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为我们买单

热度 3已有 214 次阅读2013-5-16 12:44 |个人分类:生活不为我们买单|系统分类:短篇小说| 买单, 生活

 

      对夏小秋来说,她和陆倩、刘秀的那些友情,就像被扔进水里的糖块,正在迅速地溶化,变得越来越没有甜味了。她有时在想,究竟是谁把糖扔进了水里,这水又表征着什。她百思不得其解,这让她非常苦恼。

      夏小秋和陆倩、刘秀也算得上是闺蜜了。虽然不是三天两头见面,但至少一个月是要见上一次的;只要见面就必须三人到场,一个也不能少。而且见了面就无话不说,不折腾得心花怒放决不罢休。夏小秋是生意上人,她在生意场上煞费苦心,算尽机关,心累了就想和陆倩、刘秀在一起放松一下神经。陆倩原先也捣鼓点生意,但赔多赚少,后来就干脆洗手不干把自己雇给人家打工了,图个省心;但打工也有打工的苦衷,上有主管、部长、副总之类的层层压迫,省心倒是省了,可压力和烦心还是不少。因此,陆倩常说她的出生最具革命性,雇工相当于准无产者,是毛主席说的要依靠的对象。所以陆倩也很向往与三姐妹在一起的开心时光。刘秀在事业单位工作,风不吹头雨不打脸,但日子过得半死不活,平淡无味。因此,只有她们仨到了一起,时光才富有了色彩和情调。

      那天夏小秋遇到一个高兴事,急不可耐地要立刻和陆倩、刘秀分享,于是约了她们一起爬山。外出游玩都是夏小秋开车到陆倩和刘秀家接她们。

      陆倩最后一个上车,上了车后便急乎乎地问夏小秋:小秋,让我来猜猜你的高兴事。夏小秋说你猜吧。陆倩说,你恃才傲物,一向自恋,这回一定遇到蓝颜知己了,你说我猜的对不对?夏小秋说,你人小鬼大,还真给你猜着了。刘秀说那就不要卖关子了,让我们分享一下吧。夏小秋有些陶然地说道,我遇到一个老总,生意还没谈他就不断向我放电,我想他这时身体里的荷尔蒙肯定都跑到中枢神经上了,于是我也配合着向他放电。两人眉来眼去后,他二话没说就和我签约了。合同是我起草的,他签完字后才去看合同,这一看他就傻眼了,我的价格比别人高了两个点。但他念着我俩放的电能爆出火花,便把苦水咽回肚里。他想立马让我兑现对他的回报,说要请我去夜总会玩。我说今晚不行,下次我来约他,他高兴得要跳起来了,说一定,不见不散。可我做完这笔生意后,就把他加黑了。陆倩忙问,那他没再打电话给你?夏小秋说,打我也不接。刘秀说小秋你缺德,以姿色交换钱财,还又不让人家靠一下,坑人。夏小秋说,他这种人狼子之心就该没有好下场,我若不加黑他,早晚要落入他狼嘴。陆倩狡黠一笑,调侃道,小秋你别高兴太早,有你好看的时候,以后我们再聚会时要多准备一双筷子。夏小秋问为什么。陆倩说我要傍那个被你坑害的老板做情人。夏小秋反讥道,只怕你们还没成情人,他就成你二姐夫了。刘秀笑得前仰后合,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陆倩你别和你二姐掰,你掰不过她的,她是商人,奸诈得很,大姐我和你都不是她的对手。夏小秋说,大姐说得对,我把你俩卖了你们还要帮我数钱。

      夏小秋万万没想到,两年后的今天她还真的要把陆倩卖了。其实从内心上讲她的确不愿这样做也不能这样做,坑朋友的事不论自己的良心还是社会道德都是不能容忍的。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既然命运这样安排了,她又抗争得了吗?

      这两年夏小秋的生意一直有赔无赚,血本无归,眼看家底就被掏空了,可厄运还是接连不断向她袭来,仿佛命运不致她于死地就不会罢休。她大有世界末日就要来临的感觉,愁得她几近奔溃。

      这一天,一位名叫江伟的生意上朋友请她吃饭。席间她认识了一个上海朋友,这人讲话很得体,人也持重,夏小秋对他略有几分好感。吃完饭后大家聊天,夏小秋本想先走一步,但听上海这位朋友和江伟谈起一个生意合作的事,她便不走了。这些年来,只要是生意上的事,哪怕和她没有关系,她也会头插蜜罐一般从中嗅点甜味。她听着他们讲到关键问题时感觉自己也进入佳境。她看到了一个商机,这商机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应该是最后一颗救命草了,当然前提是她有幸能抓住这棵草。于是她等待合适机会准备加入他们的谈话。终于机会来了,上海老板对江伟只投入二百万资金感到失望,说还有壹佰万元缺口他还没有着落。夏小秋赶紧插话说,许老板,我想我对你们的生意也有兴趣,不知是否可以共同合作?许老板听了夏小秋的话眼睛一亮,他没想到会有这个意外的收获,忙说可以可以,都是朋友,有财大家发。但许老板有个条件,至少要投资一百万元。夏小秋把许老板的相关证件要来反复看了一下,觉得可以合作,于是和江伟一起与许老板约定了签约的时间。

      这位许老板原在上海一家手工针织品出口企业做翻译,干了几年后和外商混成了哥们。于是他动了非分之想,想撇开这家企业,另拉山头单打独挑。这家出口企业的货源都来自山东农村,农民们闲余时间做点手工艺品,价格很低。许老板有了非分之想后把他的弟弟差往山东,和农民洽谈以高价收购他们产品,农民们当然非常愿意。然后他又问外商朋友,今后由他低价供给他们产品保持长期合作是否愿意。外商听后喜出望外,说世上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要有利可图就可以合作。这样他便注册了一个公司准备做这个生意。但由于资金短缺,他必须找人合作,先把公司转起来,待雪球滚大后再一脚踹开合作者,让利润都流进自己腰包。于是他找到了江伟。

      夏小秋是学财务出身,对这笔生意的利润空间大和资金周转快非常看好,赶紧筹钱准备签约。但她抄了家底只能拿出六十万元,剩下肆拾万元却没着落。因此她想到了陆倩。她知道陆倩日子过得比较惨淡,想急于改变现状,一定会对这事兴趣盎然。为了让陆倩有更多的选择余地,她说了两个方案让陆倩择善而从,一是陆倩直接投资参加分红;二是陆倩借资给她,她以高息付给陆倩。陆倩胆小,觉得投资存在风险,而借资给她虽然利少但却安全,因此选择了第二方案。她将自己三十万元家底全部端出后,又向别人借了十万元交给夏小秋。夏小秋所希望的正是这一结果。她算一下资金周转期是三个月,而陆倩借给她的钱是一年,这样一年之内她的资金连本带红可以周转三次,那么一年后她就可以获利八十万元。如果还能继续合作,她就会发笔小财了。想着这样的美好愿景,她不由心花怒放。她想,今后她们三姐妹在一起玩的费用她就全包了,而且还要玩得上档次一点。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许老板第一笔生意还没做成,那家针织品出口公司的一个哥们便向他透露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说这家公司已就他的行为向公安局经案大队报案,说他是利用职务之便窃取企业商业秘密,造成企业巨大损失。许老板私下里向律师了解这一行为的后果将会怎样,得知抓人是在所难免后吓了一跳。于是,紧迫之下他三十六计走位上策,从此便销声匿迹了。

这事发生后让江伟和夏小秋彻底傻眼了,喊天天不应,哭地地不灵。江伟倒还好些,尚有一些家底,不至于一枪毙命,而夏小秋只能一命呜呼了。她已倾其所有把家底全都捧了出来,还借了陆倩四十万元,这让她如何是好?她知道陆倩也是把家底全都兜出来了,也借了别人十万元,她将怎么面对陆倩呢!

      日子像被灌满了沉重的铅,让夏小秋不堪负重地熬度着时光。三姐妹的每月一次聚会,好多次都因她的推脱而取消。即便见了面她也打不起精神,有时脸上强挤出一点笑意,也像败落的老菊花没精打采。陆倩看她总是开心不起来,便怯怯地问她生意运行情况怎样。她总是说还好,一切都在轨道上。但陆倩看她总是闷闷不乐,不免心存疑窦,担心这笔资金肉包打狗有去无回。于是对夏小秋说,小秋,要不这样吧,你给我留个活路,我也不要利息了,你把本金给我得了。我天都提心吊胆的,怪吓人的。夏小秋说,瞧你那点出息,瞻前顾后怕狼怕虎还想发财?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陆倩说,小秋你别吓我,你不知我小家碧玉不谙世道啊?你可别让我连清贫日子也过不了啊!夏小秋心里比陆倩还急还虚,但她嘴却不能不硬,说三妹你知彩虹是怎么来的?陆倩忙说,我不要彩虹更不要风雨,你让我头顶的天空不阴不暗就可以了。夏小秋说,得,你不信二姐就不信吧,我也不和你饶舌了。你若非得抽回资金,我再从别人那借给你得了。陆倩看夏小秋把话说到这份上,心想在人家生意运转期间抽回资金,是有点不太地道,于是忙说,信、信、信,我再不提这事了行不?

      恍惚之中,不知不觉一年时间过去了,也就是说陆倩的肆拾万元借期已经到了。对于夏小秋来说,这之后的每一个日子都像一个巨大的欠条悬挂在她的脑中,让她头脑发胀心神不宁。聚会她是彻底不去了。她像藏猫猫一样躲避着陆倩和刘秀。陆倩给她打电话,她要么不接,要么接了就说生意出点小故障,不过问题不大,以此来打发陆倩。夏小秋没有想到生活会把她逼迫到这么一种落荒的境地,让她不得不背反朋背反良心背叛社会道德的基本准则。她很无奈、很无助,也很不得已。她隐隐感觉最终她也会像许老板一样选择了走为上策。事实上,她不止借了陆倩一人的钱,还有过去的生意她也借过别人的钱。为了躲债,她不断地租房住,过着狡兔三窟居无定所的日子。老公本来因她的蔑视而对她心怀不满,现在看她落魄到这般境地,自然不愿拿出自己的工资帮她还债。夫妻分居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陆倩一直见不到夏小秋的面,对夏小秋很有意见。朋友之间的事本是可以商量着解决的,可以相互体谅宽以相待的,即便钱真的血本无回,就算自己赌博赌输了那又怎样呢?自己也不是没赔过。但她夏小秋干嘛躲藏起来就不见面呢?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了征得刘秀的意见,她找刘秀说了这事。刘秀对夏小秋的这种做法也很有看法,说即便有为难之处,也不能躲着藏着呀?于是她拿起电话拨了夏小秋的号码。刘秀和夏小秋通了话后,夏小秋说,姐,你饶了我吧,我不想见任何人,你叫陆倩起诉我得了。刘秀说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让朋友和朋友对簿公堂,你把朋友情谊放到哪里去了?夏小秋说,我是没办法,我对不起朋友,只好和朋友决绝了。刘秀没想到,夏小秋变得让她这么难以置信,仿佛她们以前没做过朋友。

      陆倩的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了,女儿没考上重点高中,需要按高价缴纳入学费;母亲患了乳腺癌,她的哥哥和姐姐分别出了两万元,她也不能不步其后尘表示自己的心意。同时她的十万元的债主也在向她催债,他的老公又整天对她怨声载道,这让她感觉自己处于一个四面夹击的死角之中,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但她又有什么办法呢?

      一天,陆倩忽然得到一个消息让她振奋了一下。她的一个同学说夏小秋借了另一个人的十万元钱上个月刚还,并说夏小秋家有好几套房产,还办了一个小厂。这消息像一剂救心丸让她将要死去的催债之心又复活过来。她想既然夏小秋还有偿还能力,她可以再和夏小秋谈谈,把自己目前的窘境告诉她,让她想想办法救自己眼下之急。但她给夏小秋打了两次电话,夏小秋都重复这一的话:妹妹,我只能说对不起了,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陆倩的头脑简直要包爆炸了。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不就是泼皮无赖的做法吗?她和夏小秋相处这么些年,从来没分过彼此,都是相互体贴关照,把别人的困难当成自己的困难,而现在她夏小秋简直换了一个人似的,让她感到如此陌生,遥不可及。陆倩头脑一热,脱口说道:小秋你真卑鄙,还有人性吗?夏小秋看陆倩终于和她翻脸,心里忽有一种很舒服的快感,她觉得这样她的心里会好受一些。她很希望陆倩再骂她凶一点,让她解脱掉朋友的感情对她的束缚和折磨。于是她说,陆倩,你说得对,我现在只剩下卑鄙了,要杀要砍随你的便吧。陆倩气的要晕过去了,缓了一会说,小秋我们见一次面好吗?什么不能商量?夏小秋说,不见,我谁也不想见。说完便把电话挂了。陆倩简直要疯了。她夏小秋不是人啊!她怎能说出这种没人性的话呢!她真的不是人!

      陆倩对夏小秋彻底绝望了。她本想最后一次挽救一下这个朋友,她想和夏小秋面谈时告诉下小秋,只给自己十八万元解决她的燃眉之急就可以了。债主的十万元她是不能不还,给母亲的两万元是她作为女儿在母亲危难之际不能不表达的心意,付给女儿的高价入学费四万元也是她作为母亲的不能不为之举。她只要这笔钱,剩余的二是二万元她就不要了,算是赞助夏小秋的。但她没想到夏小秋如此绝情绝义,耍起无赖的做派。她恨自己怎么交了这样的朋友,真是瞎了眼了!

      夏小秋打完电话后,心里轻松了许多。她终于甩掉了她和陆倩的朋友关系,这样她也就不会因有负于朋友而为自己欠下的心债感到不安了。夏小球现在已别无牵挂了,他的老公已向她提出离婚,她准备近期和他办理手续,儿子当然由老公抚养。她要只身一人从新开始她的人生,游荡天涯,随遇而安。

陆倩在老公的鼓动下终于下了决心,要讨还自己的血汗钱。诉诸法律已没有现实效果,因为战线拉得太长,解决不了眼前之需。他必须在最快时间找到夏小秋。于是她发动亲戚朋友四处打听夏小秋的下落,终于找到一条线索。有人说夏小秋现在居住在武汉她的母亲家,但只知道她母亲在哪个区,却不知道更具体的住处。可是这偌大个城市茫茫人海上哪里找她呢?但陆倩已经没有退路了,女儿上学、母亲看病、债主催债都不容她再等下去了。于是她收拾点行李便毅然决然地前往武汉。

      在武汉她上午八点上街,转到晚上十点,漫无目标地寻找夏小秋,找了整整三天连个影子也没见着。她想,这样找下去人没找到可住宿费要花去多少呀!于是她决定打道回府另作他求。可是,就在她百般无奈之时,机会来到她的面前。她从宾馆出来正要上出租车去往火车站时,忽然看到夏小秋骑着自行车从她身旁穿过。她赶紧上车叫司机开车尾随夏小秋,终于找到了夏小秋母亲的住处。陆倩赶紧打电话告诉老公,并在在附近找了一家宾馆住下,继续盯梢。

      陆倩老公古大为带了两个弟兄开车两个小时赶到武汉,第二天在夏小秋母亲的小区等候夏小秋的出现。早上七点半时,夏小秋骑着自行车出来了。古大为的两个弟兄上去把她架到车里,开车就走,回到当地。

      夏小秋被安排在宾馆里,有陆倩赔她同吃同住。陆倩想到一年多来夏小秋的恶劣表现,气便不打一处来。她说夏小秋你想到今天吗?夏小秋说,我早想到了。陆倩问那你作何打算?夏小秋说奉送给你一条命。陆倩不屑道,你的命还值钱吗?你都没有灵魂了,是个行尸走肉。夏小秋闭着眼道,其实你若换了我,你也是行尸走肉,这个世界谁都一样。陆倩说夏小秋你真无耻。说完一个耳光打在她的脸上。夏小秋一下呆了,她没想到陆倩会打她。她的脸火辣辣的,顷刻间便失去了知觉。现在的夏小秋觉得在陆倩面前完全不需要什么脸面了,她们之间的友情也就在她被打的一刹那便荡然无存了,她再也不需要对自己自责了,完全可以把陆倩当做敌人对待了。于是说道,陆倩,我不欠你了。现在就让我们博弈一下吧。陆倩问怎么博弈?夏小秋说,等会再和你讲,我先方便一下。于是她进了洗手间。在洗手间里,她向110报了警。二十分钟后,两位警察敲开了房门,问刚才是谁报警被绑架的?陆倩傻了,她后悔没防备夏小秋这一手,这种奸诈而卑鄙的人怎能低估她的能量呢?可她同样也没想到,面对警察的询问,夏小秋却说了让她意想不到的话:对不起警察,刚才我误会了,她不是绑架,是想和我谈些我们之间的私事。警察很疑惑地看着她们,却没有走的意思。他们在怀疑举报人是否在被逼迫情况下才这样说的。陆倩这时灵机一动,说警察同志,你们可以到总台查一下我们登记的时间。非法拘禁的前提是超过二十四个小时,我们刚进来还不到两个小时。警察听她这样一说,便转身走了。夏小秋的报警让陆倩的头脑里又多了一根弦,她老公和另两个男子来了后,她和老公打个耳语,说一定要在二十个小时内出结果。在他们高压威逼下,夏小秋打电话给武汉的弟弟,叫他立即打十八万元到她的卡上。

      在银行,夏小秋把钱取出交给陆倩后,陆倩说,夏小秋,剩余的二十二万元,你就不用还了,就作为我对我们过去的那段友情的祭祀吧。现在你可以走了。夏小秋的眼里噙满了泪水,她强忍着不让这泪水滴落,一如她曾经强迫自己忘掉她和陆倩、刘秀的那段友谊。

      夏小秋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小巷,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她感觉肚子饿得难受,但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已是深夜了,路上的灯光萎靡散发着颓废的光亮,让她低落的情绪更加破败不堪,她感觉困意正在向她凶猛地袭来,很想痛痛快快地睡上一觉,哪怕永远也不醒来。但是这个她所生活过的曾经给她带来快乐和友情、也给她带来灭顶之灾的城市,哪里还有她归宿的地方?她已同意丈夫的离婚协议,怎能再进入他的居所?她的两个无话不说的闺蜜现在也和她形同陌路甚至心怀深仇大恨,还有谁是她的最后的慰藉呢?她搞不明白,她从来也没有害人之心,更不会对自己情同姐妹的陆倩有半点异心。但为什么她们竟以这样的方式埋葬了她们的友谊呢?生活为什么要把如此的尴尬和不堪降于她们的头上?夏小秋走在这个茫然的世界里,被一片茫然吞噬着,仿佛掉进了一个深渊,再也爬不出来。这时她感觉自己的心和肉体疲惫极了,于是胡乱找了一个地方睡去了。

      第二天凌晨,在她被陆倩绑架的那个宾馆的阶梯上,人们看到一个女人卷缩在那里。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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