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官相亲记12-1:猪“官”相亲记 - 小说阅读网-原创短篇小说+长篇小说连载 - 文学博客网 - 原创网络文学网站,免费小说阅读网

猪“官”相亲记
猪官相亲记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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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查山 于 2012-10-7 18:39 编辑

12-1
  已是适婚年龄还未嫁出的姑娘,已大年龄未娶上媳妇的儿子,是爸妈的操心的对象,是爸妈最揪心的一件事。特别是高素梅这样的人,已经是个大龄、剩女,尴尬得不得了,条件比她好的,人家不要她,条件比她差一点,她不要人家,一拖就拖僵下来了,这次刚刚和刘星邂逅,能否成功,下一步棋怎么走?心中没有个谱,怎不叫爸妈担心着急噢!
  俗话说:树大招风,一个老姑娘在家,就会引起众人风言风语瞎议论。有人取笑说:“黄瓜老了没主要,豆角(长豇豆)老了二片皮,高素梅再竭二年嫁不出去,就人老殊黄,一旦不做妇女主任,想找个处男恐怕是难上加难喽!只有嫁给六十老头捂被窝啦!”高素梅父母听到这话后,气得直跺脚。少不了诅咒人家两句,这个臭嘴烂舌头的,没一句好话。每当遇到有个说亲的,或者看见高素梅与年青人在一起,就巴不得成双成对,明天就过门。
  高素梅的母亲是个勤劳俭朴,又有些多愁善感的人,五十多岁,头发已经花白而失去光泽,她那凸出的眼袋,清癯的颧部和额头的皱纹,印记着她长期的操劳。
  自从女儿吃过晚饭跟着陈大表婶到刘星家探视,她孤身一人在家,心一直就没有稳定下来,思绪像天边翻飞云絮,飘忽不定,满脑子的心事直往心头涌。尽管陈大表婶在她面前打了保镖,说这门婚事她包下来,是三个指头捏田螺——笃定。可这毕竟是自己闺女的终身大事,要慎之又慎,要稳中求快,快中求稳,一步一个脚印,俺闺女实在经不起折腾了,拖不起呀!
  她爸这个死老头子,只知道养牛,从不管家中的事,难道大队那些牛能比俺闺女的婚事还重要?我前天说说他,还不服气,他说,毛主席说:“妇女能顶半边天。”闺女的事由妈妈管,你就全力以负吧!给你权不用,就不怕过期作废?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真正给我独立自主,就显得笨拙,眼界不宽阔,点子也少了。有人说:“男人是女人的主心骨。”这话一点也一不假,没有男人拿主意,有些事情还真叫人左右为难。
  素梅妈在困难时觉着没人在一起商量商量,心里交错着许多复杂的情绪,怨起素梅的爸爸来了。
  刘星人怎样?陈大表婶板拍得绷绷响,可外面风言风雨的干扰声也不算少,叫人难拿捏得准呀!
  唉!素梅妈叹了口气,陈大表婶说得也太肯定了点,哪能像拍卖行,就一锤定音的。以前谈了好几头绪,一开始都觉得是笃定,十拿九稳,可不知怎么,谈谈就吹了,吹得无影无踪,叫人琢磨不透。
  有时想想,真叫人生气,素梅妈狠狠骂一句女儿:“这个死丫头,就是不听娘的话,说要找一个自己最满意的男人,什么是最满意呢?现在的男人,有钱的大多不乖,有才的大多桀骜,英俊的大多无为,而综合条件好的又广为觊觎,哪来的能完全符合自己口味的。其实,不就个男的吗,差不多就行,挑来挑去的,一拖再拖,拖大了是不是,拖,就难嫁不出去喽!现如今可真成老菜帮子啦!”
  素梅妈再仔细琢磨琢磨,脸上又露出了光彩。人,还真有时来运转的时候呢,危机时刻,刘星像一颗耀眼星星出现了,说是部队的军官,军官可不是一般人,是指挥打仗的,是安邦定国之人。1947年刘邓大军在俺这地方时,当官的个个都是英雄好汉,威风凛凛,胸富韬略。看了就燎人心,要不是和素梅他爸定了亲,说不准我也能找一个八路军呢!
  这鬼丫头,还真给她等着了呢!现在,俺素梅主动向刘家抛出“绣球”,对刘星示爱,我想这次应该是稳当的了。就凭她舅舅是陕甘宁(陕西、甘肃、宁夏简称,素梅妈不详知)一个副县长,这个光照在脸上,哪能不令刘家垂涎三尺。
  素梅妈想着、想着,突然,想到年青人的心里去了,刘星是个年轻有为的小伙子,仪表堂堂,谁看谁不欢喜,谁见谁不爱,又是部队的“军官”。接下来,她把刘星和自己女儿高素梅作了个对比,刘星有这样好条件,肯定眼界也很高,难道能不想找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她又想想自己的女儿素梅,论身姿、相貌,如花似玉,没话可说的,是很班配的,但人家一问岁数,就难说了!刘星能不注重年龄?他能愿意娶比他大好几岁的女人,古书上说:“二八佳人”。二八只有十六岁,婚姻法也规定十八岁。素梅她……素梅妈不敢再往下想了。
  素梅妈一个人睡在床上,虽然恨恨约束自己,不要去多想了,但越说不想,女儿的婚事总是像针一样往脑子里钻。心里如翻江倒海,想摆脱也摆脱不了,翻来覆去合不了眼。
  陈大表婶领高素梅到刘星家去,说是策划好的,一是想和刘星尽早见面,联络一下情感;二是作个投石问路;三是想利用和大队一块请客的机会,成全这门亲事。嗨!还真没有见过这样嫁女的,叫人左顾右颁,勾心润肺。
  素梅妈再一惦量,也信心十足起来,我看,素梅和刘星谈成的条件是充足的,首先,俺素梅不嫌他们家穷酸,她对刘星是满意的,她说刘星就是她心中的那个白、白什么来着,噢!对对,对!白、马、王子。怎么叫这个名子呢?太不好听了。
  唉!刘星这个人真是的,两人又不是不认识,从小就在一个庄上长大的,还在一个学校念过书,为啥到部队就不早一点和素梅来往,通个信什么的,在信上什么掏心窝的话不能说!你要是追着不放,早点结了婚,现在孩子都有了,偏偏要到探亲这个节骨眼上,时间这么紧迫,要不是素梅嫌陕甘宁那里环境艰苦、落后,说“天上没有鸟,地上不长草,风吹石头跑。”弄不巧,脸就被飞沙打出麻子,早就到那边找个拿工资,吃商品粮的干部了,还等你到今天?
  她望望家中三五牌座钟,快十点了,如果二人出去玩,话不投机半句多,素梅就该回来了,希望就不大了;如果两人一见面就有吸引力,难分难舍,时间就吃不准喽!青年男女恋在一起,如胶似漆,巴不得24小时都是黑夜,谁还能想到时间!
  谈拢了,就过门吧!简单一点,睡在一个床上,盖着一条被子,就成夫妻啦!就没有那些烂嘴、烂舌的人说闲话啦!
  素梅妈越想越多,越乱,越远,越复杂,思绪像水池开了闸一样流出来,把睡意冲得精光。
  这当口,寂静无声的夜成了可怕的黑暗,嘀嘀达达的钟响,比平时不知高了多少分贝,扰人的噪音,震得她十分烦躁。索性不睡了,爬起来披着上衣,把腿脚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坐在床上等素梅回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在朦胧中听见女儿悄悄回来的开门声。她向房门外张了张,透过星光,望见女儿轻手轻脚,动作敏捷,灵活得像只兔子。
  素梅妈心中一阵兴奋,估计今晚和刘星谈得肯定是情投意合了,不然,哪能这么晚,时间这么长,回家心情这么好!
  “素梅,你回来啦!”素梅妈主动叫一声。
  “哎!妈,这么晚了,你还没有睡呀?”高素梅带点喜悦心情、温情地叫了一声妈,关心地说。
  有门,听口气,看行动,肯定和刘星谈得很投缘。素梅妈想开门见山地问:“素梅,你和刘星谈得怎样!”但又觉得太直截了当些,谁个没有一点隐私呢!就是谈好了,女儿为了独自儿陶醉幸福,在短时间内也会瞒着家人的?
  有些话不好意思说,也是存在的,这丫头当了几天官,学稳重了,没有把握的事不做,没有把握的话不说。我还是来个“激将法”激激她,看能不能掏点东西出来。于是,素梅妈马上改口说:“睡不着呀!等你回来分享点喜悦呢!”
  高素梅听妈妈说要分享她的喜悦,也跟着她熬夜。肯定是指和刘星今晚会面情况和进展程度,嗨!妈妈比我还急呢!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高素梅激动得全身有点发抖,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对妈妈怎么说才好,说些什么才能概括心情?和刘星第一个夜晚在一起,是甜是苦,是酸是辣,实在说不准,她觉得样样都有。说谈得拢,又不粘合;说谈得投了缘,有点骗人;说谈得不好,也不至于。毕竟是第一次么,不管怎么说,这次见面,两人心中都留下好印象,是莫逆的,但说不出肯定词。高素梅想了想,既然说不准,干脆作些回避,省得妈妈担心、揪心。
  于是,她想了想说:“妈,这么晚了,你就安心地睡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以往在外面开会,不管什么时候回来,你都睡得很安稳,今天怎么搞的。”
  “特殊情况呗!”素梅妈淡淡地说。
  “特殊情况!”高素梅一惊,心里有些紧张,不知道她出去后,家中发生什么事。马上接着问到:“妈,什么特殊情况?”
  “还不是你和刘星的事扰得我心烦意乱。”素梅妈直截了当地说。
  “噢!原来是为这事。”高素梅一听妈妈是为了她和刘星的事牵挂而不能入眠,心放松了许多,对妈妈说:“妈,你就少烦那个心吧!这又不是第一回,我自己事自己做主。瓜熟蒂落,和刘星第一次见面,就能抱个‘奖状’回来呀?”
  “话是这么说的,不管瓜熟瓜生,蒂落还是不落,做父母的也是要为女儿操心的,天下父母哪一个对子女的婚事不管不问,听之、任之的?”素梅妈带点感叹的口气道。
  高素梅听妈妈说话非常坚定,说道:“看来你一定要上演《考红》了,你想对我今天晚上的事操心,那就操一回吧!你就猪棚伸腿吧!
  “此话怎讲?”素梅妈问。
  “出题(蹄)呀!”高素梅笑着说。
  “你这个死丫头,心情这么好,处处寻我开心,我当然有个问题要问问你喽!”素梅妈说着也提高了嗓门。
  “你出的是问答题还是数学题?”高素梅喜笑颜开地道。
  “这话又怎么讲呀!”素梅妈听后有些摸不着边。
  高素梅说:“问答问答,就是你问我答。”
  “那数学题呢!”素梅妈问。
  “那就是X+Y=0,是未知数,靠人的设计。”高素梅设个包袱说。
  “这倒好,妈妈艰辛万苦,吃糠咽菜,省钱供你读点书,现在有成就了,回过头就在你妈面前卖乖,不但说话文绉绉的,就连家务事也设个圈套,欺负你妈是个不识字的大老粗了。行啦!你翅膀也长硬了,能飞了,你的事我以后再也不管了,你可以‘独立自主,自力更生’啦!”素梅妈有点生气说。
  “妈,我这是跟你开个玩笑,你可不要当真!你要不管,我就惨了,成了没娘的孩子啦!”高素梅话里带点着娇气,讨饶地道。
  “开玩笑,说明心情好,看来你今晚是开了收割机去的,是满载而归。”素梅妈说着,显得也很高兴。
  “也不能这么乐观,只能说是开着播种机去的,播种么,也还有个发芽、生根、成长过程,要是老天爷来个风调雨顺……”
  高素梅没有再往下说,也不想猜谜语似的往下猜。
  她略微一停顿,接下去说:“现在只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高素梅说后,有点忧心地望着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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