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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的忧伤（外两首）
文/袁广衡
很简洁，地铁入口
他被保安朝外撵着
寒风又逼着他退了回来
这样的拉据战，持续到报贩
一个车次的往返
他要攫取的一点温暖
被保安或制度垄断了
假如他走进网络，走进头条新闻
结局定会反转
可惜我的手机在严冬地拷问下
嗫嚅着吐不出一句话来
没有人注意到这小小的细节，行人匆匆
整个下午，这个城市的忧伤
被雪轻轻地复盖着
一只猫拐进了胡同
它拐进了那条胡同
从容不迫的样子，像
早年看过得一出戏：宛儿打碎一只碗
在皇上面前装得若无其事
它那尾尖正好和墙角成交叉时
在空气中划了一个圆
仿佛打了一个响指，又像是
圈了已阅，表示赞同
这个午后的阳光、空气以及对面鱼餐馆
飘出的正宗香味
最后一只脚收进胡同的结尾
奠定了一个胜利者的生存空间
一切不实之词、蛊惑、诽谤
转身如卷帘门放下，戛然而止
窄巷子
——在杨政宁故居
巷子很窄，刚好插入一块刀片
站在巷子里朝上看，天如一条乳沟
漏下的雨滴抱怨重重，拐七拐八
才和地面接吻
儿时的回忆、岁月的痕迹、
非得经过压缩才能装进巷子
游人挤进，弯腰侧身，失去儒雅风度
而走出的一个科学家，却抱负
很大、很大
2018-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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