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现任桂冠诗人娜塔莎﹒特塞苇诗选(远洋译)》 - 谈诗论道 - 文学博客网 - Powered by Discuz! Archiver

山叶 发表于 2014-5-22 09:01:33

美国现任桂冠诗人娜塔莎﹒特塞苇诗选(远洋译)

美国现任桂冠诗人娜塔莎﹒特塞苇诗选                                                          远洋/译
    娜塔莎·特塞苇(Natasha Trethewey,1966-)美国女诗人,生于密西西比,父亲是白人,母亲是黑人。 2007年,她以诗集《蛮夷卫队》获颁普利策诗歌奖。现任埃默里大学创意写作教授,第19位美国桂冠诗人。她是美国1993年以来的首位非洲裔桂冠诗人,以及历史上获授此职的第二位南方人。目前,她还在密西西比州桂冠诗人任上,是史上第一位国家级和州级的双桂冠拥有者。   美国国会图书馆馆长詹姆斯·毕灵顿赞扬特特塞苇是“一位杰出的诗人和历史学家”,其诗“深入个人或群体、童年或百年前的历史表层之下,探索我们皆须面对的人类斗争。”她走出个人和家庭不幸的阴影,用诗歌探究历史的真相,寻找救赎灵魂和改变现实的道路。她的作品在大学课堂被深入讨论,在社会上引起极大反响,唤醒更多的人正视历史与现实,从麻木不仁中觉醒。   娜塔莎•特塞苇的母亲非常不幸,生为黑人,遭受歧视,在密州与白人结婚竟属违法,离异后再嫁,1985年与第二任丈夫离婚,随即被此人谋杀。母亲被害时她19岁,正在读大学一年级。《蛮夷卫队》的灵感有很大一部分,来自苦命的妈妈格温多琳·安·特恩布。母亲死于非命之后多年,特塞苇才从深重的心灵创伤中稍微平复,写了多首悼念母亲的挽歌,其中就有《墓园蓝调》。悲惨的遭遇和莫大的痛苦不仅没有击倒诗人,反而成就了诗人。她通过亲身经历和家庭、种族历史,恢复和复原历史的本来面目——失去或“抹掉的”生活和声音,经由她处理的传统形式被赋予久远。特塞苇在一次访谈 中说,“我执着于保持不变——历史记忆和历史删除。我特别有兴趣于美洲和怎样一个植根于殖民主义的历史,那种语言和帝国主义、剥夺公民选举权、人们被奴役的图解,以及人民因为血统被分开的方式。”   特塞苇坦言,她在写《蛮夷卫队》时,并不知道她母亲的影子会遍及整部诗集,她最初只是想写那些黑人士兵不为人知的故事。她回到家乡,随着所有必需的历史调查,“从自我向外看”——那种向外靠进入过去和历史,带她深入以前那种曾引导她的事物——一个为她母亲创立一座纪念碑的希望愈来愈明确,因为她母亲像那些黑人士兵,没有标志,没有纪念碑,无以在美国景观上铭记她从前的存在——一个受侮辱和损害的黑人妇女形象。   以下诗歌依据休顿·米弗林出版公司2006年出版的英文版《蛮夷卫队》(Native Guard)译出。                                        ·译者· 墓园蓝调 我们把她放下去时一直在下雨;我们把她放下去时从教堂到墓地一路在下雨。泥浆吮吸我们的脚有回音萦绕空谷。 牧师高声叫喊,我举起我的手。他在高喊见证,我高举我的手——死神终止身体活动,灵魂是一个旅行者。 太阳出来了我转身离去,太阳照射着我我转身离去——我背向母亲,将她留在她躺卧之处。 这条路回家满是坑洞,那条回家的路总是布满坑洞;尽管我们慢吞吞,时间之轮仍然转动。             此刻我徘徊在死者之名中:            母亲之名,是我的石枕。 你亡逝之后 头一次,我腾空装你衣服的衣柜,扔掉一盘因你触摸而淤青的水果,留下空空的广口瓶, 那是你为装果酱买的。第二天早晨,鸟儿们弄得果树沙沙作响,稍后当我从茎干上拧落成熟的无花果, 我发现它一半已被吃掉,另一面已经腐烂,或——像我拔去并切开的另一个——被从里面拿走: 一大群虫豸把它掏空。我太晚了,再一次,另一空间被丧失腾空。明天,那盘子有待于我去装满。 神话 我睡着时你奄奄一息。似乎你悄然穿过裂缝,一个黑洞在我的睡与醒之间我使其构成。 我留你在黑暗界 ,依旧拼力不让你走。明天你将再死一次,但在梦中你活着。因此我试图 带你回到早晨。睡眠沉重,辗转着,我的眼睛睁开,发现你没有跟随。一次又一次,这永在的离弃。 * 一次又一次,这永在的离弃:我的眼睛睁开,发现你没有跟随。你回到早晨。睡眠沉重,辗转着。 但在梦中你活着。因此我试图不让你走。明天你将再死一次。我留你在黑暗界——依旧,拼力—— 在我的睡与醒之间我使其构成。似乎你悄然穿过裂缝,一个黑洞。我睡着时你奄奄一息。 南方新月 一九五九年,我母亲登上火车。她年方二八,大提包里鼓鼓囊囊塞满了家里做的连衣裙,衬裙和花边飒飒作响,她的名字缝在每条裙子里面。丢在身后的,是密西西比脏兮兮的路,和绕着脚踝的红土轻烟,那微弱的风之呢喃透过车底板,车厢如盒式房屋 徒具家的概念。 在她前头,是旅行的日子,一个小镇接一个小镇,加利佛尼亚,一个她不能停止重复的词语。翻来覆去,她会练习与她爸见面,猜想他的样子,如今怎样不同于那张她揣着的像片。她会再次看它一眼,车正在洛杉矶进站,然后在月台上瞅来瞅去,但视野里无人像他。 那年老新月跑最后的旅程,我母亲硬要我们一起坐火车。早上晚些时我们离开格尔夫波特,朝东行。多年以前,我们乘火车去见另一个男人,我的父亲,等待着我们,火车却出轨了。我不记得当时她如何抱住我,她的脸怎样深陷当她意识到,再次,这一切都不可靠——那旅行,也出错了。今天, 她确信我们能离开家乡,仅仅是奔向等待我们的事物,此刻太阳在后面落下,铁轨嗡嗡作响仿佛希望,火车把我们拖到又一天末尾。我守望每座小镇在窗前经过直到灯光熄灭,而母亲的面容反射的影像——随着夜幕降临,此刻愈加清晰——暗淡而坚定。 水仙属 我放学回家的路上树林浓密带着阴影,小溪旁蓓蕾初绽的黄水仙照亮, 明媚地抵御冬末阴霾之日。我确信它们自然生长,以为采摘无害。就如此做了。 采集我能拿得了的那么多,然后放在广口瓶,送给妈妈。她搁窗台上,我坐一边, 观看着弯曲地透过玻璃的光线,白昼慢慢变成薄暮,我自豪于给妈妈送件小礼物。 幼稚的虚荣。我确已从它们身上见出对我自己的衡量——那细长的茎,每朵花朝着赞美 扬起头,或弯腰照见倒影。那些年以前步行回家,我对水仙花或黄水仙短暂的春天一无所知—— 它们怎样枯萎如坟墓边的花朵,风吹时瑟瑟作响——一阵窃窃私语,阴险,来自窗台边。“迷恋你自身,” 它们对我说;“早夭”又讲给我妈妈听。 身体能说的 即使在石头里,姿势也明显-——靠双膝直立的男人,脊梁 弯曲,头昂起,盖着眼睛,他的手指遮在脸上。我以为是 悲伤,因他在这儿,在神学院的天井里,他会问上帝什么。 阅读这种身体语言是多么容易,还是那些姿势我们已经开始了解——竖起的拇指 那既是赞成的象征也是请求搭乘之意,两个手指举起曾意味着 胜利,后来是和平。但我妈妈在临死的那天在说什么——她的脸庞向我 斜着,她的嘴巴耷拉着张开,无言,正像我们在教堂里张嘴吞咽圣饼, 意味着圣餐仪式?最要紧的是背景——公路旁边,或我妈妈想要的 我仍然无以名之的事情:是什么,跪着,我的脸在我的双手后面,我会问上帝。 像片:冰暴,一九七一 为什么美有粗糙的轮廓?为什么,这女人的脸庞疲惫,通过照相机的眼睛,是受难使其发出光辉? 还是那风暴令我们连日来受困于室内,电力线故障,冰箱里食物腐败,而外面 一派景致在薄冰下闪耀?为什么单单不记得那几天的奇观? 那结冰的树林,每片叶子在它玻璃匣里?那第一天早晨我们拍下的照片,前庭一片美而陌生之地—— 为什么在背面,已有人列出我们名字、日期、事件的清单:却没有室内的情形--母亲,继父的拳头? 迹象是什么 并非她用化妆品掩盖的转瞬即逝的擦伤,小黑块就像望远镜挤压她眼睛的印痕,寻找着一条出路,亦非她要镇定下来的嗓音里的颤抖,侧身于火炉上一壶骨头,更非当作替代而戴的牙齿,或官方文件——它的印章和脏兮兮的签名——已经褪色,边缘磨损。并非微小标记带着它的日期,她的名字,抽象如历史。只是她身体的景观——破碎的锁骨,穿透的时间——她单薄的骨骼每天安放一点儿,正如世间万物。 信 在邮局,我给一个朋友匆匆写一张纸条,告诉她我刚搬进来,安顿好,还有 我此刻得匆匆离开办一件差事——只是我写成了差错,在书信之间一个小疏漏, 每个带着直立的脊椎扎根于纸页。一个连同它全部的 可能性,浑似我朋友看见我的信在她信箱时,嘴巴会做出的O形; 另一个,一个交叉的标志像你死亡的平整线,教堂 门口之上的符号,我勉强记得的某星期三你额头上的灰烬。 我刚刚在说什么?我得划掉那个词,重新开始,尽我所能解释清楚 都是因为你离开我的方式:多么突然一件简单差事,一封信——一切——都可能出错。 黄昏时刻 起先我以为她在呼唤孩子,我的邻居,黄昏时倚靠在门口,路灯正开始哼唱傍晚的背景。然后我听见我们发出的对动物高调儿的哄骗,它们只知晓声音,并非我们词语的含义——听,听——亦非那些词如何有时也词不达意。另一座院落,越过我邻居的视野,猫竖起耳朵,第一个转向那声音,然后退回到在她的头附近萤火虫闪烁的星座。就像她不能决定是跳过低矮的篱笆,那齐整的一排花,跳进门廊,进入稳定的光圈,还是逗留于她所在之处:发光的可能性——会使她愿意从家里离开的那一切——翩翩飞舞在她面前。我听邻居的喊叫逐渐减弱。此刻她已放弃呼唤,留下我想象她在房屋里等待着,也许是在电视前面的椅子中,或到处走动,做着小事情;留下我好奇,或许我也会提高我的嗓门,确信外面有人,越过缝合这里到那里的界线传音,确信我发出的声音足以呼唤某人回家。 巡礼密西西比,维克斯堡 这儿,密西西比镌刻         它黑暗泥泞的道路,一块墓地 里面是沉没的内河船只骨架。          这儿,河流改变轨迹, 厌恶地离开城市            像人一样从往事中转身,忘记—— 那废弃的陡岸,土地倾斜向上            在河流拐弯的上方——如今那儿 亚祖河填充密西西比空虚之床。            这儿,邦联大街上,死者在石头里站起,雪白的 大理石。我站在            曾经被密集的洞穴掏空的地面; 它们看起来一定像地下墓穴,            一八六三年,对着坐在会客厅的女人, 烛光,地下。我能看见她            听着炮弹爆炸,把她自己 写进历史,询问此地            所有生物将要变成什么? 这整座城市是一块墓地。每年春天——            巡礼——生者前来与死者 交往,在长廊里碰到他们冰冷的肩膀,整夜倾听          他们的静默和冷漠,再体验            他们在绿色战场上的死亡。 在博物馆,我们惊奇于他们的衣服——            在玻璃下保藏——比我们的 小得多,就像穿这些衣服的            只是孩子。我们在他们的床上睡眠, 古老的大厦坐落在断崖上,垂挂            花朵——送葬的——一片玷污的 花瓣衬着河流的灰暗。            我房间里的小册子把这叫做 活着的历史。门口黄铜名牌印着            碧西的房间。窗口之景 是那河流匍匐朝向海湾。我的梦里,            历史的幽灵在我身边躺下, 翻滚,压住我,在一只沉重的巨臂下面。 密西西比历史纪录片场景 1.棉花王,1907 像片的每个角落,旗帜飘扬沿着维克斯堡的大街。堆成拱形,大棉花包升起于地面上 如巨潮,一片历史的波浪淹没小镇。罗斯福到达时——游行——乐队将行进,而每个街角,旗帜飘荡。 一条横幅标语,棉花,美洲之王,带着进步的声音。这是南方后退的两年前——棉花的大圆荚,升起于地面, 棉子象鼻虫猖獗——圣经里的一场灾祸,四面八方。现在,骑在包上的黑人孩子们,浆过的衣服僵硬。高高地,在像片里,他们挥舞着旗帜 对着即将穿过拱门的总统,开往未来,他背对着我们。孩子们,在他们的栖息处——那些大棉花包,升起于地面—— 向外注视着我们。棉花围绕着他们,一个隆起,一个大堆承载着他们,背对我们。从那拱形,从像片的每一个角落,旗帜飘荡,而大棉花包升起于地面。2.雕像,阿伯丁一九一三 我的骨骼粘着我的皮和肉……因为上帝之手已触摸我。——约伯记,第二十三章 孩子垂着头,仿佛在睡眠里。衣服脱到腰部,从侧面看,他稳躺于那男子的膝上。那男子,瘦削,穿着吊带裤,抱着孩子细小的胳膊——那尖尖的肘部,是白人的皮肤和骨骼特征。他使其向前凸起显出畸形——那驼背,脊柱的弯曲——不时强调着他们日常生活的困苦:这孩子必须怎样跟着他走进田野,萦绕心头的是长时间劳作在麻布袋旁边萎靡颓废,他的身体在问多少棉花?或者在厨房里,侧身于冰箱,多少食物?或者,在教堂跪在他旁边为什么,主,为什么?他们摆的姿势就像说看,这就是受难的轮廓:孩子肩负着它——像一堆垃圾堆积于坟墓上。 3.洪水他们已经抵达高涨的河流背面,驳船分隔它,他们的少量行李集结在他们的脚周围。他们上方国民警卫队蹲在河堤上,紧握手中枪,挡住到高地的路。一群黑人难民, 图示告诉我们,奉令歌颂他们到陆地的通道,像一支祈祷合唱队,他们的舌头那黑暗铃铛的舌头。这儿,照相机下他们静止。摆姿势,仿佛为上学照半身像,孩子们在膝上交织着手指。一个男孩做表示忠诚的手势,右手在紧张博动的心脏之上。 大河在周围,驳船隐于他们双脚下方,他们盯着面前的事物:敞开在来复枪的准星里;照相机的镜头;在驳船与旱地之间泥泞的裂口——它所有的光圈,及时捕捉瞬间的裂口。这儿,在一九二七年成角度的光中,他们是来自历史的难民:驳船已经把他们载这么远;他们正等待上岸。 4.你迟到了太阳高高在上,孩子影子在地,差不多完全在她下方,碰到她在混凝土上的赤脚脚底。尽管一定很热,她已踏出步子;她的读书欲 是这一镜头的主题——一本书在她手里,图书馆关门了,门都够不着。上前,她一定瞧那两块牌子,又一次慢慢地阅读它们。 第一个,以苍白的字母,勉强在白色背景上显示。虽然她会读黑人格林伍德公共图书馆,另一个,石板上的黑体字母,会指引 她离去,框架之外,一个手指,指向左边。我想叫她,说等等。但这是历史:她不能逗留。我看到她在读牌子:你迟到了。 再一次,田野 在温斯洛·霍姆 之后 死者他们长久地躺着,排成一行像麦捆,我本来差不多可以走过那全部遗体,从一端到另一端 不再有毛瑟枪,那骨骼——拖着行军的疲惫,那被践踏的青草,被浸渍成红色的土地,如同 风的圣餐。现在,老兵转向新的田野,像理想国 的穹顶一样明亮。这里, 他已摆脱往事——他的夹克和水壶扔在角落里。在油画中心,他固定为 三位一体 ,连接着大地与天空。麦子倒在他的大镰刀之下——授奖词——那刈痕 像田野上打开书页的《圣经》。无边无际,麦子越过画框伸展,仿佛朝着迢遥的地域—— 白画布,天空与棉花交汇之处,那儿另一个老兵辛苦劳作他的双手是黑土之色。 (责任编辑:高兴)(刊登于《世界文学》2014年第2期) -------------------------------------------------------------------------------- 译注: 《Because of Blood: Natasha Tretheway's Historical Memory – Interview》 by Lisa DeVries(《由于血统:娜塔莎·特塞苇的历史记忆——访谈》,丽莎·德弗里斯,远洋译)。 Erebus:厄瑞玻斯,在希腊神话中是永久黑暗的化身,混沌之子(卡厄斯的儿子)。他是纽克斯的兄弟,并且和她生下了埃忒耳、赫墨拉、摩罗斯、卡隆、爱罗斯以及克厉。在晚期的神话中也指地下世界的一个部分,是死者最先经过的地方,阳界与阴界中的黑暗界。 “南方新月”是美国从1891年开始的火车线盒式房屋(两排房屋中间夹一走廊)。 温斯洛·霍默(Winslow Homer,1836-1910)是19世纪下半叶最重要的美国画家,他开创一种美国特色鲜明、既现代又古朴的画风,因此,人们常把他和梭罗、麦尔维尔、惠特曼等文学大师相提并论。在主题上,霍默和上述作家具有相同的关怀:普通人在似乎不可战胜的困难面前所表现的英雄品格、战士或工人之间的同志情谊,以及面对异己事物(the Other)之际的孤立无援。 the republic,意为理想国、共和国。柏拉图有同名著作(古希腊语:Πολιτεία),又译作《共和国》,《国家篇》等,与柏拉图大多数著作一样以苏格拉底为主角用对话体写成,共分10卷,其篇幅之长仅次于《法律篇》,一般认为属于柏拉图中期的作品。这部“哲学大全”不仅是柏拉图对自己此前哲学思想的概括和总结,而且是当时各门学科的综合,它探讨了哲学、政治、伦理道德、教育、文艺等等各方面的问题,以理念论为基础,建立了一个系统的理想国家方案。“三位一体”常用来比喻三个人、三件事或三个方面联成的一个紧密不可分的整体,常与“三合一”、“一变三”等词汇混淆,前者如印度教的梵天、毗湿奴、湿婆与梵的关系,后者如道教的一气化三清。在基督教中,把圣父、圣子、圣灵称为三位一体,也就是三个位格、一个本体;本体又称为本原、本质等。哈耶克认为法律、自由、财产权是一种密不可分的三位一体。(刊登于《世界文学》2014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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