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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丑年正月朔日,春风和煦,天暖日晶。客从外来,庭庑主人携其手,与客堂中对饮,豆豆卧其旁。
客曰:形体短小,瘦骨嶙峋;气不赳赳,神不抖擞;嘴尖如猴,毛乱绺绺;如此丑狗,何不弃丢?
庭庑主人答曰:吾犬豆豆,虽馋嘴刁口,不择饭滫馒头,喜啃肉脯骨头;性极温柔敦厚,不殴不斗,不欺童叟。且知远近亲疏,不狂不吠,不受恶人引诱,见贼盗却怒吼!
客曰:"姑且一试。”投之饭菜,不食,投之鸡头,仍不食。客方笑之,主人指之,呼曰:豆豆,食之。有顷,饭菜鸡头,尽皆吞口。
曰:"吾犬豆豆,月上升门庭守,日下落护院牖。蹲前踞后,兼左顾右。一胎生九,活养八口,尽显母性温柔,邻人赞其不休!
"吾犬豆豆,堪称义狗。老主拉土,路窄坡陡,车翻压而覆双肘;豆豆呼救,拽路人衣袖,乞其伸手。事后,路人连夸稀有!"
客曰:"忠义良善,幼小如此,人何以堪?"言讫,伸手抚狗,甚怜爱之。豆豆人立而起,温顺承之,频频摇首摆尾,似晓主人夸之、客人友之之意。良久,卧去,其状如初。
庭庑主人做诗赞曰:“忠志护家昏晓守,不因美丑任丢留,唤君暮四朝三客,对比乌龙有愧羞。"
注:乌龙为狗的美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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