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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搁笔了
漯河市李秀亭
那是一个大雾弥天的日子,百无聊赖的我去逛街。出门便看见不少人围着一个不规则的圆圈儿,显然是看热闹。我自然不会放过这带有新闻性的微观。我把脚跟提得高高的,用脚趾立地,伸长脖子,看圆圈里的“新闻”。
这个不大规则的圆圈里,站着的原来是一个蓬头垢面的“疯子”。看样子不过二十出头,他一会儿仰天大笑,一会儿又大放悲声。正在大家围观的兴头上,突然,闯过来一个比“疯子”显然大几岁的年轻人,当着众人的面说,这是我的弟弟,不知道为什么得了神经病,大家让一下,我把他带回家。疯子的哥哥刚说到这里,本来拥挤不堪的人群骚动了,你推我,我挤你,顿时成了一部活电影。只听见那个疯子的哥哥说:“走吧,跟我一起回家吧!”疯子这时候浑身发抖,嘴里不住地说:“你不是我哥哥,你也是和老板一起算计我的人。”疯子的哥哥又说:“我不会算计你,走吧!”疯子这时候全身哆嗦,嘴里不住地说:“救命呀,他要杀我!”疯子简直要立刻远逃,可是,圆周的人墙,让他无可奈何,他只有在人墙的围堵下,痛苦地喊叫。
“疯子,一个疯子,有什么好看的!”一个不知名姓的路人说。
“什么疯子?他的头脑清楚得很!”另一个路人说。
“清醒?清醒吗,还说他哥哥是算计他的人!”第一个不知姓名的路人说。
“他就是清醒,他哥是个包工头,就是因为他哥不给他工钱,他才疯了!”第二个不知姓名的路人说。
“啊,原来是这回事儿。”不少围观的人如梦初醒,不由自主地说出了这句恍然大悟的话。
听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什么,脑海里的创作欲翻江倒海。我决心写一篇带有小说性质的现实文学作品。文章的名字就是《疯子》。当我的创作欲正旺盛的时候,脑海里浮出了鲁迅先生的《狂人日记》,刹那间,创作欲烟消云散了。暗想:“疯子”和“狂人”不是一个意思么,人家大文豪早已写过了《狂人日记》,咱再拾人牙慧,不是太无聊了吗?再说,无论如何也写不出鲁迅的水平。想到这里,甘拜下风,完全失去了创作的欲望。就此搁笔,忘记为快!
冬天来了,流落到大街上的男女乞丐,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了。寒风尽情地**他们,我亲眼多次见到铁路高架桥的下面,躲着几个缩成一团的女乞丐。破旧而垢厚的棉袄,开裂而露着棉絮,勉强可以做遮羞布的裤子,上下撕裂成几个条块,偶尔有过路人扔给她们一块冰冷、干硬的馒头,便被她们视为珍宝,揣在怀里,偶尔啃一口,也许这就是她们的佳肴。一天,我到高架桥的外面信步逛游,这时候,看到风雪里,一伙人又围成了不规则的圆圈,我又难免去看一下是什么新闻。我挤到前面,一看惊呆了:“啊,她死了?”这就是我在高架桥下面,见到过的一个女乞丐。我的创作欲望又产生了。我决计写一篇文章,题目就叫“女乞丐”。正当我构思文章基本框架的时候,我又想起了
世界——这个纷繁嘈杂的世界,五彩缤纷的世界,灯红酒绿的世界,原来是这个样子……
二〇一二年九月三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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