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听过让我如此茫然的音乐会。事前的瞢懂,是造成我此番茫然的因素之一。时而“哇啦哇啦”、时而又“呵呵呵”、一会儿再“呀呼呀呼”,这就是台上这位图瓦女伶全场演出、全身心投入这场秀的所有。
没有一句完整的歌词,只是这么忽而声高,忽而音低的重复吟着这几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声调感叹词。无论如何,我都无法进入她的音乐世界中。在其中尝试着闭目想像她的妙音让我来到了大自然的丛林和草原。然而事实是,这样做的后果是让我在其中差点晕晕欲睡。既然不能让我入神,那何不出神去看看周围听者的反应呢。于是双眼环绕了剧场一周,感觉似乎其它听者挺享受其中。耳边时不时还传来观众的阵阵喝彩声。而我就像个游离此外的局外人(事实也确如此),更是一脸茫然的看着那些观众。下意识的,突然觉得自己是个音盲,一个听不懂音乐的下里巴人。当时,思想从其中抽离片刻的我,唯一将这位歌者与我之前知晓的艺人联系在一起的便是国内那位以唱《忐忑》著名的怪异歌者龚琳娜。其实,龚之歌我也没认真听过,但此前还是多少有所耳闻。而当下这位图瓦女伶的演唱风格与龚相比,是有过犹之势。回来上网一查,原来昨晚欣赏的这位图瓦女伶Sainkho(珊寇)是世界上一位知名的用纯喉声诠释传播图瓦游牧音乐的使者。
尽管我在现场是如坐针毡的听感,但出于礼貌还是听完了全场。但坦白地说:这位歌者这般的演唱确为多数普通听众无法消受的。对了,您也许会说,现场不是有许多其他观众很投入其中的吗? 在此说明一下:其实现场大多数观众均是音乐学院相关专业的师生,并非我等非音乐专业的纯普通观众。平心而论,没有一句歌词,在数百次的单调词语重复吟之中,让听者天马行空的想象那海阔天空,对普通听者而言是否真能产生共鸣,找到知音?有几人能真正融入其中?总之,我做不到。 如此,如果你把我说成音盲,我认同但也不觉有何丢脸。对音乐,作为个人而言,我愿意多听众音,但是否能接受,则是另一回事。因为知音,没有高低贵践。
2012.10.20
后记:一早醒来,就偏头痛到现在。昨晚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