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的新生态:一种自然、本土、人文和世界文明大融合的境界
热度 2已有 501 次阅读2023-11-9 16: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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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的新生态:一种自然、本土、人文和世界文明大融合的境界
文/雪松岩
新诗是舶来品,写诗全盘西化毫无意义,但脱离世界,孤芳自赏,闭门造车,亦不可取,世界文明提倡共建、共享、共促和共融的理念。在这一方面,中国一直扮演着积极的角色,新诗应抓住这个历史机遇深耕细耘,在新时代里能打造出一个境界。
自然,是人类健康生活的外部条件,是山水诗形成的泉眼。青山绿水,可以美化生活和改善环境,可以给予人一种精神灵魂般的洗礼,还可以给诗歌开拓出一条别样的路子。我们的祖先在山水文化上的造诣可谓大匠运斤,作品有着浓浓的东方韵味,充分体现了中华民族在山水诗领域卓越的创造力和独特的审美观。
在灿烂的中国古诗中,每个朝代都出现一些纵情山水,抒情赋怀的诗人。比如,唐代的诗人王维,他的《山居秋暝》在山水诗方面堪称一绝,诗人的不得意以致诗人另辟曲径求生存,这显然是一条洞明之道。诗人寻求一条纵情山水的方式,无疑是无可奈何的选择,但又造就了另一种成功。在古代能体现山水自然诗观的诗人为数不少,比如,我们熟悉的就有李白,王之涣,孟浩然,杜甫,李之仪等等,诗人在游历或流浪的过程中,游目骋怀,触景生情,感慨系之,将自己的人生感悟同诗歌融合起来,形成了一道具有时代特征和山水诗性的独特风景。
在灿烂的中华诗库中,能体现自然界之美的桂冠诗人及其诗作可谓汗牛充栋,有王维的《鹿寨》、《鸟鸣涧》、《竹里馆》、《终南山》等山水诗;有孟浩然的《望洞庭湖赠张丞相》、《过故人庄》、《宿建德江》等山水诗;有杜甫的《登岳阳楼》、《西阁夜》、《雨》、《雨晴》、《潜兴》等山水诗;有李白的《望庐山瀑布》、《望天门山》等山水诗;有王之涣的《凉州词》、《登鹳雀楼》等山水诗……,时代不同,各有千秋,成就斐然,实令人惊叹。
当然,还有很多诗人的佳作值得可圈可点,上面所列举的只是我比较熟悉的诗人及其作品,它们在读书年代便耳熟能详。可见一斑,这些诗体现了古代山水自然观的特点,本身就有一套逻辑严密的体系。自然之道,接古通今,绵绵不绝之味,香浓溢远。
自然是我们人类赖以生存的外部条件,是国家衍生出生态文化的根基。古代诗人在游历和颠沛流离的过程中,将自己的思想同大自然巧妙融合起来,为后人提供了一个可以学习和参考的范本,也给历代的文人墨客构建了一座山水图形塔。
新时代新诗亦如此,新诗也应出现与时俱进的山水自然观。新阶段里的新诗其包容性应更强,诗人的作品有必要迎合和满足读者的口味,支持诗人赋予诗歌更多的自然元素,这样的诗作才能赶得上和丰富生态文明建设。
诗人,心里一直有故土,走出了故乡,饭菜的味道是恬淡的,他们总想寻找一种乡情味。本土——诗人的生活地,诗人与脚下的土地培养出了一种深厚的情感。于是新本土文化乘势而起,本土意识在新诗中“泛滥”滋长。诗歌出现本土化现象并没有错,毕竟好的本土诗作是一种美好的记忆,错的是某些“诗人”处心积虑地给自己的故土作伪代言,绞尽脑汁地给生活地的风土人情做假宣传,这是一种变味腐臭的写作意识。
本土化写作似乎成了当代诗歌的一种文化生态,从各大刊物的诗歌来看,本土化选择是新诗发展中的一个内容,每个诗人有一两首体现本土或者自己民族特色的诗作已不足为奇。写本土诗并不难,难的是语言和意象的有机结合,难的是语言与思想的融合,这些是新本土诗所面临的问题,也是新诗亟待需要解决的问题。当然,各大区域的确存在一些出色的诗人,他们驾驭这方面得心应手,意象信手拈来,他们的诗歌既体现了本土特点,也体现了诗的性质,他们持有一种真诚的态度,称心之作称得上是优秀的本土诗歌。
本土化诗歌,不仅仅要体现出区域特点,而且要呈现出民族性,更要展现出诗的固有属性。有些诗人为了突出诗的本土化,他们往往忽略诗的元素,将诗歌的道德标准凌驾于写作意识之上,趾高气扬,由于其审美观的错位,及其急功近利的扭曲心态,导致了诗歌语言呈现废话化、口水化、滥情化和散文化,违背了诗歌原始写作的初衷,与真正的本土化写作脱节离枝,显得不伦不类,令人啼笑皆非,被人诟病。因此,本土化诗歌一旦引导和把握不好,伪本土写作就会酿成一场文化闹剧或者形成一个大笑话,我们要提防警惕。
人文,实际上就是人的文化,核心是人。我觉得诗歌应该要具备人的文化,集中体现在人性上。人文思想中就包含善良、勤劳、扶贫济弱等内容,同时也包含鞭挞憎恨丑、恶、假等人间病态的内容。诗歌也应该如此,诗人同样有必要关注底层,关爱弱者,为那些普通劳动者激情讴歌,为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谱写新篇章。
当然,中国新诗存在着一些体现人性关怀的篇章,这也许是中国诗歌的一个特点。亲情,是一种人文;友情,是一种人文;爱情,也是一种人文。这些大众情感需要人性关怀。诗歌突出倡导人民情感的文化,与中国的核心价值观是相辅相成的,紧密相连的,这是中国诗歌的独到之处,也是中国文化与其它国家文化紧密联系但又有所区别的秘密所在。
诗歌不仅仅是一种语言形式,也是一种文化软实力,我们要极力弱化它的攻击性,将它作为一种情感粘合剂看待,用它拉近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消除冷漠,凝合割裂,破解矛盾,营造出一个和谐共生的文化环境。这是诗歌的存在意义,没有人便没有诗歌,而诗歌与身带来的要义是为人类服务,诗歌作为一种具有教诲功能的载体可以引导和教化人。诗学,狭义地说,就是人学。人的思想是文化的核心,人文思想的崛起可以重塑人类文明,可以使得中国新诗在面对世界时更加自信。
文明融合,是人类命运共同体形成的体现。有些诗人可能会这样做,为了更好地体现本国,本民族的特点,他们盲目地将外国诗歌排斥在外,顾影自怜。我觉得这是一种很错误的想法,文明共享共用可以消除文化差异和文化认识所带来的误解,可以形成世界文明共联共进的局面。外国的一些诗歌其实也是很好的,这个事实无以批驳,也毋庸置疑,值得大家拿来欣赏和学习。
中国新诗,这种形式的出现有赖于新文化、新思想的引进,这是由中华文化的包容性决定的,中国人民以其宽大的胸襟,灵敏的才智和善于学习等优秀品质造就了中国当代各领域的迅猛发展,而漠视和摒弃外来优秀文化是一种短视之举,无法反映出中华文明的包容性,是一种固步自封的表现。中国新诗隶属于中华文明,中国文艺倡导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理念,而取人之长,补己之短是一种虚怀若谷的处世之道。所以,书写新诗时,在固守本民族特性之余,也应接纳和灵活运用外来优秀文化。
世界各洲的文明都有其独到之处,促进世界各文明融合是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深入实践的方法途径,也是中国新诗融入世界文化框架的绝佳时机。
诗的境界,是诗歌发展的一个新状态。在把握好自然、本土、人文等要素的同时,也应该促进多种文明的大融合,只有这样,新诗才能实现大梦想,实现质的飞跃,中国诗歌才会抵达一个新的境界,新诗的未来才会变得更明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