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出的沧州和东光!(行走日记之第二篇)

已有 25 次阅读2021-1-8 16:10 |系统分类:心情日记


2020年12月15日,星期二,阳光依然灿烂,甚至温暖起来,走的快了,就会出一身汗。这一天,按照原计划,我会走到吴桥。这里是著名的杂技之乡,说到杂技,我会想起我哥的一位小伙伴,浓眉大眼的小虎。当年他去了广州杂技团,后来因为太苦,回了老家。
周老师的一位朋友宋先生,应该是某次在周老师的群里看过我的文章,加了好友。我曾经说,周老师比刘老师更应该获得诺奖。
宋先生一位战友在东光县的秦村二村,三十二年前他来过战友家。宋先生患了喉癌,做了喉部切除,不能说话。他要我去见他战友,告诉战友他的微信。周老师的面子和宋先生的具体情况,我就去了。家人出事之后,我特别宿命。我相信,耽误半天行程,会有其他的机遇,这种机遇是注定的。这是我的命,我得接受。

酒店门口打了一辆车,上车跟司机小王聊起来,说了我去秦村二村的目的。秦村是一个大村,一村到五村连着。小王是一个热情的人,给我介绍风土人情,并且主动要求由他来跟村子里的人沟通。
宋先生的战友姓刘,小王进一家院子,很快就打听出来。老刘开了一个香油坊,很容易就找到了。我们进了香油坊,老刘的媳妇在。宋先生给我发了几张照片,还有跟王雁南的合影,我给老刘媳妇看。老刘媳妇是一位老年妇人,她还记得宋先生几十年前来过的事情。她告诉我,宋先生来她家后不久就去了日本,娶了日本媳妇。我当年也有这样的机会,被我给错过了。
老刘从集市回来,将我们让进房间里。我用微信跟宋先生视频,这是我第一次见宋先生。老刘跟他三十二年未见的战友说话,宋先生做了喉部切除手术,只能打字。老刘一个人对着老宋说,他用的是老人机,加不成微信。我给他留下宋先生的微信,他儿子晚上回来加。老刘前段时间脑梗,才做了手术,他表示很快去北平看宋先生。
我给他们照了相,完成了宋先生的嘱托。回县城的路上,去了一趟马致远墓。马致远以一首“天净沙.秋思”流传千古,家喻户晓,是文字的力量,值得我真诚一拜!
即使隔着三十多年的岁月,宋先生给我一个地址和人名,我就能够找到他的战友,这几乎是一个传奇。城市化和传统社区的消失,很多亲朋故旧,也就消失在岁月和人海里了。这是一种悲哀,却已经很少有人会感同身受这种悲哀,并且将它说出来。
回不去的故乡,留不下来的异乡。从此之后,谁还会有回去的路?谁又能有未来的路?失去过去和未来,只有现在的时候,做一个人和做一只虫子,又有什么不同?

司机小王告诉我,连镇住的地方多。
从铁佛寺到南运河,导航显示距离九点几公里。走了三个多小时,导航显示还有七点几公里。而且,经常会越走离目标越远。这段运河拐弯太多,而且太大。国道十一公里的距离,沿着河走,竟然二十多公里。
就要沉没的太阳很美, 因为知道住处不远,并不着急,一路悠哉悠哉。有那么一刻,就是炊烟升起来的时刻,突然万籁俱寂,连翅膀和风的声音都没有。太阳像一个染色球,沉在时光的水里,颜色逐渐浸润开来。天边被这种颜色渲染着,树梢上、地平线上的那种嫣红,沉静而妩媚。
下了河堤,沿着田野走了几公里上了国道。天已经全黑了,走遍连镇,才找到一家旅馆,我已经疲惫不堪。
一对老年夫妻经营着旅馆,屋子里凌乱而脏兮兮的,一只猫、一条狗。跟着老妇人上到后院的二楼,一个人都没有。打开一间屋子,怪味扑鼻而来。三张床,三床黑乎乎的被子,脸盆里有半盆脏水。老妇人告诉我,最低四十块钱,可以不往里加人。眼前情景符合我对黑店的所有想象,我想起了商洛的龙治民。于是,果断离开。
出门叫了一辆车,重回东光,住进昨晚住过度酒店。

2020年11月10日,进入沧州青县,13日从离东光县城十几公里的霞口镇离开沧州回北平。2020年12月13日从北平到沧州,14日从霞口镇走到东光县城。15日晚,又从连镇返回东光县城。
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我还没有走出沧州,走出东光。期间的曲折反复,令人唏嘘!

时间在路上走,姚小远和姚小远酒也是
唯姚小远酒,不曾辜负任何人!

姚小远2020年12月16日 星期三   上海理道 我只是一只有理想、有文化的兔子
(请关注公众号“我只是一个卖酒的”收听更多这个时代最自由洒脱的声音。
喜欢我的文章,喜欢我又刚好喜欢喝酒的读者,喝姚小远酒,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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