许多女人，但只是一夜两夜玩够了就要找更年轻的，更新鲜的。他认为人的一生应该快快乐乐的生活，这生活就是要会享受女人的快乐。所以床上的劳累消耗了他大量的精力，使他显的很疲惫。在他看来这个世界的任何女人都可以用金钱来打动她的心，但对李莎有点怀疑。事先他把李莎的背景做了一番详细地调查，了解到她两年多没有男人，现在是一个小寡妇，她就是靠他的演出赚点钱来维持生活，对金钱很期盼。他得到这些信息心里很喜欢。这时李莎刚卸了装，洗完澡正在梳头他进来了。“李小姐，你的歌如何能够唱得那样动人，台下没有一个人不为你鼓掌的。我可是你的歌迷，就是你走到天涯海角我都跟着你，给你鼓掌，给你捧场！我不但喜欢你的歌而且还喜欢你的人。小姐，您长得太漂亮了！可是您的男朋友呢？他怎么不在你身边呢？······”这个青年人笑嘻嘻地看着他的脸说。李莎看了他一眼笑道：“是吗？谢谢你！可是一个真正的歌唱家不需要歌迷们捧场的，她到任何一个地方都能听到掌声。捧出来的歌唱家不是真正的歌唱家。”这位花花公子一听便觉得这一定是一个很难缠的家伙。但尽管是鸡蛋碰石头他也要冒险试一试“那么李小姐？”花花公子说。“我知道你是一位很有才能的歌唱家，而且在器乐和舞蹈方面很有建树。听说你还在几所大学音乐系授课，象你这样的音乐人才当今世界很少见。有些歌手虽然歌儿唱得很好听，但在其他方面知识欠缺的很。这样的人只能是歌手而不能成为音乐家。我很佩服你的才能。你知道我最近也在研究音乐，象外国的裴多菲，巴达克还有一些国际上的高手我几乎全都在研究。我今天是来和你磋商一下音乐艺术的奥妙。我愿意为你做任何服务，我不知你愿意吗？”花花公子明白要和一位具有专业知识的人勾通，让她成为知己就必须自己也具有这方面的知识。他对音乐也有一知半解的了解。他以为他的乱弹琴的话一定能够忽悠这个美人，想扮演一个知音者的角色。李莎看了他一眼笑道：“是巴扎克而不是巴达克，裴多斐是一位诗人而不是音乐家，你说的是贝多芬吧，你大概弄错了！你怎么连这样的人物都会弄错呢？一个酷爱音乐的人应该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你真的懂得音乐艺术吗？”花花公子也不感到脸红只是笑道：“要不我怎么向你求教，你可以做我的导师呢！我知道你的音乐知识很丰富。我在您身边可以学到很多知识。李老师请你收下我这个学生！我要拜你为师！我还可以为您做任何服务，比如：做你的经济人，做饭，扫地，洗衣服，还有其他等等。另外我还特别喜欢您！我真的很爱你！李莎，就让我做你的奴隶吧！让我服侍你！我每月可以给你十万二十万，只要你对我好也许还会更多！在金钱上我可以满足你！李小姐你答应我吧！”说着花花公子就来到李莎身边把他那肮脏的手伸出来想抱她、吻她。李莎感到恶心，她只是斜着眼睛看了他一下，就象瞅一只讨厌的猪。这种眼光差一点就挨着说：客人，你敢快滚吧！可是这位花花公子因李莎的诱惑力太强了，他实在舍不得离开她。尽管主人对他很冷淡但现在还没有到拿起棍子打狗的时候。最后他把真话讲出来了。“小姐。”他说。“我听说你离开男人很久了，难道你就不为你那美丽的青春白白流失而可惜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陪你，做你的情夫。你要多少钱我无所谓。当然我是在和你商量绝不免强。你也知道现在许多女人都在干这种事，这不丢人，对男人来说干这种事也不算毛病。”李莎生气极了。她恶恨恨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说：“坏蛋，你太放肆了！我是有夫之妇。我的男人虽然在监狱里，他在那里待十年我等他十年，待二十年我等他二十年。只要他死不了就永远是我的丈夫。我决不会在我男人受难期间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坏蛋，你可以走了！你不配在我这里多待一分钟。请你不要让我叫保安赶你走！滚！疯子！······”这位花花公子曾经象一个高超的猎手用金钱和其鄙痞手段击败过许多女人，但今天在李莎面前败了下来。他心想李莎虽然是一个美丽漂亮的女人，他以为和其他女人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没有想到在她身上他的手段一点儿作用也没有了。所以他很快地从她房间蹓出来了。当他回过头来再看她一眼时，只见李莎火辣辣的眼睛正盯着他。后来她也经常碰到这种情况。但因为对爱情的忠贞她把一个个坏蛋都打跑了。这让她在她的朋友圈内赢得了高尚的赞誉。

   喜生对儿媳和孙子再不仅仅只停留在思念上了。他要付诸行动。他不再让这样的痛苦折磨他了。他希望有一个团结友爱和睦幸福的家。一天晚上张敏和那个名叫叫赵小霞姑娘刚刚伺候喜生吃过晚饭，洗完澡，两个姑娘正在收拾房间，给他整理床被听见党头书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不知道她娘儿两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张敏正在拖地板听见了他的叹息声回过头来笑嘻嘻地问：“党头，你在说什么呢？你为什么叹气？我想，你一定有什么心事？”这时喜生忽然想起她们两原来是从杭州来的。这一突然发现使他非常惊喜。就象科学家在实验室里发现大自然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奥密一样。他想她两一定了解李莎的情况，心里非常高兴地问：“张敏，小霞你两过来，我向你们打听一个人。我那儿媳妇李莎你们认识吗？”原来张敏和赵小霞这些天已经知道吴波、宋春和李莎的全部情况，所以也明白了刚才党头书记叹气的原因，见他向自己打听李莎的情况便笑着说：“当然认识。当初我们在杭州开旅馆的时候，她经常到我们那里唱歌。我们不但认识而且还是好朋友呢。”小霞笑着说：“吴波就是在那个时候和李莎认识的。你的儿子的歌儿也唱得很好······”得到这样的信息喜生心里更加喜欢。因为他看到了儿媳和孙子能够回到自己身边的希望了。这个希望让他非常鼓舞，非常幸福，非常高兴。他笑嘻嘻地问：“这是真的吗？她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杭州？”“应该还在吧。”张敏说。“他们在杭州已经买了房子，我们还去过她家。”“那就太好了！”喜生说。“张敏、小霞我想让你们去杭州一趟，无论如何把我的儿媳和孙子带回来。如果你们两能完成这个任务那我心里太高兴了。我要重重的感谢你们！”说着他忽然拉住张敏的手，眼泪就哗哗地掉下来了。“孩子！我应该给你们跪下磕几个头才能表示我的诚意，可是我的腿不能让我这样做了，请你们原谅我的不幸！我的儿子在那里受难，而且还是我亲手给他制造的，我心里非常痛苦，但是我不能不这样做。如果再让我儿媳妇和孙子在外流浪、飘波我心里就更加难受。孩子！一个风烛残年的人是多么盼望自己一家人能够团圆，多么想念他的孙子。你们还没有到我这个年龄当然体会不到我这样的痛苦心情，但你们以后会明白的。”张敏听了也感动得流下了眼泪。她说：“党头，你千万别这样，你挽救了我们，还给了我们这样好的工作，我们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报答你，今天终于得到了这样一个报答你的机会。你放心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把你的儿媳妇和孙子带回来。我会让你看到你的儿媳和孙子。”“可是，”喜生说。“这里面还有一个很大的难度。吴波早就把我这个父亲当成他的敌人。他的媳妇当然也不例外。她一定很恨我！也许她不愿意回来。不过我给你写一封信你们带上对你们的工作会有帮助的。”第二天张敏和小霞出发了。

    李莎现在也有了比较可观的收入，家里必须有一个人来照顾，所以她雇了一个保姆。这个保姆年龄四十岁，是个聪明能干恪尽职守诚实可靠的女人。她管理着主人家的一切事务。她遵照主人的吩咐办事一点儿也不走样。今天李莎去学校讲课去了，她必须尽职尽责的看好这个家保护她的孩子。中午的时候她听见门铃响了，首先她要从眼孔里看一下外面来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是男的或者形迹可疑的人她绝不放他们进来。因为主人在这方面已经有不少错误的经验，惹过不少麻烦。直到她看见外面站着两位漂亮的小姐的时候才把心放下来。“请问，这里是李莎小姐的家吗？”外面的人问。“是的。”保姆说。外面又说：“我们是李莎小姐的朋友，两年多没有见面了，想看看她。”保姆还是很谨慎。过了一会门总算开了。保姆让她们在沙发上坐下又给她两送来了水。“李小姐讲课去了下午才能回来。”保姆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张敏和赵小霞都说：“从山西省万荣来的。那个地方你可能没有去过吧？”只见保姆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吃惊的样子好象是看见了一条蛇。她两也不明白她的回答为什么会遇到这样的效果，也很尴尬。“对不起！请你们赶快走吧！”保姆说。“今天我不能接待你们，请原谅！如果你们是东管乡陈庄村的人我更要撵你们走，这里一刻也不能让你们待下去！”张敏和赵小霞问：“这是为什么呢？”保姆说：“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是小姐严令禁止的。你们赶快走吧，别让她回来看见。她既然有这样的吩咐，我就得照主任的吩咐去做，否则她怪罪下来我承担不起。两位小姐，请你帮帮我，原谅我的鲁莽，赶快离开这儿吧······”她说着又看了一下表。“只剩下一个钟头小姐就回来了，我求求你们······”张敏见保姆这样为难也有点害怕便笑着说：“大姐，别害怕，我们两虽然是从万荣来，也就是你主人最讨厌的地方来，但我们不是那里人。我是四川人，她是浙江，我们都是在那里打工，从这一点上讲我们不符合你主人严令禁止的条件，何况我们曾经在杭州做过生意，李小姐确实是我们的朋友，不信你打电话问问就明白了。”保姆看着她两，那种高度警惕的精神一点儿也没有减。她拿起了手机拨通了李莎的电话。当李莎知道是张敏和小霞来她家的时候便笑着说：“她两真的是我的朋友，你买些菜，弄些好吃的，好好招待她们，我马上就回来”这下保姆放心了。她立刻满脸笑容，热情的样子就象她的亲人。

   不一会儿李莎回来了。她们一见面就喜欢的不得了。这时保姆已经准备了一桌比较丰盛的饭菜。她们三人的肚子也有点饿，所以吃起来就特别香。因为喜欢李莎又拿出红酒、还有鱼、牛肉。等这顿午餐快结束的时候李莎来到厨房问：“还有什么甜食吗？”“有，当然有，我给你拿。”“不过，”保姆又回过头来对她的主人小声说：“这两个人都是从山西万荣来的，可是她两都说她们在那里打工。”尽管保姆做了这样的解释但李莎免不了疑虑。从厨房里出来张敏和小霞已经看出李莎表情截然不同的变化。她两心里也明白了一切。直到甜食吃完的时候李莎才免强笑了笑。保姆正在收拾餐桌。她们三人来到客厅。在这关键的时刻她们三人都觉得没有什么话可说。尴尬是很正常的，沉默是痛苦，平静更让人害怕。就象一场伏击战既将爆发一样。“听大姐说你们两是从那个地方来的！”张敏和小霞非常理解李莎说的“那个地方”是指的什么地方。可见李莎对党头书记的成见深到什么程度，连他所在的省、和县都很忌恨。“可是，我还要问问你们俩为什么要在那个地方打工？第一次你们被人家赶了出来。第二次你们又回到那里，这是为什么？全国这么大难道再没有你们生存的地方了吗？”“好吧，”张敏和小霞说。“既然你这样问我就把这些情况告你吧。”接着张敏就把杭州的《新星旅馆》经营不下去，又如何来到万荣吴贵爸爸的《迎春宾馆》打工。在那里又遇到残不忍赌的待遇，后来吴波的爸爸又是如何挽救了我们，给了她们很好的待遇，安排了适合她们的工作。目前她们的父母也来到那里，日子过得很快乐。后来党头书记又遭到兄弟的仇杀。他兄弟被送进了监狱。李莎又问：“这又是为了什么呢？”张敏说：“因为党头把他弟弟的人挖走了，让他的企业倒闭了，还抢走了他的儿子和女儿。所以他弟弟气恨不过才花了两万元雇了两个人杀他······”“那么他的儿女呢，也愿意离开他们的爸爸吗？”李莎问。“是的”张敏笑道。“他的儿子和女儿也看不惯他父亲的行为也来到云仙洞打工。”“听到这里李莎冷笑道：“啊！你们党头书记就专门会干这种事。他把他亲生儿子送进监狱以后他获得了很大的声誉，有了名也有了地位。这次又把他兄弟送进去，他更高兴了。不知政府赏他什么了没有？张敏，我说的没错吧？这就是你们党头书记的为人。为了显示他的高尚我怀疑这次仇杀也是他策划的。”张敏看着她笑道：“李莎看来你对党头书记的误解太深了。不过你将我的话听完，你就会明白他究精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接着她又把喜生如何把他弟弟从监狱里救出来，他的弟弟又如何负荆请罪，又给云仙洞捐款的事说了一遍。李莎不说话了。“不过我仍然不明白，”李莎说。“既然他能够救他弟弟出狱，为什么两年多了他的儿子我的丈夫至今还关在牢里？难道他没有想过要救他吗？”张敏笑道：“这我就不明白了。不过他还给你写了一封信，或者你看了就会明白。”接着她就把那封信交到她的手上。

    我亲爱的孩子：

    当别人把这封信交给你的时候，我会想到你的手不愿意伸出去迎接它，或者懒得去迎接它。它象一个不受欢迎的人似的来到你的面前。因为你一直认为写这封信的人是你的仇人，是和你势不两立的敌人。如果你是七十年代的人早就把我当成阶级敌人了，或者说他没有人性，没有人情，是个畜牲······你会把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全都用在他身上。在你没有明白事情以前你有这样的想法，这样深的成见我能够理解也能原谅。但我相信当你看完这封信的时候你对我抱有的任何成见都会象烟云一样消散。因为我相信你是一个真正的中国公民，一个在党的教育和培养下成长起来的大学生。而且您还是一个有良心的公民。当然我没理由强迫你接受它，让你把它认真的读上一遍。可是为了消除我们之间的误解，为了我们家庭和睦团结，让我们心情都愉快一些，我还是希望你把它细细地读一下。

   你可能从张敏那里听到我兄弟雇人伤害我故事了吧，尽管喜才行为是恶毒的，手段是残忍的，这件事不论对谁都是不可饶恕的。但当时我没有报案。因为这是我们兄 弟之间的私事，再大的仇也是我们家里的事，不许要政府插手。为了我们兄弟之间的团结友爱我不想这样闹下去，正好让他用这种手段出出他肚子里的气也好，就这样我原谅了他。可是这件事在社会上影响太大，政府不能不管，而且按照刑法他已构成故意伤害他人罪。直到现在我的右腿伤残还坐在轮椅上。喜才和他的同犯被扑了。他将要判处十年以上的牢狱之灾。我听了这个消息心里十分不安。我给县常委、公安局、人民法院写信申诉了我的理由，要求释放他们，给他们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领导们理解我的心情，将喜才他们释放了。我们兄弟之间的仇恨从此化解了。他还拿出一百万元捐赠给云仙洞。

    可能你又要问喜才这么大罪你都能原谅容忍，那么当时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你的儿子呢？你还会说你当时在机场还给我跪下磕了头呢！李莎，可能你还不知道我的儿子已经给了我一次制命的伤害，几乎使我丧命。要不是治疗及时和同志们尽心护理我已经做鬼了。我的亲生儿子出十万元雇人制造了一次车祸企图让我在这个世界上消失。在我养病期间他还趁我湖涂的时候企图掐死我，被人打搅了。他的目的没有达到心里很后悔。我不明白我的儿子为什么会对我有这么大的成见，难道就因为我档了他的财路吗？当时我容忍了，我没有报案追究他刑事责任，要不他早就蹲监狱了。李莎，难道我这个父亲做得还不够吗？可是这一次我再也不能容忍了。为什么呢？我亲爱的孩子你听着！你要牢牢记住：国家的利益，人民的利益永远高于一切！如果谁伤害了它、破坏了它我决不答应！决不饶恕！就是我的儿子，我的亲人也不能答应！这个罪比任何罪都大。对我本人的伤害，既使牺牲了我的生命也无所谓。我亲爱的孩子，这就是我的信念，我的底线。现在你总该明白了吧？我想你不但明白，而且还能完全理解。可是我一直没有忘记能让我的孩子很快的从那个地方出来同我们团聚。我一直在等待着这个机会。但是我绝不会去救他。我要让他在那个地方受到良好的教育，脱胎换骨，出来以后变成一个全新的人。我想你也希望这样。

    没有几天，李莎抱着孩子和张敏小霞回到云仙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