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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愁
文/木森
生活所迫,一转眼,离别故乡有数十年了。数十年的光景,说来不算太长,但柴米油盐、衣食住行样样没有落下,生活中的艰辛与满足、快乐与忧伤、笑声和眼泪一应俱全,更多的是一个游子在楼宇林立的孤寂月夜对故乡牵肠挂肚的纠结。
一些潜意识总是与文字撞击而迸出火花。它与村庄土地有关,与五谷春播秋收有关,与老屋有关,与亲情有关。而自己是不经摔的陶罐,稍一触及便碎了。捡拾起来的是藕断丝连的那些乡愁。
乡愁是一种言不明说不清的情调。浪漫、温馨还夹杂着失落和沮丧。即使是妙手丹青用最丰富的色彩也勾勒不出它的韵味。乡音远离故土,炊烟萦绕在梦中,索味之处,幼稚趋于成熟,浮躁转向理智,留存记忆中的最初的那段殷红日渐褪色,只有“故乡今夜思千里, 霜鬓明朝又一年”的感慨了。
乡愁是一种清新而回味无穷的幽香。多年以来,习惯了楼宇林立的居所,摩肩接踵的街道,浮光掠影的喧嚣,灯红酒绿的奢华,但一触摸到乡愁这个字眼,顿觉有一杯陈年佳酿萦绕鼻际,滋润全身,荡气回肠。陶醉中忍不住要追根溯源,遐想故乡的一山一水、童年的日升月沉。
乡愁是一种流淌在心底的呼唤。每当为了生活殚精竭虑、身心疲惫的时候,故乡那抹夕阳总会在天边烧起熊熊烈火,让我产生无尽的激情和冲动,把即将枯萎的心事重新点亮;还有那梦中时常响起的老屋门前潺潺水声,飘过的那缕缭绕不断的炊烟,飘来的村头就闻得到的一缕一缕饭香,让我感到根的力量,找到了生活的方向。
乡愁,是藏匿在游子心底的一根弦,而日下、月升、叶落、花谢、雁南飞都是拨动这根弦的纤指。游子们走出家乡的土地,却走不出家乡的牵挂。
乡愁长青,乡愁永恒。乡愁就是游子和故乡之间连接的那条熟悉的小路。徘徊在这条小路上,游子才童心不老,青春永驻。人生的路虽然历尽坎坷,饱经风霜,但只要故乡在心中,心底那片绿洲就生机勃勃,葱葱茏茏。
月色没有老去,梦没有老去,故乡永远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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