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妈由于年纪大了和有多种疾病的原因，也只好关了小店来投靠儿子，小店盘给了别人做，落了几个钱上成都来了。本来想和孙子同住一屋，多支一间床就得了，可媳妇不干，说孙子读书需要一个单独的房间，利于做作业和休息，二来媳妇说孙儿都十二岁了，那有和奶奶同住的道理，所以，清华妈别无选择，只有听候儿媳安排，住在儿子房间外的阳台上，虽然说阳台是全封闭了的，也有窗帘，但外面的车流声还是十分明显，特别是晚上街上人静的时候，这车流声更显得十分刺耳，人老了，睡眠肯定差了，这声音如同杀人的武器，这真是收命呵，清华妈也只好强忍，不敢告诉儿子和儿媳，一怕他们责怪说拣三纳四，二则怕给儿子添麻烦，儿媳那凶起来的阵势，别说儿子招架不住，老娘也虚三分，所以，清华妈就这么将就住了下来。

    白天上街买菜，做饭，收拾家务，等一家人回来吃饭，日子还算温馨平静，清华妈就这么和儿子儿媳孙子在成都过上 了日子。

    天有不测风云，一天清华妈买菜回家被一骑车的小伙子撞了，小伙子牵护清华妈起来坐在街边石櫈上，一个劲的赔理道歉，说他有很重要很急的事需要办理，所以，骑车快了点，希望大妈谅解。

    清华妈在石櫈上坐了一会，不那么疼痛了，再加上小伙一个劲的道歉说自己有急事要办，清华妈心软就叫小伙子走了，可是回家后这腿简直迈不动了，儿子回家带去医院一照片，原来是大腿膝盖粉碎性骨折，这下祸闯大了，儿媳每天唠叨没完没了，家庭战争从此开始了。

   清华清楚，老妞不高兴，成天麻起个脸，嘴巴上不停的说，做脸做色的找筋扯，全都是我妈从免费的佣人保姆，变成了负担，而且还要另请一个人照顾她，请保姆照顾用钱负担不说，这还要一大笔花钱医疗，唉…，这年头小俩口工资都不高，咋个办嘛。

   清华的确也清楚，只有把老家的门房卖了变现，这家里才有可能回暖，老妞几次找筋扯暗示我，其实我也明白，可就是不好给老妈开腔，这个多月的闹腾，清华再无耐心了，和老妞狠狠的顶了一句：“别太欺负人了”。老妞听到清华这句结婚以来的第一次顶嘴的话，老妞终于找到深闹的借口了，直接发话清华：“离婚，明天就去办事处离婚，不去的是龟儿子”，清华见老妞更毛了，还提出离婚，看来我错了，不该顶嘴，应该听老妞的话，耙耳朵又不是今天才当的，清华也不想这时找老妞认错，这时老妞正在气头上，再好的话也是白说，所以，清华只好躲进阳台厨房抽闷烟去了。

    天黑尽了，外面有细细的冷风从窗缝中钻了进来，已近冬至，成都的天气特别阴冷，寒气袭人，清华去敲房间门，老妞不开门，清华只好又回到阳台厨房抽烟，没办法，心中闷得慌，只有抽烟解闷，饭厅里又不敢去，老妞警告过，家里不让抽烟。

    半夜了，老妞尿急上厕所，清华逮准机会钻进了房间，满脸堆笑的望着老妞坐在床沿上脱衣裤，老妞走了过来，对清华一顿狂打，抓起清华已脱的衣服朝房间外扔去，又抬起一脚朝清华下身踢而去，清华立刻痛苦万分的卷缩弯起身子，双手紧紧捂住了命根子，不停的跳动并伸唤着，老妞并不同情，这又不是第一次，还不依不饶，又过来推清华出门，清华只好忍痛跳出了房间。

   清华的蛋蛋被踢伤了，好一阵没缓过痛来，只有躲在小饭厅里不断揉着。

   小俩口的这出打闹，早已惊醒了睡在隔壁阳台的清华妈，清华妈也知道，他们小俩口闹架，她从不敢插嘴，就连劝架的言语都不敢说，要不，儿媳也会对她一阵谩骂甚至动手打她，这十来年清华妈也挨过儿媳无数次的打，有时儿媳打累了，还会叫儿子来打，每次儿子遇到这种情况，只有顺从，否则，他也会被打，被饿饭，被罚跪搓衣板。

   清华妈用被子捂住脸，躲在被窝里轻声抽泣着，她也想通了，如果真要卖房子，卖了也好，今后我走了，还不是他们的，对，叫清华回老家一次公告出去，把房子卖了。

   这时孙子明明也被闹醒了，他也尿急上厕所，看见爸爸一个人坐在小饭厅，他说：“上我房间来睡吧”，清华笑嘻嘻的对儿子说：“你睡吧，爸爸在这休息一会就去睡”。其实儿子也清楚，清华不敢上他房间睡，妈妈毎次把爸爸关在门外不让进，就说过不准上我房间去睡。

   难熬的冬夜，清华就在小饭厅坐了一晚上，三点半过点，他开始熬稀饭，蒸馒头弄早餐了，一切都在五点半时弄好热在炉子上，他下楼去上班了。

    清华在食堂工作，毎天负责弄早餐和食堂用料的采购，其余他就不管了，要说吃了中午饭后，他就可以下班了。可他中午饭吃后，每次都在食堂待着不走，每天躺在食堂里间的公休床上休息至四、五点才回家，有人也问过清华，为什么下班了不回家，清华都支支吾吾的解释一番，后来大家也懒得问了。知道他有难言之隐。

    今天食堂伙计卖完饭正在圆桌吃饭，清华老妞来了，把王清华吓个半死，一是怕老妞继续昨晚的打闹，二则怕老妞昨晚丢出的一句去办事处离婚，正当清华心惶惶时，清华老妞她满脸堆笑的和大伙打招呼，然后对清华说：“你晚一点回家”，清华不停的点头回答。

    清华一脸更不高兴，她又要把他带回家搞，妈妈在家呀，避都不避一下，羞死人了，想归想怨归怨，清华不敢说半个不字，那归自己那方面无能呀，其实这个问题清华想了十来年，老妞提出了无数次要离婚，清华都不同意，不同意，又不能满足老妞那方面要求，所以只有求其次了。

    在这里还真应该交待一下清华本人了’ 十二年前，清华老妞阿芳闹得清华下不了台，不知所措，再就地主加资本家的父亲，清华只有向阿芳低头娶了阿芳，等阿芳生了孩子后，清华试图要个自已的孩子，可每次房事都不待劲，那东西老低着头弯腰的，起初老妞还能容忍，渐渐的老妞不干了，她那方面得不到满足，脾气变得更加火爆了，生活中稍有一点不顺，动不动就砸家俱甩耳光，清华也上医院看了医生，是阳痿，叫调理，可清华也按医嘱调理和注意房事，尽量平和心态去做，每次总是事与愿违，慢慢的清华厌恶了，清华也清楚，正二八经清华没一次过，每次都在外面湿一小团了事。

    孩子没造成不说，**这事连阿芳也嫌弃了，最后，阿芳直接告诉清华她有个男人了，条件一、离婚。条件二、容忍二夫。清华一个都不接受，阿芳不管三七二十一，晚上直接把男人带回家，当着清华的面在床上做那事，气得清华火冒三丈，但又无处可息。最后，只好向阿芳妥协，只要不当着他的面做那事就行了。

    自从清华妈搬来成都住后，清华也乐了一阵，阿芳起码会顾及他妈在家不会带男人回家。刚清静了一阵子，她阿芳又把那男人带回家了，可妈妈就在傍边阳台上阿，清华想到此，把握在手上的最后半瓶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