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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挂墨绿色伪装网的军车压低车速、关闭大灯,闪着双闪灯静静穿过夜的城市驶向南方,一辆接着一辆,首尾不能相望。
战争,不是睡梦中的,不是想象中的,而是真枪实弹、充满流血和牺牲的战争正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如火如荼地进行着。两年前,大约35万中国军人高唱着“再见吧妈妈”,以吹枯拉朽之势,横扫千军如卷席,重创不断挑衅我国的敌军,并向敌方境内推进了大约40公里,然后高歌凯旋。自此,一场有限的边境战争断断续续,南方边陲的狼烟一直没有散尽。
与此同时,在民间漂流探险热的基础上,我国组织了强大的科考力量,准备举国家之力长江源展开规模空前的科学探险考察。
风闻国家通讯社预备从总社和这个南方分社抽调部分年轻记者参加战地记者团和科考记者团赴一线采访。汾生和大风都觉得机不可失。
室友大风长着一颗格瓦拉似的脑袋,讲话语速很快,面部表情丰富,全然没有历史系考古专业毕业生的老古董味儿。他是一个天生的演说家,举手投足间还真有点格瓦拉式的领袖气质和领袖风度。大风先于汾生两年分到国家通讯社,先在资料室,后在采编部门。年内跟他一块儿下派这个南方分社。虽是一块儿从首都下来,但汾生知道那意义迥然不同。对大风而言,那叫多岗位锻炼;对自己而言,那不过是新入职记者必须有的基层经历和例行程序罢了,最后能否再上派也或未可知。
衣帽镜中的汾生永远留着一个军人的寸头,一件棉质军大衣下是一件洗得发白的20多年前我军实行军衔制时的将校呢军常服,质朴中给人一种酷酷的感觉。在那个年代,一顶正宗部品的军帽都是大多数男孩的梦中物。汾生几乎就没喜欢过军装以外的其他衣物。直到高二,他没企求过军人以外的其他职业。那年,部队选拔的是歼-7飞行员。汾生一路过关斩将,直到复检时,经验丰富的老军医在他小腹的皮下发现一个米粒大的脂肪结节。汾生终于没能进入航校,而是闷闷不乐地扛着被盖卷进入了大学,4年以后又扛着被盖卷儿进入国家通讯社,成为了一名见习记者。
长江源科考探险报道需要厚重的历史基础和文化底蕴。汾生觉得大风是不二人选。而自己出身革命军人家庭,从小在绿色军营长大,一本家庭影集几乎就是我军诸军兵种的合成,连生产建设兵团都没落下。随军记者自然非自己莫属。
这一段,两个大男孩儿一边每天一起唱着歌,一边暗中角力,各自悄悄准备着。这是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他俩谁也不想输给谁。
就在这时,金川闯进了汾生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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