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已有 168 次阅读2010-9-26 16:03

每天都在跟昏沉沉的大脑做斗争，睡眠很足也很差，整夜整夜的做梦，醒来故事历历在目，头像安紧箍咒；记忆力也严重下降，时时忘了这个想不起来那个，看着某个人居然叫不上名字。我很恐慌，心情是稀里哗啦如同玻璃碎了似地坏，虽然大家都见我一如既往。21号那天，冒着雨去看了中医，中医说，湿气太重，肾虚。我问为什么，医生嘀咕了一句;广东这个天气。我很想说，为什么别人没有这样呢？但这几个字只是在我心里打了个转，只化作我看她飞快写处方的表情。

中秋三天假，我又在感冒中度过。也许身为劳碌之命，每次假期都要凤体欠安，而上班时又是精神抖擞，恍若优哉游哉。没有月饼吃，但在白日阴雨后，看了朦胧而高远的月，不惊艳也不引人遐思，如同平日里任何一轮普通的月，晚餐吃了鱼吃了肉。我做了乌鱼片，是仿造老爸的手艺。记得小时候，妈妈生病住院，老爸就给我妈做的病号饭之一，就有乌鱼片。爸会买几条乌鱼，养在水池里，乌鱼很好养，黑黑的有些凶相。除依稀记得爸每次都要剥去乌鱼皮外，做鱼的过程皆已忘却，但那种入口即化、新鲜滑嫩的感觉却永留我心。无数年后，在这个事事颓废、疾病缠身的中秋，我竟操刀向鱼，内心涌起的是既温馨怀念又凄凉无助的情感。借助模糊的记忆，我剥皮、切片、腌制、配料、煸炒，盗版终是盗版，大功告成后的乌鱼片因皮剥的不净斩切不均而显得不够美观白净，整个一道菜像脏得一塌糊涂的孩子脸，眉目不清，但味道却让我仿佛再现昨日时光，心灵的岩石一点一点渗出浑浊的水珠来。

其实，想来日子没有因为我们的欢喜忧愁而变好变坏，时光只是不等声色的看我等芸芸众生心潮起伏不定、无聊忙碌，做壁上观。人真是一支会思想的芦苇而已。然而，这种种，谁又能参透、谁又能淡定自若？等一切都是“见山是山见水是水的时候”，已是垂垂老矣；这就是人生吧。大多数普通人都是按着既定的心灵历程前行、成熟、回归自然，留下一大堆的经验或教训不知与和人说，也不知说了，何人能频频颔首，而后避难就捷？

中药已经喝了四付，依旧眼圈发黑，依旧做梦不断，依旧每天头脑昏沉、失忆继续。但小车不倒只管推。少思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