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扑克
好想好想有副扑克。好想好想。
一日,和哥收集收集家中的破铜烂铁,拎到街上卖了;握着手中的一元钱,哥俩踌躇了一会儿便直奔新华书店。
“哥!买副扑克吧!”看着柜台里的那一副副灿烂的心仪已久的扑克,忍不住嘟哝了一句。
正中哥怀。一副当时上档次的“斑马”扑克便从玻璃台下蹦到手心里。
“斑马”就是“斑马”,又滑又亮还香呢!哥俩抽出一张摸摸闻闻,弹了弹,嚓嚓响。这扑克耐玩,也可炫耀一番了。
哥俩嘻嘻一笑,剩下的钱在买一本“小人书”看看的诱惑下又被掏了出来??《陈毅在赣南》便揣在了怀中。
想买玻璃球的钱却没了。
“斑马”扑克在惜用中仍然变旧发毛了,可舍不得扔,被塞进一只小小木箱中小心地收藏了起来,从小学到初中;有时翻出来它已生霉了,并拿出去晾晾晒晒。后来上了高中,住校,不知何日,“斑马”被母亲翻出来丢进灶堂里了,包括那些“小人书”!当一日回家遍寻不见它们而追问时,忍不住竟嗔怪了母亲几句。
如今,扑克玩过两三次就丢的随处可见。
二、笔盒
爷爷说:娃儿等你升到三年级时,我给你买只笔盒。......
笔盒?啊,太好了!铅笔、橡皮擦、小刀、玻璃球弹子全都可以放进去的呀!
笔盒,成了另一个缭绕的梦。
当时,所读的学校只有两间教室,一为一年级一为二年级。离家较近,从三年级到五年级就得在大队革委会旁的校舍里就读。那儿离家其实也远不了多少,但却有点升初中升高中的滋味哩。而那时,升学考试不及格的是要做“蹲班大将”的。
终于也走进了“三年级”了。
可那个梦仍缥缈无栖。爷爷似乎忘了,忘了那一诺在他的娃儿心中的份量。
浑浑沌沌地进入了四年级的课堂。这一年,屁股后的书包里也发出笔盒被铅笔、小刀碰撞的悦耳的声响了。
笔盒是铁皮做的,上盖内印上了“九九乘法口诀”表(这是所羡慕的),肆角玖分钱一只。
把家中的鸭毛、鹅毛、鸡肝皮和在外面觅来的废塑料归集到一处然后拎到街上废品收购站,那戴眼镜的老师傅用手一掂,翻了翻,嘴里嘟囔了几个字,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发软的五毛钱递了过来。这五毛钱攥在手心里是难忘的感觉。
袋中还剩下一分硬币,留着与小伙伴们“挖地圈”玩吧。
那笔盒一直伴到初中毕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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