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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匹还在返乡的路上（组诗）
文/袁广衡
马匹还在返乡的路上
一直朝前走 不要停歇
每一声马蹄都磕出了火花
在你面前就是语言 就是急切的呼盼
山水就是这样走过来的
一路上认识许多花 它们的身世
有的凄凉 有的悲壮 还有的
平步青云扶摇直上
还会遇到什么 现在还不确定
也许一个客栈 一座城市 一片荒野
总之 旗帜已纳入讨论的范畴
马匹还在返乡的路上 把白云唤着炊烟
一低头淋湿了土地 思念就长出了青草
我深信飞鹰的翅膀
我还能说什么 我深信的翅膀
高过了一切 甚至高过了人们的想象
它搅动着云 空气和阳光
于是有了风 有了雨 有了闪电
有了令人仰慕的翱翔
此刻 请不要移动眼光 它滑过去的那一刹
山峰被削去一角 夕阳被撞的跌跌冲冲
我深信着翅膀 深信它的每一根翎羽
负重于山水 负重于时间
博击 才是最大的乐趣 一会儿上升 一会儿俯冲
远方的远 被骁勇的自信一带而过
你远在一座湖泊
那条湖泊 是我们共同记忆的湖泊
有着金子般的闪光和诱惑
深陷其中 将是一个幸福的人
月光下 红船佳人 渐入一种佳境
水色清香 远山含黛
宝瓶座施放的魔雾 轻轻地盖住湖面
水边的树 仿佛生出了翅膀
扑打着湖面 闪现许多粼光
你就在那条湖上 轻拨着桨叶
缓缓地泅渡着痴情的海
今夜呵 我要潜回那条湖
隔着水仰望着你 让你觉得
水中的我 就是你的影子
甘愿成为一条游鱼
你看这水多好 容纳了山
容纳了树 容纳了白云
我甘愿变成一条游鱼
一条快乐的鱼 一条没有烦恼
没有纷争的鱼
从此水就是我的故乡
我可以在珊瑚丛中打个滚
也可以在水藻中吐个泡
尘世太多的繁杂 我已疲惫
不堪流言蜚语的骚扰
不堪阿谀奉承的世风
不堪嫉贤妒才的偏见
眼里容不得半点沙粒
在我还没沾上陋习之前
以清白之身 在清白的世界畅游
这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
在生活的栅栏里
还要等多久 信使才能到来
一粒葵籽呼唤着太阳
远方的玫瑰 已在早晨开放
期待一粒露珠滑落
失去膨胀的心 在一盘棋上开花
晚景有夕阳照耀
雨夜悄悄走开 为阳光留下空隙
一个午后 寡人用帐记着强盗
在生活的栅栏里 我们囚禁着自己
井里踱步 却不肯放虎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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