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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型如何
女性的发型如小时候见过的翻花石榴总是花样翻新层出不穷。男人的发型就少的可怜,多少年里统治男人头顶的大约不外乎三种发型:分头;平头;光头。
这两年发现在年轻人中又开始流行两种新发型,可惜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权当是年轻人的一个符号,只是实在看不出什么美感。每念及此我总是有些惭愧与自责,认为都是我们这一代半老徐男占着年轻人的好发型不放,才逼的小伙子们选择了这般奇葩的发型。
我们小时候的发型是那个时代标准的革命头--平头,到快进入青年幸运的赶上改革开放,发型的选择就多了点空间。上初中的时候,有个别的男同学开始留起了分头,时不时拿个小镜子照照,歪着头把散落下来的头发向上甩去,我们便很有些看不惯"称赞"其"穷腚。"等到我上了高中不久也就"穷腚"了起来,这一穷腚就一直穷到现在,二十多年竟再没变过发型。在那些曾经还年轻着的日子里,我们心安理得霸占着这发型,但如今已不再年轻却仍然赖着不放又是什么道理呢?是不是显得我们这代人也太不够意思,心胸不够豁达了,明明半老徐男却为老不尊,老葱装嫩,也怪不得年轻人不愿与我们为伍呢,这样看我们到真是不如我父亲那代人了。
在我老家,父亲那代人到了大约我现在这年纪,基本都是自觉把自己的发型换成光头了。最初是用十分锋利的长柄剃刀贴着头皮直接从头发的根部刮掉,后来才有了现在常见的这种推剪。有一次我操剪为父亲理发,便手法用计想理出个小平头之类,但父亲发觉后强烈训示我要贴着头皮理。我无奈照办但手上仍然捣鬼,推剪的后部紧贴头皮,前部悄悄的抬高,最后理出来的不是个正宗的光头,到像理发后过了一段时间刚长出的头发。父亲照照镜子看着名不附实的光头发型,嘴上不满但表情微妙,并且也没再要求返工。后来我想他们那代人的选择了光头发型大抵不是为了爱美或是时髦,其实是一种年龄的自我觉醒,是对时光已逝的坦然面对,是对自己行将老去的毅然接受,是一种生活态度的豁达,哪里像我们这般的不洒脱,明明已老却拽着青春的衣襟粘粘糊糊。
于是,我就宣布我要变发型了,我也留光头啊,随即就有人反对,孩子反对尤其激烈,扬言如果光头就不认我这个爸爸。我便感叹这头发的事还真是没那吗简单,虽说是属于私权的领域,但往往是被他权和公权所左右,我们国家的长者和掌权者时不时就会把公权的触角伸到私权,比如发型的事情上来。从记事起被老师和领导提倡或禁止的发型还是很有些印象,比如,以前认为光头是有点痞子之气的,不许;长头发不男不女,不许;扎小辫,那是艺术家的象征,咱不配,不许。当然,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发型,比如阴阳头,十字花,一撮毛等等就更不在话下。女生也是啊,以前,烫发是资产阶级情调,不许;长辫子虽然立场纯正但梳头费时间,不许;额头上的脱发遮住半个眼睛,不许;据说是像**。可能那时老师校长不知道旧上海的**很多打扮的比良家妇女还要贤淑。女生额头刘海,不许,看起来清纯可爱的刘海也不许好像没多少冠冕堂皇的理由,只苦了一些额头不那么好看的姑娘,不得不把那额头天天示人,刘海只是个不可及的梦了。
有歌云"星星还是那颗星星,月亮还是那个月亮",而对于中国人来说却头发就不是那个头发。头顶几根毛被人为赋予了太多的意义,发型的事于是便非同小可,实在是头发不能承受之重,伤它不起。
最让人惊悸的莫过于清朝初期的辫子之害,汉族人自古以来是束发为主,但满族八旗统治者入关后却要全体汉族男人效仿满族发型,把脑袋前部的头发剃光,把余下的头发扎成辫子,这么一种丑陋的发型。所受到的抵抗是激烈空前的,当明朝倾覆国土沦陷之时都没有这般激烈,满州统治者索性以硬碰硬提出一个血腥的口号:"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转眼间千万人头落地血流成河,也便有了"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之人间惨剧,直让后人不胜唏嘘。那些被残杀的先人被后人歌颂为民族主义.爱国主义,我认为还应该有一种爱头发主义吧。
断断续续"发型"终于完工,有人就说有点唠叨,我回头一看岂止唠叨,还把一件事说成了两件事三件事,把这件事说成了另一件事。怪不得孩子说我是跑题大王,我说狗屁文章就这样,有什么办法。
其实星星还是那颗星星,发型还是那个发型,只是不见了往日的面容,老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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