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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景镜头:晴空朗日。春天的草原碧绿万倾,野草花四下里开放。
巴特尔嘴里衔着一根青草,松弛地半躺在草地上。不远处,可兰小姐的白色宝马正低头吃草。
远处有可兰的大片马群。天空,北飞的大雁排成了人字型的雁阵。
画外音(巴特尔独白):冬去春来,战事长长无了期,我被困在了这里。我的使命,我的兄弟们……唉——
中景镜头:宝宝公主一身游牧民族打扮,正端坐草地上吹着一管洞箫。笛声凄切、婉转而悠扬,色目人画师托蒂正聚精会神地在一个旅行画箱前为她画肖像。可兰小姐一改自己的雍容端庄,不时用一根长长的狗尾巴草搔搔宝宝、撩撩托蒂,像一个淘气的小丫头,显得特别活泼、可爱。
“嗨,色目人,明明春光无限,水草丰沛,你咋给画成了秋天的黄昏?你不是瞎画吗?”可兰挠着宝宝的痒痒,对着托蒂喊。
“殿下,我觉得用秋天黄昏的草原做背景,才配得上宝宝公主的神韵。”托蒂用生硬的蒙古语说。
“哼!”可兰用鼻子的哼哼回应着托蒂,然后淘气地一拽宝宝,将她拉倒在草地上。
“反正色目人已经画得差不多了,咱们不画了,由他胡乱涂鸦吧。现在,来陪姐姐玩儿玩儿吧。”可兰一边咯吱宝宝,一边说。
宝宝也早就腻歪当模特了,伸手一拽,将可兰也拉倒在草地上。俩人在草地翻滚着,互相咯吱着。
草原上登时传来女人的嬉笑声。
可兰与宝宝在草丛中追逐着、疯跑着。
可兰(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地):“你们汉人——哪怕贵为公主——结婚前都不知道自己要嫁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吗?”
宝宝:“是啊!嘻嘻……”
可兰:“我可不要做汉人的公主,我要做自己的主人!”
宝宝:“主人,你就是主人啊!你是整个草原的主人!”
一彪轻骑伫立山坡观望着马群与在草丛中追逐嬉戏、毫无防备的两个女人。
头领将半举的马刀用力按下。与此同时,巴特尔似乎察觉了什么,“腾”地跃起,白光一闪,已然拔刀在手,但弓箭与箭筒已来不及拾起。
黑衣黑衫半蒙面的骑兵小队如黑旋风般掠过。
但见刀光剑影,耳听战马嘶鸣。一轮过招,黑衣小队已有两人被砍落马下,不过此时可兰已被黑衣头领掳掠手中,横陈马鞍。头领并不与巴特尔纠缠,在三两个手下的护卫下迅速脱离与巴特尔的接触,策马狂奔。巴特尔砍翻近处的两个黑衣骑士,跳上一匹战马,猛追上去。经过宝宝时,伸手抓过了宝宝递上的弓箭。
巴特尔:“宝宝,快回行营叫人——”
镜头:宝宝跳上白色宝马,带上吓傻了的色目人画师托蒂,策马奔楼兰故城的方向而去。
18
镜头跳转回喀纳斯木屋客栈的客房。
小羽:“不过,也甭操心那么多,只要……”
镜头:五松搂过小羽,将嘴唇压了上去。突然有东西跌落地板的声音,五松捡起一看,是一张裹石子儿的纸片。
五松:“唉,有了……”
镜头切换到隔壁逸然的房间。五松与小羽成了逸然笔记本电脑上的画面。
画面上出现限制级别的影象。五松如饥似渴,小羽干柴烈火。木床的吱吱呀呀伴随着小羽的哼哼哈哈和五松的粗重喘息。俩人动作越来越大,声音也也越来越急促。
逸然合上了电脑,脸上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镜头切换至古色古香的大学博物馆文物研究室。穿白大褂的逸然优雅地戴着付无边眼镜,正在仔细研究一具青铜器。同样穿白大褂的一来教授从后面慈祥地将手抚在了自己研究生的肩头。
镜头切换至优雅的西餐厅。戴黑框眼镜的一来教授和不戴眼镜的逸然在烛光晚餐。一来教授兴致不错,端着杯红酒,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镜头切换至逸然小姐的闺房,深夜。电话回铃的声音。一个女人接电话的声音:“一来教授家。什么,你是逸然?一来教授不在!死了!”
逸然疯狂地在电话号盘上拨一个号码。回音始终是中、英文的“你所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镜头切换至撒满金黄落叶的大学林荫道。失魂落魄的逸然。脸上挂着清晰可见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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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景镜头:乌云密布的草原。低沉压抑的鼓声。集结的蒙古骑兵队。阵前几口烧着沸水的大铁锅。在巴特尔和几位蒙古武士的押解下。黑衣头领和其他几个黑衣盗马贼被带了上来。
荒木:“卑贱的盗马贼,连公主也敢劫持!”(故意将公主二字说得很夸张)
黑衣人匍匐在地请求可兰公主宽恕。
荒木:“来啊,把这几个蟊贼给我煮了!”
众武士扛起一个黑衣人扔进了沸水里。
黑衣人(在沸水中挣扎扑腾):“啊——”
众武士准备扛第二个黑衣人。巴特尔箭步上前,一把将荒木拉下马来,拽着他的脖领子。
巴特尔:“混蛋!你凭什么虐杀蒙古人!”
荒木(回头看可兰脸色):“你!……”
除头领外,其他几个黑衣人匍匐在地,吓成了一滩泥。
可兰(手指梗着脖子、怒目圆睁的黑衣头领):“这个留下做奴隶,其他的给我砍了。”
众武士手起刀落,干净利落解决了余下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