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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水醉城”滁洲的乌衣镇买了一处八十平米的小住房,休假时过去住住。
时值阳春三月。雨后初霁,天气晴暖的一个星期天,和妻子到我们楼盘后面的乡野去采野菜。
说是采野菜,其实我也并不认识什么野菜,就连最常见的荠菜也是要等到它开了花我才认识它。所以也就是出来熟悉一下周围环境,踏踏青,散散心。
走出甲醛气味的斗室,放眼广阔的天地,空气是无比地清新!大地褪去了残败的冬装,到处披上了一层嫩嫩的新绿,再经过雨水的浇灌洗涮,一片生机盎然!不禁贪婪地连续做着深呼吸和扩胸运动,心情就像放出笼子的鸟儿,就像如鱼得水,异常地舒坦兴奋。
乌衣镇是一个苗木之乡,这里到处是大片大片的苗木林。路边一处浅水塘中成片的柳树苗正焕发出鲜嫩的新绿,那水波和嫩绿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更是耀眼夺目。水中一片蛙声欢唱,好不富于诗意。再缀以野外一处处正在绽放的桃花,“野芳发而幽香”,正是一幅桃红柳绿的闹春景象。
再往前穿过京沪高铁线,地势更为开阔了。左边大片的油菜花一片鲜黄,极为醒目;正前方更有大片花海的木兰树,正怒放着白、红、紫色的美丽花朵,令人好不惊讶和兴奋,从来没见过这么大面积的花海!
如今的农村都是水泥路,不愁路不好走了。走在乡间小路田间阡陌,心情无比开阔爽朗。再和那局促、俗杂、憋闷的市井生活相比,那简直就不是生活了。我们也遇到了我们同一楼盘的城里人,也是来踏青采野的,开着车,带着孩子,一家人享受着天伦之乐。从他们那里,我也才认识了一种野菜“母鸡头”,当地人不屑地把它叫做“地皮萝子”,没人去采去理会,只有我们这些蜗居城里没见过世面的人才大惊小怪,像发现了什么宝藏似的。过去说农村人进城是老土,什么都好奇。现在城里人下乡更是像个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孩子,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我想可能在当地乡民看来,我们这些“市井之蛙”更是幼稚得可笑。
原来这里的野菜太不稀奇了,可以说遍地都是,根本用不着去找去挑,蹲那不挪窝就能采满一大包。要是有镰刀的话,只要挥一刀下去就吃不了了。那荠菜花更是一片片花白的海洋。
在一块野地,更使我有一个更大的惊奇“发现”:地皮菜!
地皮菜不知各位是不是都知道?它是一种形状类似木耳的藻类,只不过不是长在木头上,而是长在地上,所以也叫“地耳”。这地皮菜对我来说那真是一种最初始的历史的记忆了。还是六十年代我很小的时候,我们家的住处还是完全没有开发的原始的荒山野岭,在春夏的雨后,我和哥哥们到山上去采过。以后,渐渐地,它在我的生活中就永远地绝迹了。再也想不到今天在这里竟再次看到了地皮菜!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太令我惊讶和兴奋了!而且这里的地皮菜也是多得大不稀奇了,地上一团团一蔟蔟一片片,开始我还以为是地上的污秽之物,当蹲下来采荠菜时才惊喜地发现是地皮菜!
地皮菜原本是一种生长范围很广、很不稀奇的野生藻类,也是野菜中的高品,营养价值极为全面而丰富:蛋白质高于木耳、银耳、鸡蛋;钙、磷、铁高于其它藻类,尤其是钙极为丰富,可作为补钙养血食品;维C更是紫菜的十九倍!它清热明目,主治眼疾、夜盲、烫伤、久痢、脱肛等症。而且它生长环境极为宽松广泛,对寒暑、旱涝、土壤等都有极强的适应性,所以几乎到处都有生长。而且更为神奇的是,即使气候环境干旱恶劣,它能休眠几十年,一遇水它又能立即恢复生机。所以,国外称其为天降之物、上帝的眼泪;中国清代《野菜谱》称其为大自然恩赐之宝。
那为什么这种生长范围极广、适应性极强的藻类现在却极为鲜见并几近绝迹呢?
因为它只生长在不受污染的地方。
真是一语破的!不知我们人类该作怎样的反省?如果这个世界纯洁的东西都不能生存了,那生存的就只能是污秽了。想起佛说过:如果人带有业力的话,这个世界的所有物质就都会带有业力。如今得到了印证。而现在这里竟能生长地皮菜,说明了它的纯洁,它的“人‘洁’地灵”。这真是这“山水醉城”的骄傲!
上午只一会儿,我们就采了几大包野菜满载而归。回去也可学醉翁欧阳修品尝一次“山肴野蔌”了。
我想我们此次采撷的也不只是野菜,还是一种心情和兴致;更是一种回归自然、返朴归真的人生本真生活。正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在这居住、采野是假,领略山水、享受自然是真。这也才正是这“山水醉城”的真意。
2015-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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