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6的故事(一)16汉教一班(刘萌、白丽娟、颜虹伊、李冬怡、姜长彤、陈正禧)》 - 第2页 - 小说在线 - 文学博客网 - 原创网络文学网站,免费小说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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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小说] 2046的故事(一)16汉教一班(刘萌、白丽娟、颜虹伊、李冬怡、姜长彤、陈正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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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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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停下 发表于 2018-6-30 21:14:21 显示全部楼层

2046的故事(七)16汉教一班(刘萌、白丽娟、颜虹伊、李冬怡、姜长彤、陈正禧)

本帖最后由 写,不停下 于 2018-7-1 11:49 编辑

……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茶馆里的人来来去去,而老板始终在2046停留,了解的客人都说他在等待,可没人清楚他在等些什么。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老板已从中年变成老年,没人知道他的名字,就这么老板老板的叫着,一晃眼,已是暮年。
快到元旦了,员工们都放假了,只有老板一个人还留在茶馆里,他在等待一个故人,一个与他很有渊源的故人。可这几天那人一直没有出现,他又想起了那个预言,有人说,他活不过2046,可他等的人要到2046才能出现。老板不由地有些烦躁。
“不管了。”老板摇了摇头,坐在茶几前,准备给自己泡一壶茶,这时茶馆的门被推开,门口挂的风铃纠缠在了一起,叮当作响。老板抬头望向来人,拿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几次想张口说些什么,却还是没能发出任何声音,他们就这么对望着,仿佛穿过了这些年时光,如第一次见面时那般对望着,可他们的眼神告诉对方,他们早已历经沧桑,并不再是当年的模样。
他们对望了许久,老板颤抖地说出了句,好久不见。来人并不理会,走到老板对面坐下,拿起他刚刚泡的茶,小口慢饮,边喝边看着老板,末了,才悠悠说道:“法海,你老了。”
老板听到这句话,如临电击,浑身都颤抖起来,他双手握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可是没有用,身体依旧抖得厉害。很久没有人叫他法海了,那个法号他都快忘记了,他被来人这么一叫,那些尘封的往事呼啸而来,他又回忆起了千年前的那段时光。
那时他还是金山寺的一个小沙弥,整天被师兄们呼来喝去,他年纪小又无玩伴,只得整日对着花花草草喃喃自语。
直到有天他发现了一条会说话的小白蛇,他的生活才有了一些色彩,他既害怕又兴奋,他问小白蛇:“你为什么会说话?你是妖怪吗?”
小白蛇噗嗤地笑了,“会说话的就是妖怪吗?你还会说话呢,那你是妖怪吗?”
小沙弥涨红了脸,一本正经的解释道:“我是人和你们动物不一样的。”
小白蛇扭了扭自己的身体,边说边向草丛里游去。“金山寺佛光普照,我出生在这里,沾染了些许佛法,所以才能与人交谈。”
从那以后,小沙弥就时常来找小白蛇聊天,他告诉小白蛇自己被师傅表扬啦,又被师兄欺负啦等等,小白蛇就告诉他外面的世界,谁家闺女嫁人啦,谁家男人有娶小妾啦等等。
就这样,他们度过了一段互相陪伴互相慰藉的时光。小沙弥渐渐长大,在成人的那天,方丈给他赐了法号,叫法海,这意味着他要出去离开金山寺,到处游历,普度众生。方丈把镇寺之宝——紫金钵给他,告诫他世间多险恶,万事皆小心。
临行前,他去向小白蛇道别:“小白蛇,我有自己法号啦,我叫法海,你不要忘记了。”
小白蛇用委屈的声音说:“可是我还没有名字,你以后忘记我了怎么办?”
“那我先帮你想个名字,你长得如此白,白为素,而你的声音是女子的,女为贞,有了有了,你就叫白素贞怎么样?”
“白素贞?听起来也不怎么样啊,不过既然是你起的,那这就是我的名字了,法海,你不要忘记白素贞。”小白蛇仰头望着小沙弥,认真地说道。
小沙弥点点头,深深地望了小白蛇一眼,离开了。
小白蛇在寺中断断续续地听说了关于小沙弥的事情,听说他降妖伏魔特别厉害,手里的紫金钵令所有妖怪闻风丧胆,世人都叫他法海大师。小白蛇渐渐长大,在快要幻化成人形的时候,离开了金山寺,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
杯子放在桌上的声音,打断了老板的回忆,来客拿起桌上的紫砂壶,往自己的杯子到了杯茶。老板看着来客,白衣胜雪,黑发如墨,清秀的五官,一如当年模样,“白素贞,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白素贞拿起杯子放到嘴边,吹了吹热气,呷了口茶,感叹道:“这么多年了,最爱的还是这西湖龙井。”
老板没有接话,只是一直注视着她,他缺席了太多她生命里的重要时刻,重逢时又做了她厌恶的人,此刻,思绪万千,又沉默无言。
半晌,老板才问道,“你恨我吗?”
“那你呢?我当年和小青把你封印在石头里,承受着一千多年的寂寞,你恨我吗?”
“不恨,一想到这些年的寂寞是你给我的,我就怨恨不起来了。”老板低头摆弄着茶具,温柔的说道。
“可我恨你啊,法海,你总是一脸的慈悲为怀,对每个人都是一副和善的样子,可对我呢?对我恶言相向,咄咄逼人,你说你爱众生,可我也是天下众生的一份子啊,你又何曾爱过我?”白素贞平静地说出伤人的句子,她努力让自己的视线不落在法海微颤的手上。
“都这么多年了,讨论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听说你准备成仙了,就让我用这杯茶来祝贺你升仙。”说完老板就拿起桌上的茶杯,想要一饮而尽,谁知白素贞伸手打掉了老板的茶杯,愠怒地说,“法海,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爱、过、我、吗?这个问题我只问一遍,希望你能给我一个确切的回答。”
“爱过,并且一直爱着。”老板望着白素贞,坚定的说,他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在这个问题上,他想对自己诚实一次。
白素贞听到老板的回答,眼泪一下子就涌出来了,她也想起了金山寺那些互相陪伴的时光,想起雷峰塔里他忍受她的唾骂,却依旧温柔的模样,回忆使她的表情变得柔和,她用哽咽的声音问他,“如果现在我要你跟我走,你愿意吗?”
老板看着泣不成声的白素贞,想帮她擦掉眼泪,刚抬起手,想起了观音对他的预言,便又放下了。观音说他活不过2046年,今天是2045年的最后一天,如果他现在跟她走,第二天她迎接的就是别离,这样,对他们来说太过残忍了。
“我不能和你走。”老板别过脸,不让自己看到白素贞可怜的神情。
“为什么?”
“因为我和另外一个女子成了亲,我爱你,可是我也爱她。我不能对不起她。”老板把编好的话说出口,他竭力平稳自己的语调,不让白素贞听出破绽。
“呵,法海也会成亲?你以为我会信吗?”白素贞希望法海只是在跟自己开玩笑,就当做是报复自己这些年来对他侮辱。
可谁知法海没有体会到白素贞的心情,自顾自地说下去,“刚开始注意她时,是因为她的眉眼像你,冷淡疏离却又带着善意,就像当时在金山寺的你,便对她产生好奇,越深入了解,就发现她越来越不像你,可我却越来越喜欢她……”
“够了,不要再说了!”白素贞一掌拍在茶几上,震碎了茶几上的茶具,茶水流了遍地。“法海,就当我今日没来过,明日我便会上天庭报道,从今往后,我们互不相干。”
老板听完如释重负,低头闭眼,双手合十,说了句“阿弥陀佛”
白素贞站起身,向大门走去,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下,背对着老板说了句,祝你幸福,便消失在黑夜里。
天空中升起五彩斑斓的烟花,烟花的光透过窗户,映照在老板的脸上,显得无比祥和。
2046年终于来临了,只是再也没有了那家叫做2046的茶馆。
陈正禧(34)

写,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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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不停下 发表于 2018-6-30 21:16:18 显示全部楼层

2046的故事(六)16汉教一班(刘萌、白丽娟、颜虹伊、李冬怡、姜长彤、陈正禧)

老板他,也是个有心事的人。第一次见面,老板就给阿辉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说起来阿辉在这茶馆干了也有一段时间了,但连老板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老板也是每天早出晚归,两人的交流也不多。阿辉也不会去多问,管他呢,给工资就行。
现在是晚上七点半钟,是万家灯火通明,人人下班回家团聚的时节。2046本就是个茶馆,此刻也越发的冷清了起来。
今天是雨天,外面下着江南地区特有的淅淅沥沥的小雨,空气中弥漫着土壤和雨水混合的气息。
“铃~铃铃~”门口的风铃响了起来。阿辉寻声望去,正在打量着来人的时候,突然被这人的一道声音止住了。
“一杯热柠檬茶,加蜂蜜。”
阿辉刚要应答,那边又补了一句:“越甜越好。”说完便自顾自的找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不多会儿,阿辉端着茶过来,这才仔细打量了这位顾客。
她戴着传统的,毫无时尚感的方框眼镜,身上穿着简单的亚麻衣裙,上衣白色,下裙浅蓝,有些发白,整个人散发着安静恬淡的气质,可阿辉总觉得她有些忧伤。
一杯茶在她的面前冒着些微的热气,可她并没有打算喝。
  “……”
  她的神情十分专注,仔细一看可以看到,她手上翻阅的是十分厚重,晦涩难懂的文学书籍,边角已经被翻得有些发黄。
  读到妙处,她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笔来,在旁边摆着的随身小本上记录着什么。看得出是一位文艺女性。
   她手上拿的是一根钢笔,好像用了有些年头,笔身四处都有些磨损,富有弹力的笔尖接触到纸面,划出来的是像毛笔字一样优美的线条。
  她开始轻声念着书上的句子,修长的手指在粗糙的书页上慢慢划过。
  “我已经老了。有一天,在一处公共场所的大厅里,有一个男人向我走来,他主动介绍自己,他对我说:“我认识你,我永远记得你。那时侯你还很年轻,人人都说你美,现在,我是特为来告诉你,对我来说,我觉得现在你比年轻的时候更美,那时你是年轻的女人,与你那时的面貌相比,我更爱你现在备受摧残的面容。”
  “哎。”
  轻声的叹息在无人的茶馆里回荡,读书的年轻女性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明明短短几年就足够让一个人把什么都忘了。”她自顾自地说着。
阿辉站这里好一会儿了,忍不住提醒道:“茶要趁热喝,不然味道就不好了。”她这才抬头看了一下阿辉,低头拿起桌上的柠檬茶抿了一口,微微皱了皱眉说:“还是太酸了”说罢眼睛又瞥向了阿辉。
“你说这世间怎就没个甜呢?才子佳人,风华雪月。这些儿女情长,缠绵悱恻的故事总是让人唏嘘不已。但是,话本和童话里只会说才子佳人两相逢,公主王子成眷属,却不曾也不敢说,在不圆满的爱情背后还有无尽的等待,那滋味是真的苦。”
阿辉沉默,不知在想些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等待真的有意义吗?”女人又说了一句,不知是问阿辉还是问自己。
阿辉搓了搓手。望着窗外稀疏的行人,清冷的街道告诉他今日不会再有别的顾客了。
阿辉坐到了女子对面。
“一切等待都是有意义的,哪怕没有结果。你想听故事吗?”女子目不转睛的看着阿辉,示意他说下去。
阿辉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仿佛回忆着什么。抬头时将身体靠在沙发上,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缓缓道起了他的故事。
“那座面朝喜马拉雅的石头屋里只住着两个人——少年和母亲。
母亲有三十多岁,也许应该更年轻一点,因为虚幻的沧桑,作为儿子都难以辨别准确的年龄。山坡上的少年,一声高远又充满酥油味的呀拉索宣布了他放牧生活的开始。似乎每天的顺序,都是这样展开的。当那一声呀拉索渐渐陷入空灵的山谷,所有的生灵,包括季节远去的背影,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回头聆听他的心事。但他们还不太懂他。
 包括他的父亲。
“那少年的父亲,去了哪里?”女子好奇的问。
  “不知道”阿辉苦笑着摇了摇头说。
 “也有太多太多的人问起母亲这个问题,她总是望着旱季的河水苦涩地笑着,只能把答案交给河水。少年长得十分英俊,眼睛虽不大,但却乌溜溜的,总有人夸他眉宇间透着一股聪慧的灵气与刚毅,带着北方人特有的高大,皮肤因常年放牧而变得黝黑。他喜欢趴在刻满经文的岩石上,把嵌了金边的靴子高高地跷在空中。
母亲抬起头,目光一步步伸向孩子,转眼想起自己曾经年轻的影子,表情如浪花滚滚。
那时,她还是手持灯笼花,头扎羊角辫,与羊群嬉戏的牧羊女,她的脸蛋比灯笼花更漂亮。喜马拉雅之侧是印度河,对岸的山上耸立着印度军人驻防的哨卡。就在她十六岁那天,一位英姿飒爽的军官走进了她的黑帐篷,他们一见钟情,掉进绵绵爱河。
她一直记得孩子快要出生的时候,她送孩子父亲上的牛皮船。他说他很快就来接她和孩子,等到战争结束,就把她和孩子接到美丽的江南故乡去。她兴奋得一挥手,松开了他拧得紧巴巴的手。他转过身,低着头,取下手上的手表,轻轻地戴在了她手上。牛皮船上的人在向他招手、呼喊、催促,他终于伫立在船上,脚尖踮得高高的,怔怔地看她喜忧参半,双手抚摸着肚皮里的孩子,肩膀不停地耸动。牛皮船荡了好远,她仍站在原地,身后是一棵苍老的红柳树。
阿辉说到便哽咽了,眼角有星星闪烁着,好似那位痴情的母亲就坐在他的面前。女子正听得入迷,不得不催促着阿辉。
“然后呢?”
阿辉拽了拽衣角,深吸一口气接着说。
“然后,这一站,在树下,她就站了十三年。
为什么一个人轻轻地走了,另一个人就要悄悄地等?直到她的腰身不再挺拔,脸蛋不再像灯笼花娇艳,双手如红柳皴裂的枝节,焦黄中略见散乱的银丝,在苍白的月弯下晃动。她只想告诉所有不屑于爱情的人——这才是真正的等待,这才是不讲任何条件的爱情。
她一直在等他。因为他说了他很快就会回来的,所以她要一直等下去。她蹲在树下的河边,舀一瓢月光,把眼眺望,白夜无霜,这情这景又让她脸上绽放出灯笼花一样的笑容。孩子的父亲究竟去了哪里?无论谁问起她,她都要反复强调:他会回来的,他说了他会回来的。
阿辉说到这儿,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划过,声音因为情绪起伏而微微颤抖着。
“她压根就是为信守诺言活着的。只是许多人在感动之余都不太肯相信她的等待会有幸福的降临,更不相信什么奇迹发生了。一年又一年,有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反反复复,他们想了又想,干脆告诉她,他已经死了。但,终究不肯,不肯让任何的猜测去改变一个母亲和妻子等待的姿势,更不想让爱就此变成仇恨,有时,仇恨不如等待。”
故事讲完了,两人都沉浸在这悲伤的故事默默无语,沉默了好一会儿,女子抬头对阿辉说:“我还是不相信世间有这般的人,可以用自己的一生去等待。”阿辉笑了,带着苦涩。
“我也不愿相信,可那少年....”阿辉看着女子欲言又止。
女子惊讶地抬头看了看他,睁大了眼睛。
少年背对着她抹了把眼泪,眼睛望向江南小镇的街道,这个让母亲魂牵梦绕的地方。他来到这里,也是为了实现母亲的梦想。看一看那未曾谋面的父亲的故乡。
阿辉离开了。望着远去的背影,他手腕上那个看起来看起来破旧的银色手表,仍闪着微亮的光。
柠檬茶早已凉透了。
女子拿出笔,“沙沙沙”在笔记本上写了些什么。
“在离天最近的地方,有些等待是不受人和环境影响的。哪怕高原出现窟窿,哪怕河流突然断流,哪怕凶猛之雪就要掩埋喜马拉雅,唯有海枯石烂的等待,能为爱情守住比天更远的誓言。”
写毕,她将笔盖扣上,满眼温柔,丹唇微启。
“谢谢你,少年。”
(姜长彤20160562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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