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封口的记忆（二）-----虚无

已有 253 次阅读2007-11-17 12:04

    一如即往。没有闪电，没有冰雹。疯狂而来，随意而去，那是昨天丢在风里的承诺。
    已是入秋。在这样的季节，没有花色。草堤，枯萎与暗淡成就它的灵魂。流水缓慢没有生气，一如平实中昏暗枯稿的那张脸。风，遒劲地呼喇喇地折腾着那些草，悉索，悉索。“你从那里来？该往哪儿去？”面目狰狞。没有路了。远山晦暗，落在空洞里，那是我们永远无法触摸到的灵魂。
   孤独是挂在荒郊野地的月亮，倾诉是漩在心里的回声。思念无极，从离开的那一刻开始，从见到的那一刻结束，反复轮回。夜，收音机一样嘶哑。窗外，梨花开成沫星子，闪闪烁烁，躲躲藏藏，那是我们无法收拢的苍白记忆。
    忧郁的萧声在千里之外，在十年之前的那枚空洞的萧管中，从未成过调子。有的是肃静般屏息等候，然后是魔术师揭开幂帘那一瞬的惊诧，然后，又一个惊诧。
    好象走了很久，又好象是昨天。一拔拔的人流牵着自己的影子来来去去，迅疾而静默。没有思想。站在各自晕黄弥漫的灯下，看车流急速从我们中间飞驰而过，惨白的车灯串成一条条流水线，串成一城不灭的烟火，漠然淡定，如我们闪闪烁烁的语言。就这么站着。从未移步侧身，跻身车流，从飞驰的空隙走向你我。那定是一场凄艳无比的浩劫，馥郁凄迷。
    发很多时间想想昨日。有一点笑意，有一点灰蒙。世俗中一陈一变的两张脸。天空在心里。云朵在天上。梦在云朵之外。坐在远去的流年里，抚摸一朵云的情怀，承接一滴雨的温度，然后挥挥手。把自己藏在泛黄里。那是一张陈年的纸，隐约间还留有底色。
    我们没有吹过口笛。朱红的楼阶和虚掩的门里，演绎一场深情无限的故事。守候的目光如檀香般缥缈。
    一切形同虚设，在那个沉睡不醒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