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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的泰山》
如果没有书读,那就去行路。
去泰山并不是因为没有书读。人的大脑像一台运行的机器,油有时候是会耗尽的,如果没有足够的动力源,机器就会停止运转。人也一样,如果不给自己的大脑充料,人的大脑是会凝固的。
我一直固执地认为,泰山并没有人们所说的那样伟大。能够征服它的人说它伟大,是为了让人知道自己更伟大;不能征服它的人说它伟大,是在理想面前止步了,不敢面对眼前的这座山,为的是给自己的逃避寻找理由。他们都没有理由证明泰山不伟大,于是,泰山真的就稀里糊涂地伟大起来了。
二登十八盘,是在晚上10点出发的,本来是要看泰山日出的,雨却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粘着我们一直粘到南天门,一口气下来,人气喘吁吁的,想来总可以歇歇脚了,但南天门并不是避风港,真正到了天街,才感觉郭沫若这个秀才欺骗了我们,留给我们的只是泰山雨雾的冷漠,人际的凄凉。
雨歇了,像是进了诸葛孔明的迷魂阵。雾一会儿涌上一会儿沉下,看不清前方,人都是并着肩接着踵缓行的,很多都是泰山碧霞祠的香客,不远千里,慕名而来,心中包藏着对亲人和朋友的祝愿,为自己祈福,为众人祈福。
人群中当然也有像我这样的一干人:心中对泰山充满了憧憬,把泰山作为自己攀登的梦想,去感受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大气,去培养一种健康向上的对美好理想的征服欲,感受一种霸气。
更多的人不愿意承认泰山让他们失望了,更多的是主动去体味一种激情登临的感觉。我并不否认,在登上南天门时,我是兴奋地大叫了一阵,让艰辛给自己带来一种冲动,让久已昏沉欲死的心重新寻找到一份慰藉,于是,心灵又飞了起来。
我的心真的飞了起来了。泰山的伟大更多的是被人赋予的伟大,是一种宽容大气的熏陶。
我不能否认,我的固执在泰山面前显得那样狭隘。更多的人到泰山是为了感受泰山的宽容,然而我算什么,像是一个精神的乞丐,泰山也不愿意说自己要怜悯谁。
我没有真正了解泰山,原来我离泰山还是那样遥远,我在泰山面前显得那样无力。我想,我曾是多么地希望和泰山亲密接触,达到零距离,但是真正要到达泰山,原来还需要更多的艰辛与磨砺。
登上回程的列车时,我又回头看了看那座寄于人们厚望的,被称作“岱宗”的山。我知道,我的征途还很远很远。
火车启动了,又忆起了曾卓的那首诗:
没有我不肯坐的火车
也不管他往哪开
到我去过的地方
去寻找一种温暖的感觉
到我没有去过的地方
去寻找惊异,智慧与梦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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