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友友平的消息了。国庆前一天,我试着给她联络。或许是出于礼貌,或许是出于怕突然其来的问候电话变成了彼此无话可说的尴尬,我依然选择了平时就常用的联系方式:发短信息。下午时分我发送了一条给她: “国庆节好!很久没联系了,你还好吗?我一切还是老样子。”直到晚上近九点了,收到了平的回复:“国庆节快乐!我挺好的”。至此,我试着主动与她进行了以下的短信交流:
我:国庆你们全家出游吗?代我问候王旭东(她先生)好。
平:我女儿病了,假期基本都在家。(我收到她的这条短信时间在15分钟以后)
我:噢!等你有空了,我们出来碰碰面吧,很多年没见了。(这条是我立刻回复了她前一条短信的)
平:好的,有空再联系吧(我收到这条是大约又等了10分钟以上)
至此,我们的这次短信交流也画上了句号。平,这位我回到上海多年来唯一结交的友友(闺密)的实质交往也许就以这样的方式画上了句号,这也是我那天放下手机后,唯一确认的事情。有些惆怅,有些无奈。
“我挺好的”真的好还是或许有诸多不便的话语就以此表达了?也许这正是短信交流的好处所在:大家非但没了见面时,无法避免的面对对方或许会提出的种种话题,也没了电话沟通时其中一方直接的问,另一方情不愿的生硬回答的冷场。是啊,多年没有实质性的联系了,她的生活环境又发生了大的变化:(我亲眼鉴证了她经历恋爱、结婚、生子的人生三大步骤),而自己的生活基本还是十年如一日般的原地踏步。这样的“差距”已然早就成了我们继续有来有往的鸿沟了。自私地说,如果不是因为我过于寂寞,我也不会去主动“惊扰”平现在或甜蜜、或疲惫的家庭生活的。坦白地说那日短信时,我事先还多少存有一丝的“幻想”:“期待平会主动说一句,欢迎我国庆假期到她家做客或主动邀请我这盏电灯泡与她们全家一起出游呢。”
对于这次平近乎礼节性的几条回复语,我虽有失落,但更多的却是理解。她绝不是那种,在心里因有了自己的家庭,就对往日的朋友再无感情的那种人。但客观地说,她现在的生活重心确实已完全放在了日常平淡又繁琐的琐事之中。否则,她就不会在每年过年时,都会主动给我这个故友发来的那些祝福语了。
我对自己说:收起这次主动和平联系的所有吧!因为我早已明了今生或许都不会再有相互见面的可能了。其实早在多年前(自平生了孩子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面),我和平的友谊就是仅存在于虚拟的过节问候语中了而已。这就是真实的生活:各人有各人现在的生活世界。自己的快乐万不可期望从别人那里得到。寂寞也好,繁琐也罢,放开胸怀,坦然接受。在此也愿平的生活能真正过得如她所言:“我挺好的”。
2011.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