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龙河的记忆（2）

【15】集市上人们在议论。

甲：县上新上任的县令是一个年轻人，听说还是一位本县人。

乙：喏，喏，你们看，前边那位老秀才就是这位县太爷的老师。

山泉抓起鱼干好奇地跟上这位老秀才，作揖：先生，请问县太爷是不是本镇人？还是先生的学生？

老秀才瞪着山泉：跟你有关系嘛？闪开，我还要去县衙。

老秀才绕开山泉，径自前行。

山泉跟在老秀才的身后来到县衙。有人前去通报，县太爷来到衙门外迎接老秀才：怎么没关系，兴许他是我弟弟。

远远地望着他们寒暄的样子，山泉楞住了，丢下手中的鱼干转身跑了。

【16】回到家，山泉冲到母亲面前：阿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找到阿水了，找到阿水啦。

山母吃惊地问：在哪？

山泉：我在镇上听说，新上任的县令是本县人，，远远地看去就是我弟弟——阿水。我们明天就去县上找他。

山母：不是听说他死了吗？难道他还活着？去，快去打听打听。

【17】镜头闪回：与山水同行的赶考人跑回来诉说着什么。山母忽然晕倒了。

【18】山泉第二天来到了县城，在县衙求见县太爷。

通报的衙役回来后大声斥责着：县太爷不知道什么河水、山水的，他的大名叫高吉，你小子敢冒认官亲，本当关押十天，打你小子二十大棒。老爷念你无知，饶了你，滚吧。

衙役一把将他推到在衙门口台阶下。

被轰了回来。他失望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忽然见到一老者倒在路旁，身边放着一个木舂，他疾步上前扶起老者：阿公，阿公，你怎么啦？

老者慢慢睁开眼，用手指了指肚子：饿的。我本来赚了些钱，买点米，可碰到一个地痞，硬说我的米是偷了他的，把我拉到县衙打了一顿。县太爷忘了自己也是出身贫寒。

山泉：阿公，我这里有些米团，本来是带给弟弟的，可认错了人。送给你吧。

山泉解下身上的包袱，因为轰他出来的衙役将他推到，包袱里面的米团已然碎了。老人不顾一切地将碎米团全吃了下去。他的精神好多了：谢谢了，年轻人。别再找弟弟了，自己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还是那句话：好有好报。我走了。

老者艰难地站起身：我年岁也老了，这个东西我也用不上了。这个舂米的舂子送给你，舂的时候什么都不要放，只要说：“舂米不出米，我要靠自己”就行了。记住，人不可贪，一天只能说一次。

老人颤颤微微的走了。

望着老人的背影山泉说：阿公，我不要。

老人头也不回地说：年轻人，你看我还扛得动它吗？

山泉：我给你老送回去？

老人：我住得太远、太远。记住，此物不可交给任何人。

老人的身影渐渐消失了。

【19】山泉扛着木舂回到了家。

山母焦急地问：阿泉，见到弟弟了吗？

山泉：阿妈，那不是弟弟，是我认错人了。

他指着木舂：阿妈，在路上一个老阿公饿昏了，我把所有的饭团都给他了，他就把这个送给我了。

山母：这个东西我们用不上，我们哪有什么米需要舂呢。

山母失望地走进了自己的草屋。

山泉将木舂放到自己的屋内，装好，想着那句话：口中念念有词：舂米不出米，我要靠自己。

忽然木舂自己在动，从里面冒出了白哗哗的东西。他吃惊地跌倒在地，望着面前白花花的大米他大叫着：阿妈，快来，你快来。

山母走进草屋，望着吃惊的孩子，看着木舂内溢出的东西走过去，用手抓了一把大吃一惊：啊，是盐。

山泉也站起身用手捏起一点放进口中：真的是盐。

山母问：儿呀，选合适咋回事？

山泉：阿妈，我遇见神仙了。那个送我木舂的老阿公是个神仙。阿妈，你也尝尝。

山母尝了一下，抚摸着木舂：是它变出来的？儿呀，你真的遇见神仙了？她拉起儿子来到自己的草屋内，对着神仙排位默默地祷告着。

【20】山泉为邻居送着贵如白银的盐。他家有个宝贝的消息一下子传开了。

【21】山泉带着盐巴在集市上卖盐，从此他不在打鱼了。

【22】一天，在县集市上卖盐，忽然被衙役抓到了县衙，跪在堂上，他终于见到了全家朝思暮想的身穿官服的弟弟山水。

山水喝退左右衙役扶起山泉：阿哥请起。

山泉站起身：你真的是阿水？做官三个月了你没有回过家，我来见你却被乱棍打出来，责怪我冒认官亲。你叫高吉，不是阿水。

山水：阿哥，我怎能忘记，小弟我不曾一日忘记阿哥和阿妈和阿妹。只是我为官太忙，现在我们不是见面了。

山泉：那你为什么改名，忘记了祖宗。

山水：嗨，说来话长，那一日小弟我科考离家，路上被劫匪打伤，险些丢掉性命，幸亏被人救起，资助我科考，为报答恩人，所以我才改名换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