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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莫言得知获得诺奖的情形,10月12日沈城的两家晚报均进行了详细报导,可内容却不相同,比较起来挺有意思:一个说莫言因为有小外孙女,女儿不让看电视,所以是听到朋友打来的电话才知道消息的;一个说莫言是看电视直播知道的。有关莫言父亲的内容也不相同:一个说记者问莫言老父亲知道了吗?莫言说老人睡觉早,早入睡了,就没有打扰他,等明天早晨再说吧;一个说莫言父亲在电视上看到儿子获奖的消息很是兴奋,立刻到院子里燃放了事先准备好的鞭炮来庆祝。
当然,这些差异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因为事情发生在当下,而且举世关注,见证者应该不少,所以想探明事实真相应该不难。我相信,不管事实真相如何,都是报导者的无心之失,虽然若干年后,或许有好事者会根据两家报纸的情节,演绎出耐人寻味内容来,但那也只是名人轶事,无伤大雅。不过就此事,我却看到想知道事实真相之难。一个发生在眼下的如此琐碎、无关痛痒而且无论对于报导者和受众来说都无关紧要的小事,尚且说法大相径庭,那些发生年代久远、背景复杂的大事,如果对于讲述者和受众都有利益纠缠,摆到我们面前的描述,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别有用心地过滤、割舍、修饰、歪曲,想知道真相,其难度就更可想而知了。
所以,无论读史,还是论事,不可不慎思明辩,否则就真的会南辕北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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