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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入秋的成都,晚上还有点闷热,小区有很多人坐在小区花坛上,石掎上纳凉,清华和阿芳手挽着散步,小区熟悉他俩口子的人,都投来惊讶的目光,随后又传来一声声“散步阿”,阿芳清华都报以淡淡的微笑。
出了小区大门,过了一条街,对面就是农田,入秋后的农田里没什么庄稼了,是当地农民懒惰了还是大部分农民进场打工了荒废田地,总之,清华和阿芳在这空坝坝的无庄稼的田坎上散步着。
阿芳开腔了:“今天我惹了个祸”。
“啥子亊”,清华在出门的路上,就假设了许多问题,心中有了心理准备。
“今天,我把我们主任打了”,阿芳低着头说。
“你们主任是个大小伙子,你把他打了?你没伤着哪吧?”,清华有些惊讶。
“是我把他打了,原由是他嘴太臭,说话太刺耳难听了”。
今天中午饭后,大家在办公室里聊天,主任进来了,说我们偷懒,饭后不出去上岗,我回了他一句,中午有一小时吃饭时间,现在老娘才用了半个小时,老娘还可以在这小闷半个小时,不对吗?,主任周林听到阿芳这么尖酸刻薄的话,心里有许多不快,又苦于她说话占理,也就没再搭腔了。
屋子里的人陆续离开了办公室上岗了,唯独阿芳一个人还斜躺在椅子上睡着了,主任周林把手中的事忙完后,发现阿芳还在办公室里沉睡,一看表,早过了午休时间了,他走拢阿芳,揪了揪阿芳鼻子,阿芳被揪醒了,一睁眼,发现周主任站在傍边看着自已傻笑,迷糊的阿芳看了主任一眼,又看看自己,发现自己心口上的衬衣衣扣被扭开了,露出了胸罩,阿芳立刻站起身来理了理衣服,把散开的扣子扣上。
阿芳走到办公桌前,拿起自已饭盒准备离开,周主任又走了过来,带着挑逗的语气对阿芳说:“你那两座山好漂亮了,今天真让我一饱眼福了”,
“你这王八蛋,厡来我的上衣扣是你解开的,”,阿芳终于找到出气的借口了。
“谁解你的衣扣,你心脯大,自动暴开的吧,别操乱说,赖在我身上”,周主任力辩。
“鬼才信,只有你广尔石(广尔石是骂人的话,是指农民的意思)才做得出这些下三烂的动作”,阿芳骂道。
“你不也是外县来的麻,也是广尔石呀”,周主任回应。
“我是外面来的,可我是镇上的城市人口,你可是农村来的,是名符其实的广尔石”,阿芳又申辨道。
“农村广尔石又咋那,广尔石还是要管你这个镇上广尔石,你不服,是对的,你利用自已身体的本事搞定领导,离开这店呀”,周主任又挖苦阿芳。
“你妈的X,老子今天就要你这身体好受”,阿芳说完这话,提起桌上的竹壳壳水瓶朝周主任头上砸去,立刻半瓶开水顺着变形的外壳淋了周主任一头,把周主任烫欢了,一个劲的在那里原地不停的跳。
办公室的这出闹剧立刻惊动了外面的店员,大家都冲进来看个究竟。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相劝,俩人停止了抓扯。
周主任不停的擦着头发上的水迹,捂着被烫伤的右脸,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阿芳。
这时缓过了神,坐在沙发上抽着闷烟,阿芳刚才也惊出一身冷汗,现在看周主任没什么大碍,只是半边脸有点微红。
“叫你娃娃长点记性,这就是你那嘴臭惹的祸”,阿芳甩出一句话离开了办公室。
下午,上级主管部门公司零管科派人来调查打架一事,由于只有周主任和阿芳俩人在场,无其他傍人说词证明,零管科的人只能听俩人各说一词,事情的原委是清楚的,阿芳上衣扣被解开,周主任脸被烫伤这是事实,俩人打斗的导火索要明晰才能找到根源,最后,零管科的结论是:俩人扣发一个月奖金,周主任给阿芳赔理道歉,阿芳则赔偿周主任看烫伤的医药费。
周主任死不承认解阿芳的上衣扣,也不为此事道歉,阿芳也不服,错是他在先,他不解我上衣扣,不站在我面前说他看了我的胸,我也不会平白无故拿水瓶砸他,俩人各说一词就这么僵着。
俩人不同意零管科调查人员的意见,事情就这么处理不了,零管科调查人员电话请示了领导指示后,给俩人结了案:“各人回家写事情的经过,对事情的经过做深刻认识和反省,写完后明天交零管科,零管科没结论前,俩人在家反省,在家反省期间停发工资和奖金,最后视俩人认识深度再做考虑通知上班”。
零管科调查人员走了, 问题扯大了,俩人都傻眼了,俩人你盯我,我盯你的怒视着对方,“广尔石,看什么,老娘有什么好看的,回家看你们姐儿妹子吧”,阿芳站起身硬起颈项甩了这么一句。
“你死婆娘,不要脸的骚货,老子今天还真要看看你那两块小鲜内”,周主任边说边朝办公室门走去的阿芳背面衣裳狠狠的抓起往上掀,阿芳上身后背立刻完全裸露出来。
阿芳冷不防的被周主任这么一弄,给完全激怒了,她顺手抓起桌上的茶杯朝周主任甩去,周主任也没反应过来阿芳会出手这么快,头还没来得急偏,就被飞过来的茶杯砸中,立刻头破血流,阿芳头也不回的朝门走去了。
阿芳和周主任的过节就这么结上了,一发不可收拾了。俩人都不服气,公司零管科的处理意见,俩个人谁也不敢违抗,周主任找他爸去公司零管科说情,好在周主任的老爸原来也是个公司下属商店的一把手,再加上周主任老爸那八面玲珑的善交手段,也堆积了一些人脉关系,这次出面上至公司领导,下至零管科科长,全部搞定,零管科最后意见周主任写一检查了事。
阿芳就没这么好的运气,清华也去找了公司领导和零管科的人,可上下一致都认为清华的老妞不对,不该砸伤和开水瓶砸人烫伤周主任头部,零管科对阿芳的处理意见是,赔偿周主任的医药费、误工费、月奖、季奖、年终奖费共计3807.08元,写出书面检查并在商店大会上宣读,零管科就此事出文通报公司所属科室和下属商店,最后由劳资科出面发函将阿芳调出商店至公司仓库当管理员。
阿芳知道这个祸惹大了,自己老公又是一个小小的炊事员,没本事,没能力,没人脉,自己自认倒了八辈子霉了,这个仓库离市区有二十多里路,从家里去仓库上班转几道车不说,就赶车的时间也得耗上两个来钟头,收命呀,也就是说仓库八点半上班,每天六点就得起床,六点半就得出门,这还要保证路上通畅不堵车,否则准迟到。
阿芳坚持了一个星期,实在熬不住了,她向仓库主任申请仓库傍的单身宿舍,仓库主任一句话回绝了,你不是单身,所以不能住。
“ 妈的x”,阿芳听到仓库主任这么回绝她,她立刻暴粗了,狠狠的把仓库主任骂了一通,嘴上痛快了,这初来咋到新岗位,又在领导心中烙下了很坏的印象,阿芳的霉运又上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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