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停电了
感觉到夜的重量
手工操作的光明
总照不透深沉的斗室
想起执笔的记录
想起墨迹留下的罪证
会在夜里爬行
二
好多证词表明
光深藏于黑里
极至的黑有光在游动
就如冰封的雪山里
有火在漫延
三
搬动一些过往
有阳光从童年射入
照亮母亲哭过的一片麦田
很多荞花像北方的雪片
悄悄堆积
静静融为一汪春水
四
很多声音溶化、躯解
有的转移到梦里交谈
不用表白和无法讲清的
变成醒来的蛙鸣
像一碗柔软的粥
在夜的胃部发酵
几只蚊虫
有着夜的颜色
扔下几枚语言的炸弹
不见了踪影
五
看不见自己
看不见所说的一切
丧失双眼的脚步
走在夜里
走在黑的尽头
2008、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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