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好阳的家在郊区,她父亲转业后分配在了这个大型的油库工作,单位宿舍就在离油库一里之外。 汽车在郊区的小路上缓慢的开着,这去于好阳的家,这路太烂了,近似乡间机耕道,柏油碎石混土路,天天拉油的车太多,再加上年久失养,刘师开着开着也觉得太恼火了,他半开玩笑的说:“到你家了,不会早把我们摇昏了吧”。
“就是,这路太烂了,听说这段进油库的路,油库出钱好好修修”,于好阳回应道。
汽车总算颠簸完了,进入了一条水泥路,这是通往油库宿舍的唯一一条路,路的左边是农田,路的右边是水渠,是上面水库水渠,这水渠流向下坝平原。
“这河里的水,水质好好了,太干净透彻了”,王跃进望着车外的水渠说道。
“这水渠,夏天,我们几姊妹都要在这水渠里游泳,水干净,舒服极了”于好阳说。
“巴适,在水里游泳一定巴适得板,这水肯定凉快”。
“的确凉快,不过,水急,而且这水渠在100多米外才有一个石阶上岸,没耐力的人,不敢下渠游泳”。
“哦,这也太吓人了”。
“我们吃的水都是渠里抽的,再经过加工流到各家里的,我们用水用电是不给钱的”。
“还有这等好事,这油库也太有钱了”。
“是的,油库很有钱,我们每天烧的油木沫粉也是不要钱的,简直烧不完”。
“这油木沫粉就是锯末粉吧?”。
“是,油库展地上漏油用的”。
“那完全是在烧油呀”。
“也可以这么说”。
到了,汽车停在了宿舍三单元门洞口,于好阳的父亲己在单元楼下等候了,于好阳的父亲拉着刘师的手上楼喝茶去了,剩下于好阳和王跃进在搬包装布,四楼,王跃进坚持一个人搬,他要于好阳在楼下守到包装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