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凛刺新楼,薄烟苦成仇。正月不雪,心间未雨,事事不休! 这词填了一半,实不知以何续尾。不知是这半年来日子过得太平淡,还是自己的心太平静,以致不能推出一点荡漾的影子来。 搁笔已有一段日子,日子不停的流动,自己却觉得一直在同一天走着。每天都做着同样的事,心情也没有波澜,没有焦虑,烦恼,痛苦和忧伤。自己虽时不时的笑着、说着,可心口有道的空隙,不大,也不太明亮,却逼人得很。时间走着,越是短暂却又觉得越是漫长,越是漫长又觉着出奇的短暂!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以为自病了,但心理课上的自我检测的分数又是一如既往的高。我明白我是一个健康的人,只是在单调的日子里住久了罢了,只是心头少了一个让我舒心的支点,只是少了一点欲望,少了对爱情的渴望,只是----
我告诫自己,少年不识愁滋味,又何必为赋新词强说愁?对于别人来说,没有愁苦是最值得庆贺的事,但我偏偏又不是这样的一个人,我害怕自己没有痛感,一直这样无感的活着。而我是喜欢痛苦的,觉得人生下来就是来吃苦的,苦尝得越多,头脑就越清醒,记忆就越珍贵,生活就越有意义,价值也就越高,而我并不认为这是谬论,是不被允许的。这样的的痛觉是美丽的,就好比我喜欢吃辣的食物一样,越辣也就越有味,倘若非要一个爱辣的重庆人跑去别的省份去吃清淡的食物,那人又怎可幸福?突然间,又想起亚当和夏娃了,觉得他们偷吃禁果也是这个道理,明知道青果苦涩,可为何又是屡禁不止呢?
道理虽说得好,自己用来又竟不知该如何是好。难不成也学着去偷“禁果”?
“禁果”懒得偷,也实在不知道对于我而言,那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不过昨晚很奇怪,不是因为做了噩梦,而是因为我被噩梦惊醒,还大叫了出来,以致于我都分不清是噩梦扰了我,还是自己的叫声扰了我,而醒后只有一头冷汗,竟连做了什么样的梦都给忘了。而平时睡觉,想必是地震也未免能把我惊醒吧!就算醒了,可梦必然也是还在的。这件事对他人而言,实无奇怪之处,而我偏又作如此只想,谁又管得着呢?后来,梦醒了,拿出三毛的《万水千山走遍》来看,里面有种隐隐的痛觉在涌动,我却看到更痴迷了。
不必自扰清梦,也不必自寻苦路,但生的里程本就应痛着。我不该如此么?三毛有三毛的故事,张爱玲有张爱玲的故事,我又何必痴痴傻傻的苦苦追望别人的故事,还企盼着时间倒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