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读柳永<乐章集>诗并序》
是什么，让柳永：至更阑，疏狂转甚？是什么，让柳永：寒灯畔，厌无排遣？是什么，让柳永：想思意，尽付征鸿？是什么，让柳永：愁无际，竟日凝涕？是什么，让柳永：隔帘听，赢得断肠？是什么，让柳永：初相逢，怜才意浓？是什么，让柳永：恨浮名，恣情浓睡？是什么，让柳永：闲离思，独上兰桡？是什么，让柳永：看泪眼，无语凝咽？……
展开“白衣卿相”柳三变的《乐章集》，感叹于柳词的铺叙刻画，情景交融，想：“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叶梦得《避暑录话》）并非虚言，冠得青楼柳巷实景真情，堪称闺阁深处红颜挚友。又想：柳词为什么就能如此这般要死要活寻死觅活死去活来不婉约到底不受活到死地去披肝沥胆呕心沥血遍照风尘讴歌缱绻进而一往情深直指人心呢？！一言以蔽之：皆因“寂寞”！但是柳永为什么就那么滴“寂寞”咧？再想：如果这诸多描绘城市风光、歌妓生活的婉约好词都为一人做，全为一人说：“算人生，悲莫悲于轻别，最苦正欢娱，便分鸳侣”，那将是多么美好的经典榜样之家庭画面。可是，柳永偏不，因为他不想让中国家庭伦理故事里庸俗的多出一折诸如哭长城、盗仙草、女驸马、梁祝一样的千古呆剧，他就是要写给万恶的旧社会的底层妇女，写给那些“聪明而不幸的歌妓”（《中国文学史》人民文学版游国恩等主编），他果真和贾宝玉一样伟大。虽然他确实颇费争议，现在看来那些也都不甚重要了，一种风格，一种情思，风流身后事，任凭诸君说云尔……
满纸新词费疏狂，
秦楼楚馆恋旧妆。
幽窗闲凭情切切，
寒砚空对意茫茫。
奉旨填词揽风月，
纵棹凌波却帝王。
远道迢递功名外，
且醉花间不彷徨。
2013年5月4日农历三月廿五日青年节于紫云斋草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