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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教书时,我还带点对于文学的狂热,把孩子们煽动得太那个了。有个辍学的初一的孩子,离开学校后还给我写了一封有很多错别字的信,说:“
起初,我有些自得。慢慢地,心里不是滋味。我是不是把书教得有些邪乎了?文学真的那么重要吗?那个辍学的孩子能把文学当饭吃吗?
1996年以后,一直在一所私立学校教高中。很重视成绩,于是乎又把文学讲得天花乱坠。成绩出来了,引起一些学生热衷中文专业。其时我比较冷静,我劝学生,不要把中文当专业,很难找到饭吃的。等解决了吃饭问题,特别是小康以后,把文学拿来把玩,作为自己艺术人生的一部分。
我当年被好心的老师们引上了文学的道路,我不想再骗我的学生走这一条昏暗的小路。我决不做个自欺欺人的家伙。
文学,无用。
肯定有人会反驳说,你看韩寒,做得多好。韩寒的文字基本上不算文学,他的本领在政论,有时也只能看成是一个文字天才在做文字的游戏。
纯文学的圈子已经很小了。而且,在纯文学的圈子里很难看到好作品。倒是在一些其他艺术形式中看到过文学窈窕的影子。比如,在最近的电视剧《女子军魂》中,我受到了极具品位的文学感染。那些小精灵般的红军女战士,让我心疼得要命,全剧看完后,好一段时间里仍是掉魂似的。那个“王三妹”……
文学肯定是跑到哪里去了,它是不会消失的。
今天,在一张报纸上看到一则材料:“当中国的文学家、科学家开始做很多‘无用’的事时,就离诺贝尔奖不远了。我们现在很多人都在做‘有用’的事,跟钱权有关的。”(央视名嘴白岩松谈“诺贝尔奖”)这个道理应当是公认的,却要由一张“名嘴”来说出,可见中国的事情有多滑稽!而且,为获奖而文学,那也是“有用”,不是“无用”!灿烂的中国古代文化中,那么多的诗人、文学家,谁是为了获奖?况且是一个外国的奖!
“无用”乃是至用,但是要阐述文学的至用却不容易。大家知道,语文课本里的作品,大部分是文学作品。它的作用是对于学生的熏陶,软化学生的心灵。年轻一代心硬了、心黑了,对于一个民族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但是,一些所谓的语文专家垄断了高考后,凭他们市侩的经验,把高考赶入了死胡同。他们在逼着学生写议论文,写假话,表达粗糙的情感,兜售搬来搬去的死材料!学生写抒情散文的机会没了,亲近文学的机会没了,展示个性的机会没了!比如福建的高考!
文学被边缘化的时候,一个野蛮的时代就到来了!
2012、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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