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继上一次朱吏:大别之后 - 小说阅读网-原创短篇小说+长篇小说连载 - 文学博客网 - 原创网络文学网站,免费小说阅读网

大别之后
这是继上一次朱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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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继上一次朱吏在争吵中说出她与天蝎有过鱼水之欢的秘密后,我第二次大吃一惊了。她虽然没有点明,但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在离群索居的理性渐冻人里,有一个激进分支,一直在研究一种叫什么灵子常数的技术,试图以此来推翻莱顿人的统治,复辟渐冻人的道统和地位。莱顿人的敌人有很多,但这一派渐冻人是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旦证实其身份,或做实其行为,他们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人道消灭,乃至亲戚朋友都会受到牵连。所以他们一般都割手去足,恩断义绝,没有家人或好友会知道其隐身之所。难怪朱吏以前提过,他的爸爸和哥哥离家之后,就不知所踪了。她的母亲一直敦促她去寻找,可能还蒙在鼓里,不知道他们已经投靠了叛军;也有可能她心里知道,现在让女儿去找,是要死之前说的胡话。现在经过女儿的提醒,一时有些语塞,嗫喏了半天,才说:
      “那就算了, 你不用找了。”想了一会儿,又骂道:“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为什么不告诉我?让我死了到阴间还惦记着他?是不是觉得我反正要死了,瞒几天就清净了?啊?”
      “妈妈,我前几天被山上滚下来的一块大石头砸中,差点就死在你前面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朱吏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起来,尖叫着回道。
      “哥哥是见不到了,你为什么不带你老公来看我,却要带这么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杂种来给我送终?”我站在边上并没有被激怒,只是感到有些不堪,我把老太太的羞辱理解为她得知再也见不到儿子后的愤怒。倒是朱吏像是火上浇了油,一下子蹦了起来。
      “现在只有鬼才能满足我,你不知道吗?你马上就要死翘翘了,所以我带个鬼来催你上路,知道了吧?”
      “你给我滚!我就当作没有你这个女儿!”朱吏妈妈嚎啕大哭起来,“我命苦啊,老公跑了,儿子回不来了,女儿不孝顺也不要了,我死的时候就是个孤老兜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我早就想滚了!”朱吏并没有被她母亲的嚎哭感染,继续对着她咆哮嘶吼:“你以为我想跟你这老不死的在这胡搅蛮缠吗?你害得我跟心理医生在家里的预约都错过了,你知道吗?你怎么不现在就去死!”虽然是气头上的话,但倒是非常灵验,在我们离开医院的当天晚上,老太太就急火攻心,见阎王去了。
         在回去的路上,朱吏把剩余的怒火喷向了可可。越来越模糊暗淡的镜头里,她们俩情绪激动地你来我往,一直争吵到进入家门。
       “跟你吵架真是太累了。”可可扶着沙发,弯着腰,痛苦地说,“朱吏,让我们都冷静下来,然后你就给我一句实话,你到底爱不爱我?在你眼里,我是不是一个只被你用来满足兽欲的鬼?”
       “好吧,那我告诉你,你只是我**时幻想的对象。”朱吏关上大门,从酒柜里拿出一瓶酒,猛灌一口,盯着可可说,“相处了这么多天,你还没认清我是个爱情理想主义者的现实?爱情在我的眼中是至高神圣的,丑陋者和贫贱者都不配拥有爱情,他们所自认为的爱情无非就是搭伙过日子罢了。所以我对你只有欲没有爱,我喜欢的是你妖娆的腿和妩媚的眼,知道了吗?”
         就在这时,可可的身后出现一个人影,她猛地回过头去。
      “我明白了!”挲挲突然大叫起来,把卫东和蔡玉都吓了一跳,与此同时,镜头忽地一闪,完全消失了,就像老式的白炽灯泡因为电压过载亮度突地增大,然后烧掉一样。“我终于明白了。。。。。”她的话在一道闪电般的亮光映射下嘎然而止,就像被击碎了一般,闪电劈过之后,云开雾散,魔瘴消失了,可可及其朋友也不见了踪影。
       “你为什么要把她们湮灭?你知道她在最后已经没有能力做出什么恶意举动了。”蔡玉不解又有些不满地问。
         沙决没有理会蔡玉,只是轻哼一声:“这娘们自以为随便找几个小混混就可以组团成煞,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可以制造魔瘴,耍耍障眼手法,骗骗没见过世面、没跑过大码头的俗子,但凭她那还不如一只毒蛇或一百只黄鳝恶意的念力,就想把我们收到囊中,夺取性命, 那真是可悲可笑的痴心妄想。”
         煞是指两个以上的灵子合为一体,成为具有更高力量和能力的复合灵子。一般来说,合体灵子的内在序列和紧致密度越是同一,其能力越是强大,所以它一般分为所有成员都有一致秩序或一致密度的同纹煞,和不同成员有着不同秩序或密度的异纹煞,但同纹煞和异纹煞都属于杂理煞,如果一个煞里的所有灵子既有着同一的秩序,又有着同一的密度,那么他们就可以构成纯理煞;而只有十二个以上的纯理煞灵子构成的煞才可以被称为重煞,一切其他的构筑都被统称为轻煞。卫东和蔡玉不大明白沙决贬低挲挲和他的那两个朋友,是暗指他们为异纹煞还是轻煞。就听他又说:“所以朱吏说可可是劣等人是有道理的,你看她一直在那喋喋不休,对自己能量的丧失毫无察觉,这时候怎么没有直觉了?哈哈,真是愚蠢无知之极。她那么长时间在那一会儿胡说八道,一会儿幻像幻影,我很吃惊她竟然不知道这样既会消耗能量,也会降低警惕。看来她忘了老祖宗的古训:三岁学说话,一生练闭嘴。因为你的嘴,内显境界,外呈风水。”
       “确实,有些人亮丽光鲜,但一张口,却臭气熏天。”想了想,蔡玉又有些不解地问:“所以你的真实意思是挲挲被你灭了,并不是由于她一直在那叙述自己的故事让自己丧失了能量,而是她说的话招惹了你?不然,何来境界和风水之说?还是你在影射她生前与朱吏交往时的失言?”
        沙决鄙夷却又迅速地回答:“你有些过度解读了,兄弟。她一会儿称自己为可可,一会儿又说叫挲挲,把她自己都给绕晕了。”
        卫东插嘴道:“无论怎样,她已经湮灭了,我们再也无法找出她生前的凶手究竟是谁,不过我们倒知道是谁在灵界杀了她,我和蔡玉也都是帮凶。沙兄,你说挲挲愚昧无知,我不敢苟同。你一直在专心摄取她们的光子和准备攻击,没有仔细观看她的影像。我倒是留意到一些有趣的细节,而且我觉得她最后一刻虽然被你击中,但好像她那时已经自愿就死了。”
       “我救了两个人的命,他们获救之后却恩将仇报、反唇相讥。”大嘴说着,就甩开卫东和蔡玉,往前疾行,但没走多远,又停了下来,说道:“算了,你们之前把我们从灵子僵尸里解救出来,这次就当是我还个人情。对了,你说留意到一些细节,说给我听听。”
       “她的密度纹理已经生长到了第六层,这得益于她对情感的掌控,虽然还有些不稳,就像古时候有些司机,自以为车开得很溜,但遇到了紧急事故,手脚却迟钝打滑一样;或者有些在外人看来和气恭顺的老好人,在耐心耗尽时也会血气上脑、撒泼发飙。”卫东跟在沙决的身后,也停了下来,“在阴阳两界所有维度里,唯有情感是标量,具有多向性的自由度,其他维度都是只有一个方向的向量。这使得情感成为一把双刃剑,把握得好,生前可以增益联接,死后既是排序的粘胶也是致密的润滑剂。但如果不能掌控自身的情感或成为它的奴隶,那他的人生说小了是一团乱麻,说大了,是灾祸连连。死后,既不能修炼入道,也难以去色再生。所以,情感是一个好东西,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好好地利用它,或者知道该如何与它和谐相处。当然,有些人根本就不配拥有它。挲挲的情感自由度虽然还没有形成矢量,但大致的方向已经具备了雏形,结构秩序也生成得隐约可见。如果她没有沉浸在生前事故的回忆中,而是专心一意地与你斗法,沙兄,我怀疑你还能不能像刚才那样迅速干脆地把她灭掉。”
       “你说情感是个好东西?”沙决有些半信半疑,“我怎么听说你们圣子最想去除的就是情感呢?叫什么去色净心?”
       “这并没有什么矛盾。虽然情感是排序和致密的一个有效辅剂,但人类一般很难把它调整有序,使之成为可以为我所用的工具,相反,对于绝大多数人,它要么是吃掉理性的魔鬼,要么是破坏联接、毁灭生命的帮凶。因为同确定有序的理智不同,情感具有多向量自由度,一般很难掌控,所以,与其苦心志、劳筋骨地去试图驾驭它,我们宁愿一了百了,把它磨灭割除。”
       “你听说过伊阮公案吗?”蔡玉接过卫东的话茬,问沙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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