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官”相亲记》 - 第5页 - 小说在线 - 文学博客网 - 原创网络文学网站,免费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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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官”相亲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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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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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山 发表于 2012-5-15 18:12:00 显示全部楼层

猪官相亲记15-2

本帖最后由 查山 于 2012-10-7 18:43 编辑

15-2
  高素梅家堂屋内摆了两张圆桌子,坐得满满的,人家说圆桌怕13,坐14也不止了,其中有不请自来的,也有慕名而来的。反正来的都是客,添人不添菜,挤挤热闹。
  大队书记吴恩远站起来说:“同志们,今天,大队和高主任家携手,合作组织一个宴会,承蒙捧场。有三个意义,一是为刘星探亲回家接风洗尘;二是祝贺刘星留队,为国防建设贡献力量;三是刘星和高主任在陈股长爱人的捏合下,就要结成美好一对啦!”
  “好好!好!”屋内一阵欢呼声。
  为了显示一下身份,也出于对公社一种尊重和礼貌吧,吴恩远书记话峰一转,说:“请邵秘书代表公社讲话。”
  邵秘书在入席前,已给高素梅打了预防针,不要他多讲话,以免扰局,他再看看来赴宴的,有不少是有资格老同志,理论水平也不一般,心里有些打怵,便推辞说。“不不,不讲了,没有准备,没有准备,公社领导只是叫我到场代表公社领导向刘星表示祝贺和问候。他望望陈股长,要讲还是请陈股长讲几句吧!他既是长辈又是兄弟公社的代表呀!”
  “哎呀!刚才吴书记不是都讲明了吗?再说什么也是多余的了,我看还叫刘星讲两句吧,他虽是回家探亲的本乡人,也算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么!”陈股长客气地拉开了场子。
  “好好!这话有理,这话有理。就请刘星说两句吧!”吴书记赞同地拍拍坐在身边的刘星肩膀。
  “欢迎刘星同志讲话!”
  屋内响起一片鼓掌声。
  刘星的座位是高素梅有意安排在大队书记的边上的,两人坐一个长板凳,肩靠着肩,还是上首位置,这样就能和书记亲近一些,紧密一些,地位也显得高一些了。
  刘星听到吴书记叫他发表讲话,又亲热地拍拍他的肩膀,安然自若地的神情忽然间像澎湃的大海,感到全身的热血一股一股地往上涌。他整整衣领,又拉拉衣襟,朝右边桌子上望一眼,又朝自己桌子上看一下,看来人,比自己想象的多,论资格、地位也高。一时不知讲什么话才好?如按原先准备的腹稿,讲家常理短的话,就没有意义和针对性了,他想推辞不讲话,又觉得不妥。
  便鼓足勇气站起来,向众人敬了个军礼!
  尊敬的吴书记,尊敬地陈股长,姚秘书,尊敬地各位领导,各位来宾:我刘星这次从部队回乡探亲,受到乡亲们的热情的欢迎和款待,今天又承蒙大队盛情,欢聚一堂,我表示衷心感谢!
  出去几年了,在党和部队的哺育下,有了一些进步,有了为人民服务的平台。公社、大队领导对我家无微不至关怀,使我没有后顾之忧,我向大家保证,一定在部队很好干,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为国防建设贡献自己的青春年华。
  回家这几天,乡亲们对我无比的热情、关心和爱护,充分体现革命老区人民的伟大胸襟,我得到了一次深刻的军民鱼水情教育。乡亲们关心我在部队的工作情况,关心我在部队的生活,关心我个人的成长。我都没有作详细汇报,这是为什么?因为我觉得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我是一名军人,军人肩上担负的是国家利益,人民的利益,是为人民服务的,没有丝毫宣扬自己的空间。军人随时都要为祖国,为人民奉献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还有什么理由去讲价钱,把金钱待遇、地位放在嘴边,又有什么比生命更重要?毛主席号召我们“向雷锋学习”。我们就是要向雷锋那样,狠斗私字一闪念,全心全意,一心一意地为人民服务,为国防建设贡献自己一份力量。
  为了感谢各位领导,感谢大队对我的鼓励以及对我家庭的关怀,感谢乡亲们,感谢高素梅主任的盛情,感谢高主任父母的热心,我借花献佛,请大家干一杯!
  刘星一席话语,真是语惊四座,如同山上淌下的泉水,铿锵有力,正气浩然,清澈见底,同时,也在众人面前给高素梅家送来了一份彩礼,两家联亲的浓度也大大加深了。
  大家干完一杯酒,放下杯子后,仍没有忘记鼓掌,堂屋内哗啦啦……接着大家喁喁交谈,响着嗡嗡般蜜蜂采花似的声音,都为刘星革命化的思想境界,赞叹不已,也为高素梅找到刘星作为同枕共食、日夕厮伴而羡慕。
  高素梅姑娘望着潇洒倜傥的刘星,她听得更是出了神,字字句句都刻在心窝里,她想,有这样一位人才出众,思想高尚的军官,作为终生伴侣,还有什么不满足,还有什么可挑踢,又有什么理由把人家不足地方用放大镜去看呢!人无完人,事无完美。
  这时候,高素梅再仔细望望刘星,越看越觉得刘星更加健壮英俊,越看越觉得刘星更加气宇轩昂,越看越觉得刘星更加光彩照人。心弦产生了一种甜丝丝的幸福的颤动,嘴角布满了笑意,滋润着心中那颗刚刚种上的爱情种子。
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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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山 发表于 2012-5-15 18:17:20 显示全部楼层

猪官相亲记16

本帖最后由 查山 于 2012-10-7 18:44 编辑

16
  俗话说:“欢乐嫌夜短,愁闷恨更长。”刘星从部队回家探亲,时间并不长,凡村上占亲带故的、或者是有点名望的人家,都想向他贴近贴近,搭个友谊之桥,为日后刘星飞煌腾达时,对他们能有所照应。因此,东家请,西家叫,时间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就到归队的时间了。
  临走前一天晚上,高素梅为刘星送行,也算是热恋之中的一对情侣吧,依依不舍之情在所难免。
  皎洁的月亮装饰了春天的夜空,也装饰了大地。天空像无边无际的大海,繁星闪烁,如同海水漾起小火花,跳动着细小的光点。田野、村庄、树木,在幽静地睡眠里,披着银色的薄纱。
  山,隐隐约约,像云,又像海上的岛屿,仿佛为了召唤夜间航行的船只,不时地闪亮起一点两点嫣红的火光。刘星和高素梅肩并肩来到一个山角处,找了个平坦的长着厚厚小草的地方坐下来,深情地抓住高素梅的手,愧疚地说:“素梅,实在对不起,回来十多天,应酬太多了,没有更多时间和你在一起谈谈心。明天就要回部队了,真舍不得离开你呀!”
  高素梅羞涩地望望刘星,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欣慰,十多天来她感到有了他,自己的生命里充满了幸福,有了大山般的可靠依赖。但在这分首之际,她内心仍有一层厚厚的乌云笼罩在心头,不管是社员的议论也好,自己感觉也好,很想在临分别之前把心中的疙瘩解一解,把心中的疑问说说。
  然而,高素梅瞅瞅刘星,看看他从容不迫,镇静自若,气度恢宏的样子,她有些耽心,左右为难了。她害怕把心里怀疑的话说出来,会伤害刚刚建立起来的友谊,感情;害怕伤害刘星自尊心;害怕给刘星心中种上阴影,回部队不安心工作,影响前途。现在提倡团结互助,不管同志之间,朋友之间,夫妻之间只有做到有伤感情的话不说,有伤感情的事不做,才能创造和谐气氛。
  想到这,高素梅把被刘星握着的手,轻轻挪动一下,翻了个身。在农村,有人说男女手心对手心,或者用中指抠一下对方的手心,就是施爱的表现。高素梅毫不迟疑地把手心对着刘星的手心紧紧贴着,还有意对着刘星手捏了一下。然后,温情地望望刘星,这当口,高素梅只觉得刘星俊美极了,英勇极了,可爱极了。顿时想对刘星想要说的、问的话被冲散了,心中的疙瘩也不揪心了。刘星呀刘星,你就是我心中的珊瑚来迟的那个白马王子?我们相处的时间这么短,心坎上就种上了爱情的种子,而且这种子正在生根、发芽,成长。这是我多次恋爱中(失败)没有过的。就让风言风语见鬼去吧!我要冲破偏见,勇敢地向你表示爱慕之情。
  有人会问,高素梅是个大龄青年,几度恋爱失败,应该有些经验教训的,不会感情用事,加上她当了几年的地方干部后,职业素质要求她稳重,善于思考,办事认真,能大兴调查研究之风,为什么对刘星就这样痴情,显得幼稚。
  问题就出在她幼稚上,急于求成。首先,高素梅没有从过去找对象失败的错误中筛选出正确对待事物的能力,对“保有面子”这样微不足道欲望感到满足;从思想根源来说,高素梅被贪婪所占据。俗话说,操之过急就容易带来不良后果。高素梅想也很多,心里是波澜壮阔的,想来想去也没有跳出“刘星是个当官的这股势力影响。迎合了她那内心的小算盘,即找个对象离开这个穷山村的私心杂念。”
  有时候她也责问过自己,有人说:“要想不受罪,嫁给本大队。”刘星是本大队的人,但刘星身上到底是什么东西吸引着她?值得去爱他?是感情还是感觉?还是是自己本身变化。为什么俩人的心就像一个钩子,紧紧钩住对方,吸引着对方,难分难舍?难道就是爱的主流,掩盖存在的矛盾?
  她总觉得对刘星了解还是太浮浅。真实的面貌不太清楚。固然刘星是本村出去当兵的社员,贫下中农,历史清白,政治可靠,在部队,政治思想,作风更是让人放心。刘星,真的是个军官么?就是有人嬉笑她与刘星结合,仅仅是刘星穿着一件四个口袋的军官服和一句“为人民服务”时尚语录,也并不为然。还有人说,刘星肯定会变成“流星”,一闪而过?
  有时她也会自责,但更多的是自我一番安慰,侥幸心。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人民的心目中,是最可爱的人,是国家的支柱,任何的怀疑都是毁我长城。刘星留在部队作行真的提了干、当了官呢!一味地畏首畏尾,举棋不定,失去机会,世上是没有后悔药吃的啊!我可拖不起啊!你看,和我一般大的人,孩子都上小学了。
  她也曾多次告慰自己,我比刘星大三岁,虽非老妻少夫,刘星他不嫌弃,我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和刘星有解不开的疙瘩,就慢慢解吧!旧社会,新娘进了洞房与新郎见了面、才认识,也不是子孙满堂吗?只有男人的地位才能决定女人命运,没有女人的命运扭转男人的地位的。我这个小不丁点的工农干部算什么?就是再大一点官,也是人在台上,扮演个角色而已,在台上,远居深山有远亲,下台了,贫居闹市无人识。
  有比较才有鉴别。以前谈了几个人,论家庭、政治条件、人品、哪一个都比刘星好,可不知怎的,谈谈就崩盘了。可刘星隐晦曲折,反而会引我注目。这难道就是缘分,是我相信的“马太效应。”(注3)
  哎!爱情这东西,真是怪物,能产生无穷的力量,令人勇往直前。
  一个女人到底什么样的男人就是自己最满意的呢!也难圆其说,只能凭感觉。
  提起感觉,高素梅突然想起沙子乐队的一首歌词:
  爱情,
  绝不是一瞬间里美妙而短暂的感觉。
  如果它存在,
  它就会永远存在下去,
  所有那些可能妥协的感情,
  都不是爱情。
  这就说对了,我和刘星的爱是有牢固基础的,是真诚的,既不是瞬间美妙感觉,也不是妥协的速成,它是一直深藏内心的。就跟炸药没有拉引信,只有拉掉引信这个条件,才能爆炸,产生光和热。我和刘星自幼就在一起,一个村上长大,一个学校读过书,长大后,刘星参军到了部队,我在地方工作,我俩的感情是长期沉睡着的,现在得以觉醒是理当所然。
  当她手被刘星握着,又听到刘星说这些天忙于应付,和她交谈的机会少的话,便带着激情,毫不迟凝地说:“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少,可我们是心心相印的。”说着又把她手心对准刘星的手心,紧紧贴近一点。
  刘星脸上泛起幸福的微笑。
  高素梅柔软、丰满的手被刘星握得紧紧的,只觉得如同春风吹拂,暖意融融,一种甜美的感情沁入心田,脸上飞起了一道红晕,她眼光低垂着,痴痴地期待着刘星有下一个亲情动作,使俩个人的爱有个升华,在这分手时刻,增加爱情的浓度,留下深刻的记忆,长久的回味。
  然而,刘星突然想到毛主席最近指出:“同资产阶级在意识形态上的斗争,是长期的复杂的阶级斗争。”心中打了个寒颤,惶然不知所措起来,他虽然握着高素梅的手,心中却觉得非常害怕,一怕高素梅不乐意,批评他作风不正,道德败坏;二怕高素梅说他有非无产阶级思想,当了资产阶级的俘虏,是革命军人不该有的行为。这样,他和高素梅的关系就水火不相溶了。这当口,刘星手的握着力就不知不觉减轻下来了。
  高素梅不愧是大队干部,有一定的洞察力,瞬间察觉到刘星的变化,他想,刘星思想真是革命化了,女人快到怀里了都无动于衷,资产阶级思想根除得这样完全、彻底。真是的,难道男女之间恋爱、结婚,也能算是资产阶级思想?有人找了好几个老婆是什么思想呢?我们在谈恋爱,你担心个啥!?
  高素梅想到这,叹了一口气,禁欲主义者自己放荡不羁,把别人给弄愚笨了。现在党纪国法就是有些偏,整顿都是整下面的人,一旦失宠了,别的整不倒,就找男女关系,只要男女之间有点什么问题,就往死里整。同时,在男女关系上出差错,都是归罪男方,从不追究女方责任,令男人们手足无措,似乎资产阶级思想,只有男人有,女人就没有。君不知男女关系,男女各占一半?
  都是男的或者都是女的在一起,哪还有男女关系的说法?男女在一起就成了关系,又有什么了不起的呢!什么是资产阶级男女关系,什么是无产阶级男女关系呢?没有人能说清楚的?
  长期以来,这种不公平的做法,给社会带来仇视,人与人之间不和谐,和一个女人亲近一下,握一次手,弄不好就被划为对立面,打成了敌人,实行无产阶级专政。这种形势下,令刘星有思想顾虑并不奇怪。还是我主动一点,减少他的思想压力吧,咱俩的事只有自己知道?我们是在谈恋爱。谈恋爱就是要心和身贴在一起,绞在一起,才有爱发生,否则谈什么?爱什么?
  我要追求幸福啊!我的心需要爱的滋润啊!从当小姑娘那时候起,就有个蒙胧启发,男女之间相拥,就是幸福的标致,多少年的等待,多少年的饥渴,我的心都干裂了,萎缩了。争取时间就意味着争取机会。就是一旦有事,我就说是我主动的,不怪刘星,一切风险我承担。
  于是,她望望四周,夜色苍茫,峭壁悬崖已经看不清楚了,只见黑巍巍的峰峦轮廓,孤星在齿状的山岭上闪烁,银河已被云彩遮掩,周围一片寂静。
  高素梅扭转一下腰肢,主动地向刘星身边靠了靠。
  有心自生情,无论那个世道,坐怀不乱的男人,几稀矣!刘星见高素梅用她青春美丽的身体,丰满的胸脯靠着他,如同蒸馍头刚掀起了蒸笼盖,柔软而温暖。他的心境,就好比一个到山上拾柴归来的小孩子,又渴又累回到家,一见家中大门上了锁,又一回头,见妈妈提着水壶或者端着什么好吃的东西,从老远的地方走来。他那颗激动的心随着喘气而起伏着。
  这时,刘星手臂无形中产生着一种强大的力量,毫不迟疑地挽住高素梅的腰,把她轻轻搂贴在自己的胸前。
  两人难以自禁的情感,像泉水一样喷射而出。刘星见高素梅一绺头发散落下来,遮住了眼睛,便大胆将素梅一绺头发向她耳边一撸,对着高素梅眉间轻轻地吻了一下。
  这一吻不要紧,也同时激活了高素梅的激情,爱情之神悄悄来到心上了。
  顿时,一股出强大的爱和情的力量,冲击全身,她感到全身有无数只手要伸出来,要去抓住刘星,搂住刘星。
  高素梅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她迫不及待地,毫无顾忌地抱住刘星,抬起头,神不守舍地把火热的嘴唇伸向刘星,紧紧依偎在刘星的胸前。
  刘星更是按捺不住兴奋,烈焰般的激情像火山一样喷射而出。他把高素梅紧紧搂抱在怀中。
  有人说,男人在热恋中是最聪明的。这当口,刘星诗兴大发,温情地说:
  素梅,
  与你手牵手之际,
  我发誓到永远。
  岁月途中,
  我们风雨相伴,血肉相溶。
  花开花落,春夏秋冬,
  哪怕白发罩去你的俊美,
  皱纹刻满你的脸,
  也平淡不了我炽恋的火焰。
  素梅啊!
  海枯石烂,我对你一往情深。
  爱的旋律,悸动着二人的心弦。高素梅听到刘星山盟海誓,心如鱼得水般舒畅融洽,有点儿神魂颠倒,她张开双唇,像只强有力的吸盘,紧紧吸住刘星的嘴唇。
  刘星吻着高素梅,高素梅搂着刘星的头颈,如久旱的禾苗承接天上的雨露,两个人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了。
  刘星另一只手却不停地在高素梅胸前游动,所到之处,像一束束火把,点燃着高素梅心中的烈焰。
  高素梅激动得心如滚滚春潮,动荡不息。也诗般回敬道:
  刘星,
  数年的等待,
  多年的寻觅,
  你就是我心中的白马王子。
  我和你,
  永不分离。
  情窦怒放,
  给你的不仅是火热的嘴唇,
  还有一颗忠诚的心。
  不管前进路上有多艰难,
  哪怕腥风血雨,
  我发誓:
  与你相依相随,
  永不变心。
  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刘星才松开高素梅,然而,刘星仍余兴未了,又一次满意地搂抱一下高素梅,吻一下高素梅脸上美丽的小酒窝,柔情地说:“秋天我回来就把婚事办了,好吗!”
  高素梅用沉静温顺的神态向刘星的胸前紧紧靠去,脸贴在刘星的面部,回答说。“行!我等你。”
  两人在憧憬着婚后生活的期许下分手了。
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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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山 发表于 2012-5-23 19:08:52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查山 于 2012-10-8 19:47 编辑

猪倌相亲记 17-1
17-1
  刘星在家这段时间,风头的确出得不小,家喻户晓,成为一颗耀眼的名星,老少皆知的“军官”。
  在社会上,一般是没有统一规范道德和真理意识的,精神领域更是没有共同的凝聚和约束。人与人之间,哪个人的水平和能力要是高出一点点,就会引起嫉妒;有点财富就令人眼红;政治上有些进步,就有人在背后议论,找岔子,打小报告,散布流言蜚语。只有高出很多,才能令人敬佩。
  可刘星没有什么高人之处,只是此次回家探亲,穿着四个兜的军官服,头顶名不符实的所谓“当官”的言传,一下子就把当地一个众人瞩目的姑娘弄到手,自然而然引起一些哄动和不满,特别那些对高素梅产生好感、追求而遭到拒绝的人,就像醋滴在鼻孔里。“嫉公传”这出戏便唱得有声有色了。
  有人直截了当地说:“刘星根本就不像是当官的样子,高素梅就是被一句“为人民服务”的政治术语而上当受骗的;没想到高素梅在挑挑捡捡中选了个二百五,老熟的黄瓜——没人采(睬)啦!廉价送给人家总比烂在地里强。”
  “像高素梅这样的剩女,私心重,对待婚姻爱情,一半是水,一半是火焰,冷的时候能结冰,热的时候就成火焰。按照自己的心灵、渴望走到底,谁能适应她的要求的温度?当官的,有钱的,就是骗术也有效。”
  “这就叫有心的碰见一不小心的。”
  和刘星一起当兵刚退伍回家的人,更能抱打不平,挺身而出,敢说敢吹,一个说:“刘星四个口袋的军服肯定是借人家的,你想想看,我一月份还在部队,没听说他提干,退伍回家才二三个多月,他就能当上官了?就是当上官,部队换领服装是在四、五月份,现在他哪来的四个口袋的军官服?”
  也有人持反对意见说:“看你说的,部队的事都很机密,刘星提干还能让你先知道?人总是有时来运转的时候。”
  “再机密也会有蛛丝马迹,要是战争时期完全有这个可能,今晚打个胜仗,明天就当官了。这是和平时期,得按部就班,还要论资排辈,刘星算个什么球?刚当三年兵,小学文化,连个班长也没当过,能当什么官?当个猪倌还差不多。”
  “部队一个排级军官每月就能拿到六七十块钱,在农村够一家十几口人开支的。哪有像他这样当官的,回家那么小气,连一包大前门香烟也不买!”
  “你就是烟鬼,想抽大前门香烟想疯了,与人家找对象联系在一起,尽想贪小便宜。”
  “没有付出,谁帮他说好话!”
  “抽上一支大前门,你就俯首贴耳啦!要给你抽支牡丹牌,你就当哈巴狗了。”
  “你看看,人家找个漂亮女人,气的鼻子要流血了,碍你什么事?吵吵嚷嚷的。”
  “抱孩子走丈人——显能。你不说好话,人家高素梅就不跟刘星啦!别把自己看得太有价值啦!等你反过神来,人家孩子都养出来喽!”
  还有人喜形于色地道:“你倒别说,这抽大前门香烟还真能反映出目前社会风气,当官的气派呢!什么样的官抽什么烟。就连一个小偷也有气派,你没听说有个小偷在店里偷了两条大前门香烟,留下一个纸条说:“大干部送上门,中层干部走后门,一般干部找巧门,百姓想抽大前门,找来找去没有门,只能撬开你的门,拿走二条大前门,有钱后把款送上门。”
  “当官的样样引人注目,找对象当然也离不开品牌在手上玄耀喽!刘星走走门路,买包大前门香烟,也是耀眼的事呀!”
  “你瞧见没有,他载的那块手表,我还疑猜是苏州产的苏州牌呢!仔细一看,嘿!是瑞士表,英纳格。乖乖,咱农村老村老百姓不懂就是了,要懂还不掀起议论风。”
  “刚刚当上官,就显威风、富有,载着名牌表,让人难以相信。这与部队革命化要求很不相符。”
  “我看就是表面的东西,着意的包装。”
  “关键是诚实,我看刘星太不诚实,对家乡的父老乡亲还有什么不好说的呢,有人问他,你在部队当官了,做什么工作,拿多少钱一月!他都以‘为人民服务’作伪装,夸夸其谈一阵子,我看就是个赝品。”
  ……
  阵阵风吹到高素梅的家里,冷嘲热讽刮到高素梅的耳朵里。真假难辩,好坏难分,全家人的心就像被小老鼠啃着一样,特别是高素梅,好比万丈高楼一脚蹬空,没有一丁点儿踏实的感觉,整天心神不定。
  几天来,高素梅可以说是过得最灰暗的日子了,她又气又恨,气刘星不该对她不说真心话;恨自己幼稚,心太急,私心挡住了视线,应该想澄清的事,前瞻后顾,犹豫不决。送他回部队那天晚上,都抱在一起了,嘴都被他亲过了,还有我的胸部也被他摸过了,这,这!女孩子的禁区都是我主动送给他的。他也给了我山盟海誓,我也答应到秋天等他回家结婚……
  过去的一切,在高素梅的眼前旋转着,晃动着。她不断地问自己,如果刘星真的像人们流传那样,是个赝品,假军官,今后可怎么办?还要不要和他谈下去?不谈下去能行?是军官就谈,不是军官就不谈,人家会不会骂我,说我有资产阶级享乐思想,上级对我又怎能看?还有该死的邵秘书,是公社能造与论的喉舌,又会在外面怎么放风呢?对我前途有影响么?另外,如果刘星对人说,咱们嘴都亲过了,你就是我的人,我的女人,那可怎么得了呀!女人的嘴哪能随便让男人亲的呢!一旦传出去,说我作风不正派,有资产阶级思想,那真没脸见人了,也没人要我了。高素梅越想越揪心,越想越后悔,越想心里越难过,像撕破了胸膛似的,眼睛里涌出热辣辣的泪水。
  一天,陈大表婶来到高素梅家,高素梅像见了救星。冲着陈大表婶说:“你可来啦!这几天可把我折磨死了,你听外面的传言,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快把我压垮啦!你倒替我出个主意呀!我怎么办啊?”
  陈大表婶望望高素梅的脸有些木然、呆滞,苦闷惆怅,心疼地对高素梅说:“素梅,你和刘星的婚事,外面的风风雨雨,我哪能没听到呀!没想到当了几天‘红娘’,就给你惹出这么多麻烦。我有些对不起你呀!”
  “这事也不能全怪你,你只是坐在船上拉拉帆绳,起到扬帆起航作用,大海航行靠舵手,这舵还是我掌握的,主要责任还是我,我不会怪你的,你放心吧!”高素梅显得很包容。
  陈大表婶在村上,本来是个善于为人排忧解难的人,今天她似乎山穷水尽,低着头,脸上显得严峻、愧疚。说话声比平常不知低了多少分贝:“素梅,不瞒你说,我自从嫁到刘家洼,十多年来,好事做了一箩筐,对象介绍一打打,样样得心应手,就是你这件事办的不光膘。我这个‘民政股长’也该引退啦!这二天我心里很沉重,也没有底,“历史的经验值得注意。’是要坐下来研究研究,再不能胡里糊涂下去了。你大表叔前天回来狠狠批评我一顿。说我犯了急性冒进错误,不做调查研究,瞎指挥,上了浮夸风的当,不赶快纠正,要犯更大的错误,弄不好就把人家的命运和前途给毁了。
  高素梅显得很大度,客气地说:“个人的事再大也是小事,国家的事再小也是大事。我这是个人的事,也只不过找个男人生孩子,过日子,又不是阶级斗争,路线斗争,哪有那么严重!坐下来很好想想,找找经验教训,倒是个理呀!”
  你大表叔说啦,“人不是生活在真空里,一个人的思想、行为,都会受社会环境的影响,都是阶级斗争,路线斗争的反映,是回避不了的。不是站在无产阶级立场上就是站在资产阶级立场上,中间道路是没有的。你要找素梅认认真真商量一下对策。”
  “给大表叔增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高素梅心情非常沉重,歉意地说。
  “想想也是,我确实犯了58年大跃进‘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的浮夸风,听风就是雨,听人瞎吹胡闹。我对你和刘星的婚事犯了急于求成,好大喜功的错误。刘星留部队当官的事,是真是假,没有调查分析。现在看来,也确实需要摸摸真实底细了,不能将错就错,糊里糊涂啦!”陈大表婶带着总结性,谈了个人的意见。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又能怎么办呢?”高素梅眉宇间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
查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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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山 发表于 2012-5-23 19:58:43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查山 于 2012-10-8 19:49 编辑

猪倌相亲记 17-2
17-2

  她停了停,想了想,对陈大表婶说:“大表婶,不瞒你说,一开始我就对这门亲事,心里就觉得有些不太踏实,当时,去问问和他一块当兵的人,好多事不就明白了吗?不知怎么搞的,刘星一回到家,就像刮起了八级台风似的,稀里糊涂把我们卷进去了,就害怕刘星被别人抢去了。”毛主席说:‘群众是真正英雄’。我们没有走群众路线,难免吃亏。
  陈大表婶说:“是呀!我们的问题,就是过于激动,急于出成果,没有认认真真地想一想,而是随着这股风转,结果,昏了头、转了向。”
  “现在你帮打听打听也不算迟呀!”
  “还不迟?都家喻户晓,人人皆知了,再去调查,岂不让人笑掉了牙。”
  高素梅低着头说:“事已于此,我想,干脆写封信回头他,就说咱俩不太了解,感情不深,不谈算了,省得左右为难,我和他没有什么可留恋的。”高素梅说这话时,脸上泛起淡淡红润,她把和刘星拥抱亲嘴的事给瞒着了。
  “你看看,说不能犯大跃进的错误,你又来了,你就不怕人家说你是机会主义呀!现在群众中的言论风起云涌,都在怀疑刘星是假军官,形势对我们还是有利的。”
  “有利?有什么利?”高素梅有些不解。
  “说明人们在关心,爱惜你。”陈大表婶说。
  “这与他们有什么关系呢?”高素梅仍有些不解。
  “我想是出于嫉妒和抱打不平吧!”陈大表婶解释道。
  “这有可能!”
  “所以,我们要来个冷处理!沉住气,不表态,先稳住阵脚,不管这股风刮得多凶猛,我们也得等这阵风刮过去,再主动出击。”
  陈大表婶接着说:“现在核心问题,是尽快弄清刘星的真实面貌,他这个‘军官’是真、是假?你连真假都不清楚,你回头人家,庄上人能不说你眼睛长在脑袋上,嫌贫爱富,看不起贫下中农。连部队军官都看不上,你的人品到哪去啦!你的阶级立场站在哪一边。假若对你名声不利的风刮起来,也是伤脑筋的,风言风语这把刀不能小看哪!如果是假的还好说,是你把刘星的西洋镜揭穿的,群众会赞你政治素质高,有一双火眼金睛,对其它人也有借鉴作用。让人们知道,弄虚作假的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有那些对刘星心有所动的姑娘,也想和刘星做亲的人家,也是个警示。
  但话又说回来,如果刘星在部队真的当了官呢!那时候你又怎么办?世界上到哪里能找到后悔药呀!岂不是又把你耽搁了。”
  “大表婶说得对,真是矛盾存在于一切事物之中,只有抓住主要矛盾,其它矛盾才能迎刃而解。”高素梅说。
  “你放心,假的真不了,真的假若不了,孙悟空72变,也逃不过如来佛的手掌心,会有真相大白那一天的。”陈大表婶安慰着高素梅。
  “哪,也不能犯右倾错误,继续下去呀!继续到哪一天?继续,就是坐守待毙。”高素梅急着说,但她不好意思说她年纪大,不能等下去了,而且已经跟刘星约好,秋天回来结婚。
  “爱情,哪能像扯线一样,一扯就断了的。天无绝人之路,我已经有主意了,就是来和你商量的呢!”陈大表婶胸有成竹地说。
  “什么主意?”高素梅急着问。
  “你猜猜看啊!”陈大表婶说这话,有点不谎不忙,他要调一下高素梅味口,看她是真急,还是假急。
  真急,她和刘星在背地里就是清白的;如果假急?哪她肯定和刘星有男女之间那个事了,就会有自轻自贱心理,脸上会露出愁苦惆怅的神色,散了巴不得的,没有办法散伙,只能认倒霉。哪个不怕遇到巧事,男大女大,一靠就下(怀孕生崽)。
  “哎呀!我的好大表婶,你有什么主意就快点拿出来吧!快把我给急死了。”高素梅说着,急得头脑上汗滋滋的。
  陈大表婶端详一下高素梅,心里有了底,她真的有些急了,天真无邪。这才说道:“是这样,你大表叔也听到了议论,他说,耳听是虚,眼见为实,到部队去一趟,实地作一次考察,亲眼看看不就清楚了吗?何苦作茧自缚。”
  “到部队去?”高素梅惊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去实地考察,哪能得到真实情况?大表婶望着高素梅,用动员的口气说。
  “哪个能担当这个任务呢!”高素梅问。
  “当然是你自己了。”
  “我,我自己?我和他关系还没有确定,怎么能到部队找他,了解他呢?”高素梅说着有些惆怅。
  “就因为关系没有定下来,才去作调查的,定下了再去调查还管个屁用?岂不成事后诸葛亮。”陈大表婶仔细瞅瞅高素梅,觉得她肯定没有偿到男人的甜头,才不愿去。
  “你说的也是理,可我对部队一点也不熟悉,怎么能披挂上阵,人家不骂我想男人想疯了。”高素梅有些畏难。
  “你这个傻丫头,还能发动群众,大张旗鼓呀!”陈大表婶带点责备的口气说。
  “哪,咋办?”高素梅问。
  “秘密进行呗!”
  “秘密进行?”高素梅听了有点惊奇。“怎么秘密法?”她问。
  “活人,总不能被尿憋死了。是这样,你大表叔说,他已打听到秀山公社有一个在苏州当兵的,也是6307部队的,他的爱人四月份要去部队探亲。你大表叔意见,你以到县开会的名义,悄悄跟她一块到部队去,来回也只不过三五天,神不知鬼不觉。到部队里亲眼看一看,了解一下,一切弄清楚了,是吹是谈,你在根据情况拿主意!”
  陈大表婶说完又想了想,对!“你大表叔说啦,这个女人姓朱,叫朱宜静,就住在秀山公社边上。大表叔还说,这个人很有正义感,乐于助人。素梅跟她到部队去,会得到她的帮助的。”
  高素梅静心地听着,只觉得一阵暖意涌上心头。
  事不宜迟,明天我就领你去秀山,赶个集,叫你大表叔领着,到朱宜静家见见面,认识一下,约个出发时间,一块走。”
查山
 楼主|
查山 发表于 2012-5-23 20:01:09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查山 于 2012-10-8 19:59 编辑

猪官相亲记18-1

18-1
  春天好像不管人间有什么愁肠和悲痛,阵阵暖洋洋的风带来阵阵杏花的香味,到处显得一派生机。
  高素梅跟随朱宜静,从家出发,心情如一堆乱麻,陷入难以解脱的烦闷之中。
  她们坐上了长途客车,高素梅觉得汽车跑得太慢了,为什么这大客车只有六个轮子而不是十二个呢!
  汽车到达安庆,坐上了火车,她觉得火车像条蜈蚣似的,在地上慢慢爬行,蜈蚣爬的还比它快呢!它应该能飞才对。实际上,高素梅即使坐上飞机,也满足不了她此时此刻心情的。
  到达苏州,朱宜静拿着秀山公社开的到部队探亲的介绍信,并称高素梅是她滴亲大表姐,住进了南兵营招待所。
  路上,高素梅和朱宜静就商定好了,到部队,既然是秘密调查的,就不要将她来苏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她的爱人徐文来,也暂不见面,先由朱宜静出面寻找线索,了解到情况后,再与高素梅单线联系,以免走漏风声。来个神不知,鬼不觉,对刘星作一次秘密调查,弄清真相后再现身。如果刘星真是个当官的,高素梅就说是来苏州出差,顺便来看看他,商谈秋天的结婚事宜,也顺便在苏州买点结婚用品;如果不是个当官的,是骗子,留下一封绝交信就走人,谁稀罕他这个小兵喇子!
  计划,主意,安排妥当,高素梅心中的烦闷,就像一缕烟似的散开了,人也精神了许多。
  这天晚上,朱宜静的爱人徐文来得知爱人来队,晚点名刚一结束,就直往招待所跑。
  夫妻俩久别重逢,控制不住内心的欣慰,迫不及待地宽衣解带,那个亲热劲别提有多大。
  时间难挡有情人,他们一时余兴难减,相互抚摸着,体贴着,久旱逢甘露,双方都怕滋润不到对方,达不到对方满意,不约而同地施放着爱的旋律,温柔,体贴,给对方以精神上的满足。
  朱宜静一直把高素梅的事放在心上,心里头总感到有事要办,有话要说,高兴中带点恍惚,寻找时机在徐文来身上打探点情报,所以显得很是温情,她头靠在爱人的肩上,脸贴在爱人有胸前,温柔地说:“文来,咱们竭一会吧!我想跟你说句话,打听一个人呢!”朱宜静有些怏求的口气说道。
  “打听什么人!刚来就……。”朱宜静爱人徐文来似乎还没有尽兴,刚想发句牢骚“刚来就这么……烦。”又怕爱人不高兴,说了半句就停止了。
  朱宜静望一眼丈夫,把嘴撅得老老高,露出不爽的表情:“你看你,咱们夫妻一年才能见到一二次面,在一块也就半来月,难道就是搂搂抱抱,大呼小叫的,就不能静一静,说句知心话?拉拉家常。”
  徐文来一看老婆刚才是如鱼得水,欢天喜地,尽情表露出一种青春美丽的肌体而欢愉。现在突然间面孔像“铁板烧——热烈而严肃。”心就像被毒蜂螫了似的,一下子紧缩起来了。马上把朱宜静搂在怀里,亲热地改变口气说。“能能,能!”
  朱宜静满月似的小脸露出天真和淘气,她把脸紧紧贴在爱人的腮上,泛起幸福的微笑。
  徐文来一看,兴奋得流出喜悦的泪花。说:“静,亲爱的,我哪能不听你的呢!你说吧!要打听的是什么样人?”
  “我打听的人就在你一个部队。”朱宜静直截了当说。
  一个部队老鼻子(很多)人哩!住的也很分散,远的在光福玄墓山,穹窿山,木渎西垮塘也有。近的有南兵营,西兵营,还有枫桥炮兵营。我要是能认识的知道的,一定告诉你。
  我想问问:“你们部队有没有个名叫刘星的人。”朱宜静说出了她要打听的人名子。
  “刘星?”徐文来想,这人我早就认识,还是我们家乡人呢!但他留一个心眼,没有直截了当地回答。接着对着朱宜静凝视一下,说:“有!你问他有什么事?”徐文来不解地问。
  “随便问问。”朱宜静害怕泄了机密,淡淡地说。
  “没有事,有什么好问的呢?”徐文来追问道。
  “有人托我打听打听呢!问他在那个单位?干什么工作!”朱宜静轻声轻气地,表面上又有些不大在乎,但脸上却显得有些认真地说。
  “原来是这样。”徐文来没有过去多考虑。
  他问朱宜静:“你是不是问咱们家乡茶岭公社刘家洼那个刘星呀?”
  “对对!是俺家乡的,茶岭公社刘家洼大队的。”
  朱宜静听了文来的地道回答,像拨开乌云见了太阳,心情突然明朗。想想高素梅来部队前,一直担心找不到刘星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就在自己爱人嘴里打听到了。顿时来了精神,到底是自己的爱人,能善解人意。说着,对着文来的腮帮上就亲了一口。“你真好!”
  徐文来有点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他是俺老乡呢!我和他早就认识了,他在后勤部汽车修理所工作。”
  “他在什么单位?”朱宜静好像没有听明白,继续问一声。
  “在后勤部汽车修理所。”徐文来回答。
  “不在你一起呀!”朱宜静听了有些失望。
  “他在汽车修理所,住在西兵营,我工作的地方叫北兵营,是6307部队机关,我在后勤部,你住的招待所叫南北营,三个地方哩!”徐文来介绍道。
  “这个兵营,那个兵营的,谁知道在什么地方?”朱宜静撅着小嘴,显得有点不大高兴。
  徐文来接着说:“三个兵营距离都不远,西兵营和北兵营,中间只隔着一个大操场!你向西都能望见了,去年我领你去西园,寒山寺游玩时,还路过西兵营大门口呢!就在大操场西边呀!”
  “哦!我想起来了,西兵营东面与大操场接合处是竹篱笆墙,边上有二棵老高老高的白杨树,记得我们还在那草地上坐了一会。”朱宜静显得很兴奋,回忆说。
  “对!就是那地方!”
  “他就在那里呀!只有二三里路!好找。”朱宜静说着,心中若有所思。
  “好找!徐文来想,你找他干什么?”但他没有敢追问,接着说:“要是从北兵营内走,沿大礼堂一条石子路往西,还要近一点呢!不过,一般老百姓就得走北兵营北面一条路,叫西津桥路,也远不了多少。”
  朱宜静从丈夫嘴里得到了消息,也就满足了,人家说,干秘密工作的,就得该问的问,不该问的别问,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也不能多说。所以,她满意地翻个身,作了遮掩说:“我就是随便问问。”接着,哎哈……一声,打个哈欠,“哎!咱们这些牛郎织女,哪一年才能熬出头呀!每年到一起,就拼命做功课,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我太累了。”说着拉拉被子,就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朱宜静欢天喜地跑到高素梅房间,说:“素梅姐,有好消息啦!刘星这个人我打听到了,是在汽车修理所工作,离这不太远。”
  “真的!”高素梅听了,心中一阵高兴,好多天思念的人,未婚夫就要见着了,顿时脸上出现害羞、发红,她微微低下头,嘴上露出了笑容,像是满脸开了花。
  “真的。”朱宜静肯定地回答道。
  高素梅这时激动得心像澎湃的大海,啊!这么快,事情就有眉目,真乃天助我也!只要有单位、有住址,还怕找不到他的人!高素梅心里硕放出难以掩饰的快慰。
  事不宜迟,高素梅吃过早饭,怀抱着巨大的希望,独自按徐文来说的方向,路线,出南兵营招待所北大门,向北,走过北兵营路,来到津塘河边一条东西向的一条马路上。她向西一望,一条笔直马路,挺长,一眼望不到头;马路随沿河走向,叫西律桥路,路南面是兵营,路北是一条河。路上铺的全是像粽子一样的石子,穿单簿的鞋子走在上面都顶脚痛。
  宽阔的石子路边,有的地方被人们踏出一条时断时续、有长有短的光秃秃、白晃晃的平坦小土路,走在上面比石子路舒服多了,看来这凸凹不平的石子路并不受人欢迎。也预示着高素梅的寻夫之路并不平坦,是艰难而坎坷呵!
  到了修理所,心中需要解决的问题,存疑的疙瘩就要水落石出了。他要真是个当官的,我的郎呀!我可不能只上演“第二次握手”,真要和他第二次拥抱、亲热在一起了。唉,分别十几天了,挺想人的呢!她望一眼太阳,哟!这大白天搂抱在一起可千万不要被人看见,怪不好意思的。
  高素梅想着想着,圆圆的脸庞上漾起了笑纹。但这笑纹是苦涩的,还是甜的,高素梅并没有认真咀嚼。她见石子路边有泥土路,就走一段泥土路,没有泥土路就走石子路,三步当作二步走,二步当作一步行,很快来到西兵营大门口了。
  在西兵营大门口,高素梅见一个解放军战士在门口站岗,她并没有马上上前问讯,而是用眼向兵营里东张张,西望望。她想,如果刘星在里面,我一眼就能认出来了,如果他是个当官的,肯定会有当官的架式,威风凛凛,站在战士前面,指挥训练,举旗号令……
  “干什么的!”站岗的解放军战士,见一个女人站在大门口向兵营内东张西望,神神秘秘的,觉得有些奇怪,马上提高了警惕,大声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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