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母亲冥诞,母亲要是还在,今年76,可是她已经离世12年之久了。
去年清明、祭日,我都没办法回老家扫墓,今年看样子也悬了,心里愧疚不已,自责在母亲生前未尽孝道,而今连每年扫墓都做不到。
往年工作关系,大都在12月底回乡,那是母亲的祭日,和老父亲、弟弟一起去扫墓,把母亲的墓碑擦拭干净,放上黄色白色的菊花,配以康乃馨和绿叶。没有哭泣,没有唠叨,甚至因为墓间距太窄,没有办法跪拜只能鞠躬。我和弟弟会告慰母亲家中亲人安好,然后和老父亲照相留念,最后去镇上的包子铺吃一笼原汁原味的小笼。
回到家,供桌上的播放机仍然播放着母亲在世时每日必听的宗教音乐,供桌上,一本经书,一盆蜡梅花,两束菊花和康乃馨,供桌上方挂着母亲的彩色遗像,那永恒的微笑很安详,眼中满是对这个家的关切。母亲从未责怪我未能在身边尽孝,反倒是心疼我这个游子缺乏父母和家庭的日常照顾,在她心里,永远只有她对家人的照顾,她的病也是积劳成疾。
母亲不在了,照顾父亲的责任落在了儿子们的身上。最初几年,父亲还很能走,前几年就只能我和弟弟搀着,这个月只能拄着母亲留下的拐杖行走了。如今我回不了老家,重担由弟弟一个人扛了。
盼望着瘟神早离人间,我好回家,带上女儿,看望常常记挂她的爷爷。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