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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的对话片段
写在前面的话：x要迁入新居，请y画一幅画儿挂在餐厅。x与y的对话节录。
为什么不是卧室,而是餐厅呢？
民以食为天啊！
以你不食人间烟火的性情，那就画一幅空中楼阁……
对，“一片蓝，那是墙；一片白，那是窗”（李乐薇），我倒是希望那小屋的墙是红色的，万绿丛中一点红岂不更好？《我的空中楼阁》有点儿矫情了吧。
好吧，不要小屋，在那个位置上画一颗高大的橡树和……
开满红硕花朵的木棉是吧？你那“象刀，象剑，也象戟”（舒婷）的构图所呈现的西餐风格与我这中餐馆儿有点儿不搭调儿了吧……
改成杨柳可以吗？
嗯，是不是还要画上一弯月牙儿？“杨柳岸晓风残月”？虽然柳三变经常吃住在酒楼茶肆，但也不能一日三餐都是早点啊，中餐、晚宴一样都不能少吧。
要不……
别要不了，我们还是别老在树林子里转悠了，时间长了招来狼外婆就麻烦了。
那就画一片海滩……
是不是还要画一幢大房子？“面朝大海……”（海子），算了吧。
好吧，狼外婆说说你的想法吧，我照办就是了。
唉，真没有什么好的想法。这空间……孩子们的审美……即将诞生的小生命……这样吧，不管线条，只要以绿色为主色调儿就行了。
那就用水草、小桥……
“软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摇”（徐志摩），空中是不是还要飞过来一、两只鸣叫着的青鸟啊？
好创意！飞鸟的正下方可以出现一位窈窕淑女……（《关雎》）
去。
……
还是具体点儿说说你的想法吧。
画一株果树吧。
啥树？
苹果。
果实累累吗？
只要一个。
狼外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那苹果树的下面或许是牛顿，或许是夏娃……好了，就这样吧，碧绿的苹果树上一个大大的红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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