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到乡中心小学读书的。起初我每天刚走一段路就感觉肚子疼。经常要到医院看病。后来慢慢熟悉了,一切就开始正常起来了。
黄豆成熟的时候,我们喜欢弄一个中空的芦竹管吹黄豆。那时候晒干的黄豆就是子弹,几乎每个男学生手里都有一根芦竹管,口袋里都装一把黄豆。黄豆通过气流吹出去,飞得很远,打到人的头很疼。
有些同学还会摘些苍耳偷偷扔在别人头发上。
秋天的早晨,我们几个同学一起去上学。外面大雾弥漫。每当我们经过河边的棉花地的时候,总是喜欢折根带果的棉花枝,然后往自己的象鼻子旅游鞋上一抽,棉花果就飞出去了。有时候没掌握好,棉花果直接抽在自己的脚上,疼得要命。
路边有灌溉渠。深秋的时候,灌溉渠里通常长满荒草,一直长到高出路面,一片枯黄。骑自行车的人不熟悉,不知道那里是灌溉渠,往往会掉进去。
有一次,我们看到一个人把自行车骑到灌溉渠里了。等他上来骑走了,我们猜测后面也许还会有人掉进去。果然没过多久,又一个人骑着自行车掉进去了。然后我们就商量着明天要烧荒。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有人会带着一盒火柴。晚上放学的时候,我们一边打闹着一边找荒草多的地方烧荒。灌溉渠很快由一片枯黄,变成一片火红,等浓烟散去,又变成了一片焦黑。
冬天的时候,我们常常滚着铁环去上学。晚上放学再滚着铁环回家。我们也会带只陀螺到学校里玩。下午活动课期间,男生就在外面抽陀螺。木制的陀螺,如果在下面安装一个铁珠,再有一条结实的陀螺绳,那抽起来很溜的。
每到麦收时节,我们就喜欢从麦田里走,尽管麦茬很扎脚。有时候我们会遇到一窜而过的田鼠。然后大家开始追田鼠,可是田鼠很快就钻进洞里了,我们往往是白忙活一场。
有一次我发现灌溉渠对面的田埂上有一些钱。一毛,两毛,五毛的都有,卷在一起,估计有一元以上。我说:“那里有钱!”但是灌溉渠里是满满的水,我过不去。有个同学个子高,体育好。他小跑着,一蹦就过去了。那些钱自然就归他了。
有时候,我们会在路上斗硬币。两个同学,找个稍微高的地方,然后滚硬币。后面的硬币碰到前面的硬币了,就算后面的人赢钱了。有时候也会几个人一起在路上斗玻璃球。
有一天我一个人独自去上学。由于前几天刚下过一场雨,路面还没有完全干。我看到前面有个穿戴整洁的女人,骑着一辆崭新的自行车。那人身上飘着香粉的味道。此时路上走路可以寻着前人的脚印走,骑自行车还比较困难,粘土往往会堵住车轮。一不小心,那人翻到灌溉渠里了。
当我走近的时候,她叫我帮她把自行车拉上路面。当她爬起来的时候,我发现她的衣服上沾了一些烂泥。她身上香喷喷的,估计是骑着自行车准备去相亲的。
后来不知道她有没有继续前行。那时候通讯很不方便,还不好及时作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