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二）
刘晓民（142）
    2011年7月1日这天，阿民请了假，去江门市人民医院看病。到医院里，挂了号后，到内科导诊台录资料，然后到内科诊室，将病历本放到梁医生面前那一叠病历本上（医生首先是抽最下面的病历本）。看病的人多，阿民放下病历本后，到门外候诊。医生按电脑显示屏上的资料与病历本的次序依次叫患者进去看病，一直等到十一点半左右，才轮到自己。
    要检查的项目阿民已预先写好：“肝脏查是否有乙肝，但不查肝功能；胆囊做个彩色B超；胃部照个普通的胃镜，主要照腹左上方，但不查幽门螺旋杆菌；照X光片，主要照左肺、支气管。”梁医生看了阿民预先写好的检查项目后，飞快地开好了申请单。因此时快下班了，阿民连忙拿了申请单去交费，交费之后去照胃镜。到照胃镜的地方，医生说照胃镜要预约，要阿民明天早上九点去照。稍后医生们下了班，医生们下班后阿民未去大街上买吃的，准备候二个半小时，待医生们上班后好去抽血室空腹抽血查是否有乙肝（因准备照胃镜与抽血查乙肝，从昨晚八点开始便再没吃东西）。候到下午二点左右，看到病历本第二页的《就诊指南》上写有“……抽血化验请于上午7：30?11：00时到一楼抽血室。（其余时间抽血请到注射室”，连忙赶到注射室前，见注射室门边写的是十二点上班，到下午二点半下班，忙进去让医生抽血。医生抽血后要阿民明天下午四点后拿结果。稍后医生们上班，阿民便去照片（照片申请单上写的是DR检查），照片后医生说一点半钟后拿结果。
    有一点半钟的空闲时间，阿民便去照B超。照B超后，拿到的“超声检查报告”为：“肝脏大小正常，包膜光滑完整，肝实质回声均匀，管道结构显示清晰，肝内未见明显实质光团及液性暗区。门静脉不宽，呈进肝血流。胆囊大小正常，壁薄、尚光滑，透声好，其内未见明显异常。胆总管未见明显扩张。胰腺大小正常，回声均匀，其内未见明显异常，胰管未见扩张。脾脏大小正常，回声细小均匀，其内未见异常。CDFI：未见异常血流信号显示。超声提示：肝、胆、胰、脾未见明显异常。”
    阿民2010年11月17日在湖南本地医保定点医院做B超检查，得出的结果是胆囊炎，而且胆囊息肉很严重，现在却说胆囊壁溥，可能是胆囊炎与胆囊息肉被镇上的医生与本地的医生治好了，但更可能是那一次根本没有胆囊炎与胆囊息肉，因为自己腹右侧从未感到过任何的不适。
四点左右拿到照片的“DR检查报告”，结果为：“双肺野纹理增多，粗乱，右下肺野可见云絮状边缘模糊阴影，密度较均匀。心影大小、形态未见异常，两膈面光滑，肋膈角锐利。”提示意见为：“右下肺感染，请治疗后复查。”
    阿民寻思自己从小到大右下肺从未感到过任何的不适，怎么说右下肺感染呢？不过肺病应当是有的，阿民早上起来时，偶尔喉咙里有痰，而且在吃饭的时候有时咳嗽二声，2011年5月半夜里还咳嗽过。
    （2011年）7月2日是星期六，这天上午阿民到医院里照了胃镜。2010年11月19日在益阳市中心医院照胃镜，阿民并未感到不适，仅有一个干呕而已，这次照胃镜却异常难受，干呕不断，喉部痉挛（到这天晚上喉咙里都还有些痛）。照完胃镜后阿民说上次照非常正常，这次照怎么这样难受？医生说是你头部抬得过高，资势不正。阿民上次照胃镜因嘴张得过大，导致照胃镜后嘴合不拢，后来在口腔科的医生的帮助下（拇指轻按脱臼处），靠墙坐好（头、背靠墙），全身放松后，将嘴一咬便恢复了正常。这次因担心会象上次那样，对医生讲明情况后，预先将左掌放在左脸下，用左手食指按住上次脱臼部位，但这样也就导致头部抬得过高了。
    照胃镜的前几分钟，曾服盐酸达克XX胶浆，医生说含在口里一分钟左右后咽下，咽下后医生要阿民躺到床上，阿民躺到床上最初是左侧卧，只觉得喉咙左侧麻醉了，于是连忙改成右侧卧，但还是迟了，喉咙里另三方都还是有感觉。其实那胶浆不能一口吞下，要分几次咽下，这样才能充分麻醉喉咙，而且在咽下时还要改变头部姿势，让胶浆在咽下时流经喉咙的前后左右。照胃镜时，口要张大，口张大了喉咙也就张大了，这样便能大大减小喉咙与胃镜的接触面积。在照胃镜时，患者若能自己分散注意力，则更好。如果喉咙麻醉了，嘴张大了，资势正确，照胃镜又怎么会难受呢？阿民问照过胃镜的人，无一例外的说照胃镜难受，可见多数的医生，都是不注意这些细节的。
    （胃镜）镜检诊断结果为：“食道粘膜光滑，粘膜下血管纹理清晰。贲门开闭良好，齿状线清晰。胃底、胃体粘膜光滑，粘液湖量较多，黄染。胃角弧形，粘膜光滑。胃窦部粘膜花斑状充血水肿，表面胆汁披染，粘膜下散在陈旧出血点，胃窦臂柔软，蠕动对称，弱。幽门口圆形，开闭欠佳，返流不多。十二指肠球部及降段上部粘膜未见异常。”镜检诊断：“慢性浅表性胃炎伴胆汁返流（窦）。”
    照胃镜后，挂了个号，去治沙眼。到眼科，对坐诊的医生（仍是去年给自己作过检查的那位医生）说查一下有没有青光眼，再就是做沙眼结石剔除手术。医生在病历本上作了记录后，阿民拿着病历本去交费。阿民原以为会要一百多，这次却只收了98元（西药31.3元；诊金8元；治疗费24元；检查费30元；手术费5元：计98.3元）。领药（盐酸左XXX星滴眼液一瓶，氧XX星眼膏一支）后到眼科，做手术的医生先是用仪器对阿民睁着的右眼眼珠吹气，然后要阿民睁着左眼，用仪器对着眼珠吹气（应是做眼压检查，查是否有青光眼）。检查之后，医生给阿民（左眼）点了眼药水，十几分钟后，将阿民左眼冲洗一遍，然后点了麻药，给阿民做手术。因结石太多，坐着做手术不便，医生要病人躺到床上去做。手术中医生几次察觉病人疼得头部颤动，便加了几次麻药。阿民无论是在上班时被铁皮尖刺着了手指，还是眼睛盯着针头插进前臂（抽血），都不觉得很疼，但在做手术时觉得颇疼，麻药点入眼里，只能麻一二分钟。医生说这么多一次挑不完，中午快下班时停止了手术。
    阿民寻思治疗一次只要几十元，点完眼药水后便再来剔除结石，再点完眼药水后又再来剔除结石。
    到下午四点，拿到了检查乙肝的结果，接着便到内科诊室，但医生不在。到导诊台问，原来今天是星期六，内科诊室的医生下午不上班，要到下周一才上班。导诊台的医生问阿民，是否要急诊科的医生开处方。阿民决定下周一再来，要梁医生开处方。
    （2011年）7月4日是星期一，因上周五上午看病时候诊候了二个多小时，这天便下午去江门市人民医院。但下午看病的人也不少，候诊候到四点左右才轮到自己（候了一个小时左右）。 上周六拿到的“乙肝病毒抗体检测”（检测仪器MBIB）的结果为：
检验项目                 结果         参考值
HBsAg（表面抗原）       阳性         阴性
ANTI-BBs（表面抗体）    阴性         阴性
HBeAG（e抗原）          阴性         阴性
HBeAB（e抗体）          阴性         阴性
HBcAB（核心抗体）        阳性         阴性
    上次给自己看病的是梁医生（主任医师），此时坐诊的是张医生（副主任医师），阿民已看过病历本的头二页，知到主任医师副主任医师都是专家。将“乙肝病毒抗体检测”的结果给张医生，问有没有乙肝。张医生说看不出来，说阿民又不肯查肝功能。阿民说去年查过，肝功能正常。张医生说去年正常并不代表今年也正常，阿民说是的是的。阿民又说去年是胃炎，今年还是这个胃炎的病，张医生说有些病是不可能不复发的（这张医生就是替阿民照胃镜的那位医生，只因阿民在开始谈话时不慎提到了前天照胃镜时弄得自己很不舒服的事，以致弄得张医生心情不佳）。
    张医生说肺病与胃病可以同时治，说肺先开四天的药，因为这药较贵，吃了药你周五再来复查。阿民问治胃与治肺一共多少钱。张医生说一百多。阿民考虑到来医院看一次病有时半天的时间还不够，说干脆多开些药，我可能要一个月左右才能来复查。张医生说那就开七天的药。阿民要医生还开些打虫的药，张医生说药不要开这么多，不能同时吃。阿民说我会分开吃，吃完药后隔几天再吃打虫的药。张医生说你先把这些药吃了。
    到（2011年）7月10日夜间，胃有些疼，到7月12日，胃部（有时）仍感到有些不适，7月10日早上起来时，喉咙里还是有痰。此时七天的药已吃完，这些症状却都还依旧。拿出查病的收费清单来看，上面打印的（概括起来）是：“盐酸达克XX胶浆27.34元，胃镜检查230元；腹部彩超检查188元；胸部正位片（DR，不要片）70元；乙肝标志物40元，静脉采血2.5元，一次性采血针0.44元，采血管（促凝）1.32元；主任医师8元：计567.6元。”拿出购药的收费清单，上面打印的（概括起来）是：“铝XX镁片42片（一盒20片），50.13元；雷贝XXX肠溶胶囊7粒（一盒7粒），46.34元；XXX孢他美酯分散片28片（一盒6片），146.16元；炎X颗粒24袋（一盒6袋），104.44元；主任医师8元：计355.07元。”
    （2011年）7月12日是星期二，因病的症状都还依旧，这天便又请了假，到江门市人民医院看病。
    这次坐诊的还是张医生。阿民寻思，医生诊一次收8元，这是第三个8元了，虽说一次只有8元，但候诊的这么多，医生坐诊的收入还是很可观的。
    此时张医生正给一个中年妇女看病。那中年妇女要张医生开药，张医生说要检查，中年妇女说去年检查过了，这次就开些药，不查了。张医生说你不检查我怎么开药，中年妇女还继续辩说，张医生说我不跟你罗嗦，那中年妇女只得拿着病历本走了。阿民寻思，检查的费用，坐诊的医生能提成多少呢？
    给自己照胃镜的是这位张医生。那时他没坐诊，身份是检查医生，他作为检查医生时，检查的费用，他又能得多少呢？
    阿民又想，自己检查得出结果后，坐诊的医生便开药方，这购药的钱里，坐诊的医生有没有提成呢？
    接下来是一个很瘦的高个中年男人看病。这中年男人是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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