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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是东北地区的三大名山之一,深秋的一天我去了千山。
千山有很多的美景奇观,但是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从无量观上看到的“可怜松”
清晨,从鞍钢招待所出来,坐上长途车不久,天下起了大雨,一小时不足车就到了千山山口。
下车时雨已经很小了。冒着雨我缓缓的向千山爬去。
雨中爬千山的游客很少,有的打着伞、有的穿着雨衣,唯有我沐浴在小雨之中。雨水亲吻着我的脸,山路漫长,雨雾曚曚。
走在前面的几个高个子的外国青年男女,正叽哩哇啦的说着话,打碎了山间的寂静。唤起我的孤独和惆怅,想起古人的诗句:“无边丝雨细如愁”
沿着山间的石阶小路(道),爬上“无量观”(道士修在半山的一片平房)时,雨停了,太阳缓缓的出来了。
“千山”(深)沉进在濛濛的雾气升腾之中,一种温暖、一种清新的气息冲入我的心扉。我感到十分惬意。这雨水洗过的“千山”,楚楚微笑的在迎接我啊!
坐在“无量观”前的矮墙上,我向西边的山腰望去:那是一片刀劈似的笔直,极平的石劈,大约有二十多米长,高约十几米的样子,横向中间有一条巴掌宽的石缝,把整个石劈一分为二;在石劈的正中,另有一条巴掌宽石缝自上而下与横缝相交,形成一个反丁字,两石缝交接处长着一棵拳头粗、不足三米高的松树,他就是——可怜松!
听我旁边的一位东北老人说,可怜松已长了四百多年了。
我不知这山里人为什么给这棵松树起名叫可怜松?的确,他没有长在平地,也没有长在山地,而是长在绝壁的石缝中。与那些长在平地、山地上的松树相比“可怜松”矮的可怜、细的可怜、孤独的可怜。
可怜松,他在那极小的石缝中,少的可怜的泥土中,慢慢的长呀、长呀,一年、十年、一百年,他整整的长了四百多年。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经历了多少大自然的狂风暴雨,他看到了中华大地朝代的更替,更看到了中华民族的百年耻辱。他忍受着、沉默着、抗争着、生长着。
可怜松,他那高昂着的头,他那倾斜着的身躯,毅然的向着太阳,他仿佛在说“我从来没有感到自己可怜”
当我爬上“千山”“高峰”“天上天”时,从游客手中借来望远镜,第一眼看到的还是——可怜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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