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连载   水、是 清 澈 的   二

                                                                     （一）

       修萍是一个绝代美人，孟姿、蛮腰、素曲。无论是长相还是身高，体型，那叫一个“没得挑儿”，天生一副美人坯子，用我们天沽的一句话叫“四面见线（条）！”。像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姑娘，身边追的人能少得了吗。然而，小修的眼是长在“头顶上”的，对厂里的追逐者一概视而不见，连个笑脸都不给。有人说她傲慢，可她自己却说“傲慢两个字就能把我的一切都概括啦??不可能！”你说那些想入非非的人们的心里能好受吗，心里是又痒又气外加狠，所以她在厂里就是一个焦点人物，平时没有新闻，人们还要编排出一条两点的，作为谈资呐，要是真地被人们看到点儿蛛丝马迹来，尤其是那些嗅觉灵敏的人……

“小裴和小修对上了……”

这件事真的好比是晴天霹雳，不亚于当初中国的原子弹试验成功，震得“美、修”目瞪口呆。这个“爆炸”性的新闻，其轰动效应是可想而知的，一时间在厂里传的是沸沸扬扬，成了人们议论的中心，不管在哪个车间还是班组，只要是有人说话的地方，都会成为人们议论的话题，而且是七嘴八舌，说什么的都有，不是不相信，就是不可能，有些人甚至竟然对小裴产生了羡慕和嫉妒。总之人们什么样的想法都有，既有怀疑的，也有耻笑的，还有不以为然的，但是还有一种不敢明确表达自己真实意图的想法，在心里暗自酝酿不可告人目的的人。

最早发现这个秘密的小赵悄悄地告诉了他的好朋友小纪“我说兄弟，这事儿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千万别告诉别人……”

“我说你说的这事儿，有没有谱？”小纪根本就不敢相信。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也学的婆婆妈妈得的啦，”小赵有些不高兴地对小纪说“我和小裴什么关系，难道你心里不明白？”

“我知道，小裴和你的关系比我和你好，”小纪有些反感的对小赵说“我不是说咱们的关系怎么样，而是……”小纪叹了口气“跟你说不明白……”小纪说着就想走。

小赵一把拉住他“我怎么就不明白……”小赵也有些上火“你把话说明白了。”

小纪看着小赵的态度，哼了一声“你以后会明白的！”而后使劲儿一甩手，便离开了小赵。

小赵真的不明白，他把这么一个重大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告诉你，这难道不能说明我和你的关系不一般吗？

       小赵看着小纪的背影，尤其是他走得那么急，心里感到十分的纳闷儿。是因为这其中的原因令小赵理解不了，还是心里不认可小赵说的，或者就是因为他不相信小裴会找到这么漂亮的对象，认为这绝对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是典型的天方夜谭，抑或是他自己有什么心思。小赵想不明白，因为这与他小纪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别管人家小裴和小修的事儿是真的，还是假的，或者是根本就沾不上边儿，跟他有什么利害关系，他为嘛会生这么大的气，而且还是跟自己。“不就是因为咱俩的关系不错，才把我看到得告诉了你吗，至于这么气哼哼的嘛！”小赵想不通，也想不明白为什么。

就是这想不通和想不明白为什么，才让小赵感到奇怪，竟至陷入了胡思乱想。而这胡思乱想，竟然奇迹般地打开了小赵的一处敏感的神经之门，乃至他把这打开的神经中的细胞调动了起来，产生了一个令他自己都非常吃惊的结论，“这难道是真的？他小纪真的会有这种想法？”小赵为自己的这一结论感到惊讶，甚至认为是不可思议，是胡乱的，还是急得胡思乱想，云山雾罩。“我怎么会满脑袋跑脑细胞呐？”他马上便否认了自己的想法，“这事儿又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这想入非非是从何而来？”他又在责问自己，但得出的结果却仍然是令他自己十分吃惊的。“没错，小纪绝对是有了这种想法，而且这种想法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啦，要不然他不会一听我说起来这事儿来，就会这么敏感，这么吃惊和如此的反感。”小赵想自己再一次否认自己的想法和结论，但他很快又被自己说服了“说别人想吃天鹅肉，怨不得他闹得最凶，他是贼喊捉贼??真正想吃天鹅肉的不是小裴，而是他小纪。”小赵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泛起了恶心，“可恶??真得想吐！”他真的想追上他问个究竟，来证实一下自己这惊人的发现到底对不对。但是他没有去追，因为他明白，小纪是绝对不会承认的，这种在心里有而又不敢向人家当面讲出来的单相思，能轻易承认吗？“暗恋！”小赵想到这里，在心里有点看不起小纪了，觉得自己交了这么一个没囊没气的朋友，竟然不敢把自己心里所想的，而且还是很痴情的事情讲出来，弄得别人半点不知道，而自己却在那里经受无情的折磨，还以为自己掉进了蜜罐，你说这不是十足的大傻瓜是嘛??可怜而又可恨的暗恋，这难道不是一种悲哀吗！

       小赵想通了，心里也就释然了。在这一点上，他还真得有点佩服小裴了。先不说这件事成与不成，最起码人家裴鑫还可以跟小修在一起遛遛啦，哪怕是闻到一点她身上的气息，在近距离处知道了一个漂亮的姑娘的身上究竟是一种什么味道，那也算是沾上胭脂味儿了，多少有一些收获。可你小纪，别说和人家在一起遛遛啦，就是和人家说句话，还得看人家爱不爱搭理你。“小裴，你牛！别看你不是市里人，连郊区人都算不上，但你比那些自以为了不起的市里人牛多啦！”小赵这么想着，心里不仅很坦然，反而替小裴高兴，为小裴感到骄傲。“人家小裴还摸过小修的手呐，那是什么手，那可是真正的大美女的‘香酥手’，你行吗，不是我看不起你，就凭你小纪……”

       小赵对小纪的猜测终归是猜测，是那种得不到证实的猜测，更何况只限于小赵一个人，就更不会引起大家的注意和关心啦。倒是小裴和小修的事儿在厂里传得倒沸沸扬扬，挺热闹的，可当这事儿在全厂周游了一周后，又传到了小赵的耳朵里时，除了他特意告诫的那句“千万别告诉别人……”之外，已经是面目全非，而且，和他刚往外传时的原话简直无法比，因为这里面掺的水分太多了，多得简直令他不敢相信。他在心里暗暗地埋怨着，这人们的嘴怎么就这么不值钱，把事儿怎么说得这么玄乎。竟然传出来“小裴就要和小修结婚了”的话来。这倒还罢啦，既然已经快结婚啦，怎么还说什么，“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之类的话呐？难道裴鑫真的长得就那么寒碜嘛，还说什么“好汉无好妻，赖怠汉子娶花女，”简直是胡说八道，人家小裴长得鼻子是鼻子，眼儿是眼儿的，无论是从个头，还是脸面来看，不敢说是美男子，在厂里绝对扎不到丑人堆儿里去吧。

小赵分析来分析去，觉得这种话只有小纪才说得出来，小赵越加看不起小纪了。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哪儿挨哪儿呀……小赵越想越头疼……但有一句话让小赵心里觉得挺满意的“小修要是真的和小裴结了婚，也算是找到了真正的归宿。”不管怎么说小赵心里自有自己的看法，小赵心里是明白的，那就是不管说好也罢，说歹也罢，总之是人们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大可信。可他小赵却不这么想，倒是觉得他们两个挺般配的。当然啦，除了“门不当，户不对”之外，绝对是天设的一双，地造的一对??你小赵的眼光并不能代替别人！

       这件事儿算不了什么多大的事儿，充其量也不过算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资而已，没人认真，更没人负责，说完之后，有的人听了也就随风飘扬了，有的人听后，可倒觉得这事儿很好笑，还有人觉得这事儿里面似乎有什么蹊跷。但终归与自己没有什么切身利益，谁也不会把它当成多大的事来认真对待，尤其是不会把它当成自己的事儿那么认真地对待。可当小耿听到这事儿后，心里不由得产生了一种疑惑和担心，她隐隐觉得小裴痛苦的日子快要来临啦。她真不相信，就凭那聪明伶俐，貌美惊人的小修，能看得上那家居外地的老呔小裴？她真怕老实忠厚的小裴受骗。要说也是，人家两个人搞对象碍着你什么了，受骗不受骗的关你什么事儿，真是看《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担忧。小耿自己劝着自己。

       小耿和小修既是同学又是二十多年的邻居，（只是最近因他们家分房搬家，小修一家才搬走的。）高中毕业后同分到一个厂里，而且又在同车间，还是同工种??纺车工。自小没分开过，在一起二十多年了，你说这小耿对小修能不了解吗。虽说她俩的关系一直不错，但在小耿的眼里，这小修或多或少的有点水性杨花，或者说是朝秦暮楚，并且还参杂着算计人的意味，离谱的事儿做得不少。扎扎实实地找不到她。无论是说话，还是办事儿都有些靠不住，特别是参加工作之后……

       小赵和小裴是负责维护小修和小耿她们纺厂设备的保全，彼此接触甚多，因而也就创造了条件。

       小修人长得漂亮，在全厂是最美的一朵花，算不上是倾城，也绝对是倾厂了。在她身上有股魔力，小青年一见到她似乎都失去了控制力，一个个都呆若木鸡似的愣愣地站在那，一直到她的身影在瞳仁里消失，仍会站在那里呆呆的发傻。尤其是她那深深的酒窝，甜甜得笑，简直就是一幅药力十足的迷魂汤，只要你一看到她的笑，绝对令你灵魂出窍。要是再加上她那勾人魂魄的眼神，绝对让你骨酥筋麻，失去控制力。然而，厂里厂外那么多的追求者，却都对她的笑声望而却步，因为人们都知道，“贾府的焦大不爱林妹妹”的道理，所以，凡是有自知之明的人都退避三舍，即便是心存一点半点幻想的人，也知道自己有多大的饭量，能吃下几碗干饭。对小修，那真正是可望而不可及，只能作为一种美好的梦幻，决不会有过分的奢望，在没人的时候，在脑子里想想，在眼前放放电影，自我陶醉，满足一下精神需求，自享其乐罢啦！

小修性格开朗，笑如银铃悦耳，说如百灵鸣叫，特别是她那一副天生的好嗓子，虽称不上是绕梁三日，但歌声婉啭，真的是全厂叹服。如果厂里开个什么会，她便成了全厂小青年们的涉猎的对象，起着哄得要让她唱上两首，假如在开会之前没听到她的歌声，这个会你就别想开好。每当这种场合，小修都会落落大方的为全厂职工一展她的歌喉，献上几首清脆而悦耳的歌。每当她歌唱时，都会深深地进入情节之中，自我陶醉。可是每每围着纺机转的时候，她又会为自己感到无限的惋惜，自认为怀才不遇，感叹自己生不逢时，没有赶上像郭兰英等大歌星们所遇到的，那个时代那么好的机会。她认为，就凭她的长相和天生的一副好嗓子，应该成为一名蜚声中外歌坛的夜莺，在舞台上接受众人的鲜花和掌声。而在这小小的毛纺织厂里，当一名每天围着纺机，反反复复做着那么几个简单的动作，来来回回脚下不停的，跑过去跑过去的纺车工，这有点高射炮打蚊子??大材小用。“你说我每天这样机械的生活工作，没人知没人晓，和沙漠里的小沙子有什么两样？”这话，她不止一次的对小耿说过。

       小耿也算得上是一位漂亮的姑娘，但和小修相比，还真有点稍逊风骚。她和小修的性格截然不同，平时少言寡语，只知道一味的干她的活，好像身上没有七情六欲，很少能看到她的笑。好像她一天到晚有想不完的心思，那深邃的眉头给人一种永远在探寻什么的感觉。她的性情温柔是全厂闻名的。厂里厂外的小青年曾不止一个的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企图得到她的青睐。然而，她对所有的追求者都是报之嫣然一笑，不置可否，因为她猜不透，在这么多的追求者中，哪一个的爱是真挚的，哪一个是虚伪的，又是哪一个是有企图的。更看不透，哪一个是值得她去爱的，哪一个是可以让她托付终身的。其实，这小耿想得也许有点太多，或者是戒心太大，你总这么想别人，有谁儿还敢跟你交心，成为你真正的朋友？其实不然，小耿并不是想得太多，更不是戒心太重，而是有自己的考虑，有自己的想法。只不过这种考虑和想法，不好对别人说起，只能深深的藏在自己的心底，当春季来临，等到春季过后，迎来夏天的狂风暴雨而至，聚集到突降的山水猛然的爆发，把这一切阻碍的堤坝统统冲垮的时候，也就是水到渠成的时候了。

       小耿和小修的性格成反比，可她们却是要好的朋友，这实在有点令人不可思议。因为按照人们常理的看法，她们两个人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虽说不上水火不相容，最起码是脾气不投，怎么会成为要好的朋友呢？对于这一点，在全厂没有一个人不感到奇怪的。其实，小修心里最清楚，小耿对她，不管遇到什么事儿，那绝对是处处让她三分。尽管小修知道小耿了解她的一切，但她却对小耿毫无戒备，因为她心里明白，小耿的嘴就如同盖上盖子的葫芦，对于她的一切，小耿是绝对不会透露出任何蛛丝马迹的。

       家居远郊的小赵，是顶替其父到的厂里，和身处外地来的，也是顶替父亲工作的小裴的性格，倒有点极其相似。小赵一周回家一次，小裴则是长期住在厂里，两个人同住一间集体宿舍，再加之脾气相投，话能说到一块，关系自然不必说。他俩还有很多共同之处，为人热情，乐于助人。不管是谁，只要有求于自己，必竭尽全力，即使明知事情很难办，也要奔波一番，直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见了黄河，仍心存歉意。

       “小裴，听说你有个哥哥在部队，是吗？”小修含笑地问。

“嗯！”小裴随口而答。

“能让你哥哥给我买件军大衣吗？”她看了小裴一眼“最好是干部的……”

小裴看着小修那似含笑，但又表现出怯意的表情，心里甜甜的，荡漾着美的享受。小修见到小裴的表情，脸部骤然一变，先前那种难以启齿的表情被一种微笑替代，而在这微笑中，若隐若现地隐藏着一种狡黠。

“现在都到什么年代啦，谁儿还穿那个……”小裴有点诧异地看了小修一眼。

“你真老，外……”小修话到嘴边的一个“呔”字，觉得在有求于人的时候，话不能说得太过分，所以便改用了“外”字“军大衣才刚开始兴……”她冲小裴抛去了一个神秘的，勾人的，足以令小裴神魂颠倒的眼神儿。

“那好，”小裴的心醉了，身酥了。他见小修很喜欢，更何况，一个这么漂亮的姑娘来找你帮忙，不论是那个小伙子，都是件受宠若惊得美事儿。在小裴看来，为这么漂亮的姑娘提供帮助，简直就是一种享受，而且是一种很荣幸的享受“星期日我歇班的时候回家一趟……”

“不着急……”小修客气地对小裴说。

“没关系，我哥哥昨天回家来探亲，正好也想回家去看看。”

三天后小裴便将一件干部的军大衣交到了小修的手上“算是我送给你的！”

“这怎么好意思……”

“反正也不是花钱买的……”

       这就是他们所谓的“对上了”的开始。

       “小裴，你看小修穿的那军大衣多新，多绿，纯正的军绿色！”小赵楼着小裴的肩膀子，指着前面走的小修“你还别说，这人要是长得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小裴听小赵这么一说，脸不由自主得红了，心虚地对小赵说“什么新不新，绿不绿得，跟我有什么关系。”

小赵并不理会小裴说的话“你瞧这小修的身段，配上这军大衣越发显得漂亮了。”

“看着漂亮你也来一件儿。”

“可惜呀，”小赵装作酸溜溜的对小裴说“咱没有当军官的哥哥，要不然……”

小裴听到这里，从小赵的胳膊中挣脱出来，上去就是一拳。

“此地无银……”小赵边笑边对小裴说“知道吗，那是我送给她的，真正的军用……”

小裴没等小赵说完，上去又是一拳。小赵突然止住笑声“咱俩可是好朋友，有什么心里话可得告诉我，要不然……”

       小裴见小赵把话挑明，只可如实奉告。“你可别往歪了想。我知道，这只不过是你拿我找乐儿的笑柄。”其实他俩心里都明白，就这全厂闻名的“时髦漂亮姐儿，”是绝对不会看上一个家在外地的“老呔”的。

       小赵说过就完，而小裴却很难做得到。一个妙龄女郎，如果没有那么点意思，怎么好张口找一个同龄的异性要东西呐？更何况，这东西既不能藏着，也不能掖着，而是要展露在人前的，这一点聪明伶俐的小修不会想不到吧，她穿上以后，一旦有人问起，她该如何回答？所以小裴认为，小修决不会不加考虑，就这么随便找他要东西的。

       你还别说，这小修穿上军大衣在厂里一出现，就如同一道亮丽的风景，顿时成了年轻人追求的目标，不到一周的时间，连男带女就有十几个人穿上了这军绿色的大衣，半个月过后，厂里竟然出现一片绿阴。这不能不说，人家小修独具慧眼，竟然领导了全厂的服装新潮流。对于这一点，小修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惬意，使她的虚荣心得到了充分的满足。但不管怎么说，就是这同样的军大衣，穿在人家小修身上，就是和别人不一样。这军大衣穿在小修的身上，真得就如同锦上添花一般，称得她的身材越发的匀称，显得她的脸蛋儿，越发的迷人。

       无论是走路，还是骑在自行车上，身穿军大衣的小修都会招来无数双羡慕和嫉妒的眼睛。尤其是她骑上自行车，在人群中穿梭的样子，那叫一个“帅”字了得。只见她车轻如燕的在一些年轻人的身边旋过，抛下一股淡雅的清香，让那些垂涎欲滴的小青年们如醉如痴，使他们心里好恼。一个个急急地赶了上去，当他们看到那漂亮的脸蛋和时髦的装束时，便又感到她那轻佻的，带有挑逗的动作是那么的迷人，恼怒顿消，带之而来的是痴痴的呆望或紧紧的追逐，所以，他们只不过是骑到和她并肩的速度，绝对没有一个人愿意超过她去。你想，这骑着自行车，扭过头来看人，该是一种多么尴尬的动作。

       小裴的军大衣，为小修带了心里极大的满足，所以也就换来了小修对小裴更进一步的热情。此时的小裴就如同在奈何桥上被灌了迷魂汤，一见到小修的笑脸就如同“狗见丈母娘??没话答拉话。”尤其是小修那清脆圆润，流利的市里话，既动听又和谐悦耳，还带着无限的诱人，真有点让小裴昏昏然，飘飘然。每次的交谈都给小裴留下长久的，甜甜得，而又带着火辣辣的回忆和畅想，抑或是幻想……

       这些，都被小赵看在眼里，第三感官告诉他，小修对小裴的确有点那个……小赵百思不解，难以做出满意的解答，权且算作是他们初恋的萌芽巴??小赵如此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