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在法国的一个海边，有一所高等贵族中学。学校里成天叽叽喳喳吵闹个不停。铁道上的火车每天总是要轰隆隆地开过一列列火车。卡夫卡每天背起书包，在快要放学时，在学校里出现。他从不跟人一起玩。同学们都嘲笑他是一个流浪汉，卡夫卡一身嘻克族打扮。同学们推桑他，他也是不还手，就在一旁静静地呆着。有时，他会往窗户外发呆。有人说他可能得了抑郁症。他说“怎么可能？”于是，渐渐地，同学们都不跟他做朋友了。一天，卡夫卡在宿舍里睡觉，一直睡到第二天晚上。同学们都回宿舍了，但是卡夫卡不见了。于是，老师和同学就四处去找卡夫卡。有一个同学说卡夫卡走了，他再不会回来了。他去海边了，因为经常听卡夫卡讲他的父母在海边，他要去找父母。最后，大家都罢手了，因为海边在五百公里外有一个城市。大家只是期待着他能回来。

卡夫卡背起行囊，一路沿铁路走下去。房屋、树林、田野都往后倒退着。渐渐地人烟稀少，空气越来越清新。卡夫卡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舌头在嘴里干涩涩的，他拿饼干塞进嘴巴不停地嚼动着，拿出矿泉水咕噜咕噜地往嘴里，胃里灌。走了三天，他累了，靠在路边休息。身体出现了虚脱。我有点受不了，带的食物都快要吃完了。但是他想我要一直走，一直走到海边。我要去看海。

第六天，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前走，天渐渐地黑下来，像一块黑布遮住了卡夫卡的眼睛。前方灯光点点地闪烁着，房子越来越少。他开始跑起来。他跑了一会儿，又走了一会儿，又跑了一会儿，突然他听到了海浪的声音。哗哗地，他的耳朵里这种声音越来越响

“到海边了吗？”他自己问自己。他穿过一片空地，艰难地往前挪。他感到脚下松松软软的， 一股水在脚底涌上来。他想估计海边到了。卡夫卡兴奋起来，高声大喊：“大海，我的兄弟。”大海就在卡夫卡的眼前了。眼前壮观的景色震住了卡夫卡。大海辽阔天边，一望无际。海水像镜子一样平静，只有沙滩前一排排的浪花在微微地翻滚着，这是多么令人愉悦的大自然美景。卡夫卡的心仿佛要跳出来，他可从来没有这么宁静过。他找到岩石躲在岩石旁 ，岩石旁有水草，小鱼在岩石旁的水沟里游着，像一条条小鱼。贝壳张着肉壳。卡夫卡把贝壳一个个捡起来。海浪渐渐地开始大起来。浪涌到了岩石边，卡夫卡的脚湿了，他就坐在沙滩边。第一天，他靠吃蛤蜊肉就混过去了。卡夫卡的脚湿了，他踩着高低不平的岩石往前走。越走越靠近大海。他鼓起勇气走下去。海边有一个岩洞。他慢慢地爬进洞里。第二天，他就吃小鱼填饱肚子。海水一层层往前涌。到了洞口就退下去了。卡夫卡想象着自己睡在海上，父母在旁边对他说话。他感到孤单极了。他要与大海融为一体。第三天，卡夫卡睡着了。醒来天色以亮，大海像一幅油画展现在眼前。他感到寂寞了。卡夫卡的心情突然开朗了。他想以后我再也不会难过了。因为我去过海边，我知道我是海的儿子。我见到父母了。第四天，卡夫卡又回来了。回来后，他什么也没对老师和同学说。他醒了。

我上了初中后，还一如既往的努力的学习。虽然很努力，但是我的成绩总是在中下游徘徊。我非常喜欢数学。我总是看各种各样的数学书。数学成绩名列前茅。数学老师陈丽非常喜欢我。经常把我带到家里，帮助我补习功课。

初二那年，我加入了篮球队。我拼命地打篮球。，每天放学后，我们都要到操场上练习两小时的篮球。我跑得飞快，谁也追不上我。我简直入了迷。那时正好NBA出现在我们国家的电视上。我就模拟NBA球员风格。我一招一式的学着。觉得浑身充满着劲。一次，我们上篮球对抗课。我作为后卫队员，不停地跑动和传球。我从后球运球到前场，把球传给2号罗文。罗文再把球传给三号尚文，尚文突到篮下被挡。这时，我已跑过篮框左侧，尚文把球快速传给罗文。我一转身后退一步，罗文跳起吸引对方防守队员。突然把球空中传给我。我急停一个空中转身投篮，球应框而入。一个漂亮的进攻得分。看得场边的数学老师陈丽热烈地鼓起掌来。于是，我一边学习一边打球，生活就这样平淡又激昂地过去了。为了让我学习数学，陈丽帮我申请了奥数班。陈丽说：“你要努力点，考进省奥数班，然后出国参加国际奥数，那时你就成名了。”我说：“这怎么可能，我也不知道我究竟喜欢数学还是篮球。”

我进了奥数班后，就整天埋首于题海。枯燥乏味的数学公式搞得我头昏眼胀。但我天生就对数学敏感。数学王国向我敞开着。后来，我得了省奥数第二名，准备全国奥数选拔赛。就在这关键时刻，学校篮球队要参加区篮球大赛，得名次能为中考加分。我也喜欢运动场上的那种奔放的感觉，于是加紧训练。我没日没夜地打篮球，根本顾不上数学。陈丽有次生气地说：“你再不努力就完了。”我满不在乎。终于，我们的球队得了区篮球比赛第一名。我高兴地仿佛拿到了高校通知书。

几天以后的奥数比赛上，我考了个不及格。初三的时候，我有和同学打架，陈丽批评了我。我在旁边一声不响。陈丽说：“你还有有希望，争取中考考个好成绩。”我无语。

我英语不好，父母为我请了个英语教师为我补习功课。于是，我在家教和学校之间忙碌地转换着。刚开始，我在陈丽的教导下，数学成绩还挺好的。可是家教老师给我做大量的英语测试。我数学成绩开始下滑。陈丽为此专门上我家找我父母谈话。她对我父母说：“这孩子不能为了英语放弃其他课。这样他会考不上好学校的。”我父母不以为然的说：“我们花那么多钱，就是要把英语提上去，这孩子英语太差了。”陈丽说：“英语是要提高，但数学容易拿分。各门课要保持均衡。再说课外补英语很花时间，要合理安排时间，现在离中考时间不远了。”父亲无奈地摇摇头。

陈丽为了提高我的数学成绩，在课上经常要我回答问题。无奈我又要打篮球又要学英语。最后，我中考没考好，几分之差没进重点中学。陈丽也于那事离开了学校，到省城去教书了。临别前，她对我说：“你要学会自己安排时间学习，还有机会考上大学，要努力了。”望着陈丽远去的身影，我感到某种人间真情。这是我第三次遭到沉重的心灵打击。

在美国的威斯康星州的医院里，大夫正忙碌地为病人看病。病人分别在蓝区、黄区和红区里看病。

玛丽夫人前几天因为胃溃疡也在医院里。医生对她说：“你的胃不舒服，必须做一个胃镜。”玛丽像个木头人一样，被检查胃的医生摆来摆去。医生把一根胃镜插入玛丽的身子里。玛丽感到恶心，好像身体堵着了一样。过了一会儿，报告出来了，玛丽被检查出阳性，就是说是胃溃疡。回到主治医生办公室，医生说：“我给你开两个月的胃药，一般来说可以痊愈 。如果还感到不舒服，就再来找我。”玛丽仿佛做了手术，一瘸一拐的回去了。

玛丽的丈夫是个司机，大概由于太疲劳了，他撞倒了一个人。他忙把那人送进医院。那人腿可能骨折了。付完住院费后，他正要赶回家，被玛丽看到。

玛丽说：“你怎么在这儿？”

他说：“我今天撞倒了一个人。”玛丽说：“严重吗？那要花多少钱？”他说如果留下后遗症的话，我就麻烦了。”

玛丽说：“一不做二不休，给那人送一包钱去，一下子摆平了。”

他说：“我这里有两千元，你回家再拿点。”

玛丽说：“我卡上正好有一万元。”玛丽夫妇到那人病房给了那人五千元。那人是个流浪汉，喝醉了酒躺在路边，这事就算了。

在医院的蓝区是专门看性病的。几个爱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女人在排队等候。

玛丽说：“那边几个看过来像**，你可别动心啊。”他说：“怎么会呢，在医院里她们就上病人。”一个穿红色毛衣的女人先进去了。医生把橡皮管把她手臂上绑好，捏了捏他的手臂上的肉，然后把针筒注满药水，往她的手臂上一扎，那女的“啊”的叫了一声。

黄区是看心脑血管，在那里坐着七八个老人。他们穿着很脏的衣服，有黑人也有白人。他们聚在聊着天，说着社会上发生的事情。有越南战争回来的士兵，有参加朝鲜战争的老兵。他们都曾在战场上为国立功。老了却没有钱看病。

有一个医生对黑人说：“你们待遇不好，这几年美国经济不好，像我们这里还算便宜的呢。你到私立医院去看就贵多了。”老人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走进医生办公室。医生给他们开了药。那些老人一个个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

现在该说到红区了。红区是急诊区。一辆床车正推着一位感染了爱滋病的急性患者，上面输着血。医生们忙开了。几名护士惊慌失措地推着车。急诊室大门正紧闭着，病人在里面进行抢救。

玛丽说：“现在感染这病的人越来越多，好像整个城市都在传染着这个瘟疫，像十八世纪的欧洲黑死病，太可怕。”

他说：“你看这些人工作找不到，就在一起吸**，嫖娼，这社会都堕落了。红灯区遍布城市各个角落，哪里还有道德。”

在玛丽夫妇等待开药的时候，急诊室门开了。病人脸上被罩上了白布。医生摇着头叹了一口气走了。护士和护工们把那人抬进了太平间。医院今天又死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