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的一个梦

热度 3已有 64 次阅读2018-9-27 16:58 |系统分类:散文随笔

   天气闷热异常,或许又有一场暴雨。或许也不,像昨天一样。

   昨晚凌晨三点以前的梦,我全忘了。而三点以后的梦却脉络清晰。后来的这个梦,到最后有点像世界末日之洛亚方舟的逃亡一样,有点惊险离奇,有点匪夷所思,或许也隐含着某些特别含义。

   梦的开端:近90高龄的奶奶不顾众人阻拦,执意一人冒着阴暗天气去给她的老友三娭毑过生日。到了傍晚,我们都在担心奶奶,奶奶却拿着一个小冬瓜回来了。我正准备去迎她,却看到隔壁家的国伢几用手推她,奶奶踉跄了一下,险些跌倒。

   我冲上去,指着遍地的石头块,就开始责骂国伢几不该这么对老人。大伙儿都围了上来。村里的舆论很快包围了国伢几一家人,大家纷纷指责他们,让他们百口莫辩。他们一家说全是误会,却被我们冤枉,无法做人,发誓从此再不理我家。而我们则只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也不准备跟他们讲和。  

   原本相处很融洽的两家,而今关系却冷若冰霜。彼此都难受,却谁也不低头。最后,我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于是和家人一起商量,举家迁移。

   这时梦境画面又切到另一户人家,女的很强势,男的长期处于配角地位。后来,男的眼见儿子也渐渐瞧不起他,于是他拿着自己唯一掌管的工会公章,也准备离开那个让他丧失自尊的家。

   当这位男的拿着公章来到码头时,另一户人家也在上演逃离。那户人家的儿子与老实木讷的父亲发生了价值观的冲突,他很反感父辈老实过安稳日子的想法,决意离开那个毫无朝气的家,去外面寻找属于自己的广阔天空。

   ......

   于是,很多人带着各自不同的目的,离开了家。

   最后这些人都聚到了一艘船上。这艘船像一座大房子,有很多层,有很多间格子,还可以飞。大家在里面俯瞰着渐渐远离的世界,一块儿聊天、饮酒、唱歌......开心极了。

   飞到一个城市的上空时,很多房子在坍塌冒烟,有人说那是唐山大地震。房子很快飞离了地震,进入了一片很澄净的天空。大家都以为到了一个理想世界,狂欢不已。却不料是飞到了传说中的黑洞。黑洞像个漩涡,这艘船在里面打着转儿。当大伙儿争吵不休时,船舱里会变得很明亮,有如天堂。而大伙儿一旦停止争吵,船舱里又会马上陷入一片寂黑,有如地狱。随着一明一暗,每个人的眼睛会看到不同的恐怖场景,比如日本人狂笑着砍杀,血肉遍地......等等。

    大伙儿,不想争吵,却不得不争吵。后来,吵着吵着便情不自禁笑开了,也不在意这暗或亮了。大家都紧紧偎依在一起,因为心知肚明末日已来临。灰蓝色的铁水渐渐涌入船舱,吞没了一层又一层的人们。面对这样的场景,不少人表现得很平静。一个母亲,趴在座椅上用最后的力气告诉女儿:“你一定要长大,要活着出去......”女儿一点点看着母亲被灰蓝色铁水淹没,吓得呆住了。另一个父亲,微笑着按掉通往外界的手机,然后将生的希望留给了唯一的儿子。

    船渐渐被吞没了。天空依然特别澄净,仿若从来没有发生过任何。若干年后,两个更小的孩子,乘坐一艘宇宙飞船......忽然,船的外沿开始变得焦黑,然后座位一一爆炸,空中飞出无数的人形,如同节日的炮竹一样。两个孩子中更大的一个,吓得飞奔出去。但一会儿,他又跑回来,使劲扯出座位上卡住的弟弟。这时,周围响起了阵阵掌声。原来,这只是一场生存模拟游戏。

    这两个孩子,就是以前那艘沉船唯一幸存的两个孩子所生的孩子。当年,他们随着最后的旋转,被甩离了黑洞。后来两人被送到同一所医院接受救治。男孩伤得重些,女孩便一直照顾他。后来他们长大了,便理所当然结了婚,生了两个孩子。因为他们的父母当年在船舱里,就已讲好,无论如何要让他们活下来,并结为夫妻,给这世界留存一点希望。

    但后来那女孩在某个特异的房间,通过灯光点燃的瞬间,看到了以前的自己,也许是上辈子的事——她曾是一名卖笑的青楼女子......她凄然地笑着,因为她已无颜见他。可此时她肚里已有了第二个孩子。她选择了默默离开,直到生下第二个孩子。生下孩子后,她将这孩子连同一封信,一块儿留在以前的家门口。然后选择了自杀。

    当那男子清晨推开门时,女子的胸口上已插着一把刀,鲜红的血淌了一地。他痛苦地抱起她,用雪白的毛巾使劲掩住她胸口的血迹......但很快,毛巾也变成了樱红色,像一朵血中绽放的花。

    她走了。他带着两个孩子,继续生活。

    等孩子长大些,他带着他们玩了上述的生存模拟游戏。看着两个活泼可爱的孩子,仿佛他们又一次经历了共同的生死。或许,只有在这痛苦而美好的回忆里,他的她才是永生的。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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