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 图纸

   “戏”演完了。人们渐渐地散去。许多人看了这场戏很受感动。他们一边走一边议论今天戏里的主角焦美丽。他们觉得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太有能耐了。她的聪明，她的沉着应对，她的说辞有理有节，让在场的人大吃一惊。她虽然做了不应该做的事但大家还是非常感动！她绝对不是一般女人。蒋飞和美丽回到屋里去了。他两不慌不忙地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喜生却没有走。他也认为美丽的确不是一个简单女人。他虽然对她爱蒋飞这样一个和她不相匹配的人感到奇怪，但他不想去研究这些。因为他知道人的感情是很复杂的，让人琢磨不透。现在他只是觉得自己村里来了这么一个美丽漂亮而且做出事来又让人这样吃惊的女人感到稀罕。他的心里又感动，又羡慕，又幸福。这是他第一次发现这样的奇女子。他对这样的女人能在自己领导的村子里住下来感到幸福和快乐。觉得她给村里增添了一道光彩。因为这个女人太奇特了。因为他历来就喜欢奇怪！喜欢特殊！喜欢别样的东西！就像他发现梦娇一样。他觉得一个人特别奇怪也许是个人才。所以他很想进一步了解这个女人。于是他就走到他们的屋子里来了。蒋飞给美丽介绍了他就是咱们村的党支部书记，美丽立刻招待喜生坐了下来，又倒了杯水送到他手上说：“书记同志我刚才失态了，让你见笑！我知道我们的事在农村大家很看不惯，恐怕你也看不惯，就是在城里也不多见。大家一定认为这是极不道德又伤风败俗。大家都在骂我。可能你也在骂我！其实我也不愿意这样做。可是我和国栋离婚也是迟早的事情。我本来还想和他再过些日子，可是蒋飞这么干了。我真拿他没有办法……”喜生笑道：“美丽，我们不谈这些。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应该想办法把以后事情处理好，让你们两家再不要这样吵吵闹闹。这件事我会帮你们处理好的。可是我现在还拿不准，我还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能力。我希望你们能够幸福快乐地生活，今后好好地过日子。以后和国栋谈谈，把婚离了，你也和蒋飞办个合法手续，把婚结了。我想你们两家都愿意这样做吧？”美丽和蒋飞听了书记的话觉得很温暖，很喜欢。喜生接着又问：“最近你们一直住在哪里？怎么不早些回家？”蒋飞说：“吴良一家那么闹，听说又是打又是杀的，我们敢回来吗？”接着又看了书记一眼笑道：“吴书记，你猜我和美丽最近一直住在哪儿？”喜生看了他俩一眼笑道：“你们不是在城里会在哪里呢？要不就是躲在亲戚朋友家里，我想再不会有别的地方。”美丽笑道：“在城里消费那么大我们住得起吗？亲戚家里也不可能，我们每天要吃要喝，谁养活我们……”喜生奇怪了，他笑着问：“不在城里，又不在亲戚家，那会在什么地方……”蒋飞笑道：“这个地方你一定想不到的，让你猜也猜不着。”喜生笑着问：“在哪里？你快说出来，我怎么会想不到呢？难道是个怪地方，神秘的很吗……”美丽道：“你们这儿不是有个云仙洞吗，我们就住在那里。而且我们还要在那里住一辈子。”喜生听了很吃惊。他好象被吓着了。他说：“怎么，近来你俩就一直住在那里！就住在那个可怕的窑洞里……而且还要住一辈子，这是为什么？”蒋飞笑道：“为了避难。住在那里谁也不知道。后来美丽不想走了。她见那里有些地可以耕种，而且她还想开发那底下的几万亩荒滩，千顷山坡。她想把云仙洞建成一个美丽的花园。她说“那是一块宝地。她要把它变成一个可供人们休闲旅游的圣地。这些天她一直在洞里画一张图，设计一个规划方案。这件事她做得非常认真，简直是废寝忘食。她很累真叫人看了心疼呢。”喜生听了惊得眼睛瞪得更大了。他真的没有想到一个年龄还不大的女子会想干这么一件大事。他庆幸自己的眼光不错。他一开始就看出她不是一般女人，她是个奇女子！他心里暗自高兴。他喜欢地问：“这是真的吗？图在哪儿，能不能让我看看！”蒋飞说：“在云仙洞里，因为回来的急没有拿回来。”喜生很喜欢地说：“蒋飞，明天你去给我拿来。美丽这个想法很好。别说干，能有这样的想法就很不错。过去县政府和公社多次让老百姓在那里植树造林都失败了。原因很简单，树一栽就没有人管，连水都不浇，可不就死了。所以年年植树不见林。这些年我一直在想这事。这一大片土地白白放在那里真的很可惜。”美丽笑道：“原来书记也有这个心事。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这块滩地非常宝贵，需要综合开发，不能只简单地栽几棵就完事。我们应该把它变成休闲娱乐旅游的圣地，让它造福人民。让它成为我们老百性发财致富的好地方。”喜生称赞美丽说：“好！很好。明天你把图纸拿到我家里来，我们在一块共同研究研究。”美丽见党头书记这样支持，她心里非常喜欢连声说：“好！我一定来。”

   喜生觉得今天特别有收获。因为好奇去看热闹却意外地发现了一个特殊的人才。他觉得这一发现比探测到一个金矿还宝贵，还值钱。云仙洞的开发他从来没有敢想，可是却让一个女子想到了，看中了。这好象在讽刺他。沉睡了百年的荒滩，荒坡多年来只能长草，让人放羊的地方，现在居然有人要把它变成一个供人们休闲、娱乐、观赏、忆旧、怀古的乐园。他听了美丽的描述心里很受鼓舞，也让他思绪翩翩，心情很久不能平静下来。他的心情太激动了。他心里也有了一个美丽一样的梦，这个梦就是把美丽这个设计图变成真真正正的现实。所以他现在特别喜欢美丽。他觉得她是陈庄也是东官乡人民的宝贝，他应当爱护她，保护她，支持她，他觉得自己有这样的责任。开发云仙洞也很快成了他的使命。

   蒋飞在院子里打扫，收拾猪舍，务弄菜畦……他现在变了。他变得很懂事，脾气也不暴躁了，也很勤快，从不让自己闲着。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浪子回头金不换。尤其是和美丽这样一个漂亮的女人在一块过日子以后，他的变化尤其显著。他知道书记和美丽谈事情自己插不上嘴，就到院里干活去了。

   现在蒋飞家的北屋里空气很沉静。喜生和美丽都坐着……因为一个男人和一个年轻女人，而且是刚认识的，如果没有一些能够沟通双方心灵的语言，是很难打破这种尴尬局面的。刚刚经过这样一场闹剧，美丽的伤心和激动的情绪还没有平息下来。眼里的泪才刚刚擦干。她的脑子还非常昏乱……这种情况喜生是非常明白。他知道美丽的心现在很乱。他不忍心看到她受这种痛苦的折磨。他非常可怜她。现在除了用眼神和感情表示对她的同情和怜悯之外他还能做些什么呢？人的这种感情的信息传递是很灵敏的。美丽很快就觉察到了。她虽然低着头，但脑子里还是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但忽然一抬头看见书记火一样的眼神和表情不由得让她全身颤抖了。她想：他怎么啦！他在想干什么呢？他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可怜我，关心我，我不值得他这样啊！她感觉到喜生的这种感情是热烈地、真诚地。这时她感到全身很温暖，就象依偎在火炉旁边一样。“我真的没有想到……”喜生忽然用柔和亲热的声调说。这时美丽见他说话了才松了口气。“自从你走了以后吴良一家要求过我，让我把你告上法庭，让我派人把你抓回来。他们骂你、恨你，说你没良心，骂你是骗子，是坏女人……我也曾怨你、恨你……当时我真的不能原谅你。我也认为你一定不是一个好女人……可是当我听了刚才你对国栋讲的那些感人肺腑的话以后，我才明白原来你们的爱情竟这样复杂，你的命运竟这样糟糕……美丽，我真的应该向你道歉。一个医生如果错诊了他的病人并给她带来痛苦的时候，难道不应该道歉吗？”当美丽看到喜生深切自责的时候，她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她只觉得一股暖流拥抱全身。这种温暖有阳光的温暖，也有父母般亲情的温暖。“你没有错，我的书记。”美丽说。“你不应该这样自责。你没有错诊你的病人。我的确是一个浑身有毛病的女人。”“你不是，”喜生说。“你跟蒋飞私奔是你追求自己的幸福，这并没有错。你是一个非常勇敢的女人。你的遭遇和不幸应该得到别人的同情。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在一块生活是很痛苦的。我也有同感。我也受过像你这样的经历。我能体会到你的感受！美丽，你这样做是对的。你在山洞里的艰苦生活是现在年轻人难以忍受的。我很感动。你的设计，你的理想更让人鼓舞。美丽，你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我想帮你很快和国栋解除婚约，让你和心爱的人结婚。我希望你的生活过得快乐、幸福。象你这样美丽漂亮的女人不应该有不幸，不应该有伤心和痛苦。美丽，我现在了解你了。我觉得你原来很可爱……”听了喜生的话，美丽觉得这位书记身上不但有阳光般的温暖，而且还有让女人都羡慕的那种魅力。她象玉凤、梦姣、李翠、梦兰、胡娜那样一睹党头书记的风采就不由得喜欢上他了。她心里不由得呐喊：啊！谁能嫁给这样的男人，真是太幸福了！

   喜生事先把乡党委书记尉艳梅和乡长孙宏伟请到家里来了。还叫了玉凤、才旺、吴波、宋春、英子、梦姣、建华等人。让胡娜准备了果子、瓜子、菜、饮料，让吴波摆好桌椅，屋子也打扫得十分干净，象迎接贵客似的。吴波见爸爸用这样隆重的形式迎接一个行为不端的女人觉得有些过分。他问爸爸：“她就是咱们村的人，为什么还要搞得这样复杂？你知道焦美丽有些人骂她什么吗？他们说她是骚货、臭女人。她不和一个正经有体面的人过日子，却跟上一个刁儿浪荡，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人私奔、鬼混，这不就说明一切吗？”喜生看着自己的儿子笑着说：“那么你说我今天这样隆重地接待她，连我也不正道了！你相信你爸爸也是这样的人吗？难道你连我的眼光都不相信了吗？”宋春瞪了吴波一眼小声说：“你才来到世界几天就敢教训你的老子！”英子看了他俩的样子忍不住暗暗笑了。其他人也弄不明白他们今天要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只见喜生把形式搞得这样隆重，心想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可是吴波并不服气。他抱怨爸爸把她看得太重要了。焦美丽不值得他这样。他继续对大家说：“我爸爸就会把鸡毛当令箭。我们今天要见的这个女人名叫焦美丽，是一个农大毕业的学生。很普通，没有什么了不起，至今还没有找到工作。前些日子和她的同学刚结婚不几天就跟一个不正当青年私奔了，一直在云仙洞里躲了一个多月。昨天两家因为打架，焦美丽和她的伙伴回来了。”大家听了都拿眼镜看着喜生，性情十分索然。喜生见大家这样也笑着说：“没错，我今天把大家请来就是要和她见面。不过，我不会让大家失望。她的经历虽然很复杂但也没有错。她是一个奇女子。她的理想和才能会让大家吃惊。”乡里的两位领导以为喜生今天把他们请来有什么大事要和他们商量，原来是这么回事，心里有些不大喜欢。但想到喜生的为人不会把一件不当回事的事也让他们来浪费时间，心里虽然有些困惑但碍于面子，只好在这里等着。玉凤，才旺更摸不着头脑，因为两位领导在场只好耐心地陪着。吴波、梦姣、英子、建华继续打趣美丽和蒋飞，说他俩的讽凉话。这无疑也给大家泼了不少冷水，使人不得不用一种奇怪的眼光看着喜生。他们在想：他今天怎么啦？他今天为什么让他们去和这样一个人见面呢？玉凤更猜疑：一定是这个女人长得很漂亮，难道她和书记有染……她偷偷地看了她的朋友梦姣一眼，见梦姣也在说这个女人的坏话，心想，她一定是吃醋了……她悄悄地小声地来到她跟前笑着问：“梦娇，你见过这个女人吗？她长得怎么样？”只见梦娇冷笑道：“一定不错。一定长得很漂亮，要是很丑我们的党头能这样看的起她吗？能这样隆重地接待她吗？他这个人我想你比我清楚。”玉凤也笑道：“我想也是。她一定是个怪女人。”喜生见她俩鬼鬼祟祟只看了她们一眼心里觉得很可笑。

   美丽和蒋飞迟迟不来也让大家等得十分着急。乡党委书记不停地看表。因为她来了一个多钟头了。玉凤和才旺见领导有些着急，只是把瓜籽、果子往手里递，又不停地倒水……因为大家都闲着，才旺甚至提议是不是可以玩扑克、下象棋……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打发这些无聊的时光。喜生更着急，他在院子里来回走着。他不停的到门外看看，到很远的地方瞧瞧，看她是不是来了------大家的心情都很着急。

   大家正在焦急等待的时候，只听见一个响亮的女声从院子里传进来。“啊呀！真不凑巧，我们摩托车在半路上坏了……很抱歉！书记同志，让你久等了……”喜生笑道：“他们都在北房里，我们进去谈吧。”蒋飞怪怪地问：“怎么，还有人？”美丽也奇怪地问：“原来不是你一个人？”“不是，”喜生说。“今天我给你请了好多客人。”他们一边说一边进了北房的门。

   现在大家终于见到了他们今天要见的人。她的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岁左右，绝不会再大。乌黑的头发但绝不是油黑发亮的。象现代女人那样用各种各样的护发素，顶多是一般的洗头膏。她的头发一定是因为忙没有时间去认真梳理，而且是漫不经心地把它总成一把，随便地甩在脑后，她不愿意把它披在肩上。那样会让她的形象更加美丽更加漂亮一些。但她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这样做。一个没有好的心情，生活条件和环境都很差的女人都会这样打扮自己。再说她今天不是来赴宴的，观光的，显示自己的形象。她的眼睛有些疲倦，象是熬过夜的。但眸子却闪闪发光。她身上穿的还是学校时的旧衣服，显得很清贫。虽然是刚结婚的女子，但浑身上下没有一块鲜艳的地方可以看出她是刚刚结婚的女人，倒象是一个落难的女人。她打扮得十分窘迫，日子过得很拮据。我们可以想象，成天钻在山洞里，不比城里有洗手间，房子也干净舒适，让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从一个不毛之地钻出来的。她的后面跟着一位比她还年青的少年男子。他显得很幼嫩，手里拿着一卷纸。……好象是她的秘书。她一进门见这么多人在等着自己，而且昨天书记也没有对自己说今天要见这么多人，这样一下子让她感到很不安。她没有想到今天自己的角色竟这样重要，更没有想到党头书记对这件事情这样重视，会做出这样的安排。“美丽，”喜生指着艳梅和宏伟对她说：“今天乡党委书记和乡长都来了。他们想听听你的想法，看看你的设计。”喜生的话让美丽不由得大吃一惊！她根本没有想到今天会惊动两位领导，便急忙过去和他们握手。这时她忽然想到近来一段悲伤的日子和昨天的闹剧……她对大家说：“书记，乡长，同志们：我的命运让我很惭愧！出于无奈我做出了不端的事情。我是一个不幸的女人，可是大家和党头书记还这样看得起我。让我站在你们这些真正的公民面前感到羞耻！我真的不配在你们面前说三道四……”这时喜生急忙走过去安慰她说：“美丽，我知道你近来的日子过得很伤心，很痛苦。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拿出勇气来，把你昨天给我说的那些话讲给大家听听。”蒋飞也在旁边说：“是呀！你成天都给我说要把云仙洞建成一个美丽的大花园。说呀！现在就给领导和大家谈谈……”美丽擦干了眼泪看了大家一下说：“我非常喜欢这块宝地。根据我们北方干旱和缺水的园林特点，我们云仙洞又是处在农村，和大城市不同，应该有自己的独特风格才能吸引游客……”她说着拿出了一张自己设计的图纸让大家看着说：“这山北边千顷荒坡，有山、有石、有沟、有壑、有丘，可以让它披林成荫。以松、柏、杨、柳为主。我起名叫‘桃源村’，其间有曲径小路环绕，可明可暗，可幽可静，其中有亭有榭，造屋建房，让闲人雅士长驻或短宿，可寓可乐。开阔的丘土亦耕亦农亦畜，并有许多闲静小院，门前可种花养草，筑篱围栅。如有雅士文人和那些城里退休老人根据自己的能力租种一块田林，建一小屋可以长期住在那里，如世外桃源一般。”喜生问：“那么这块荒坡我们也可以卖人？”吴波道：“这有什么不可以。我们根据情况划界，让他们承包经营，这样林地才能长绿不衰。”乡长说：“根据林业政策可以这样做。这对保护生态环境也有好处。这样我们就可以让这块土地披上緑装。”美丽说：“我还要到外地考察一下，看看古时那些雅士隐居的山林环境如何再做定论，说不定还要做很大的修改哩。”说着又拿出一张图说：“这是下面的几万亩荒滩。中间是一个万亩大的公园。这个公园集休闲、娱乐、旅游为一体。以培育优美的自然环境和绿色的生活为宗旨，让苍松和翠柏以及各种各样的花草打扮这块土地。其间可打五眼深井。虽不似江南湖水荡漾，船舫漂浮，但也小溪流水，曲折通幽，使人隐藏深处，享地气之润，闻花木之香，沐晨曦之露，赏月下之花。这里还有山石丘岭，绿树成荫，登山散步皆可。并有茶点、餐饮、购物等服务。如因公务劳乏、商旅繁困、家事烦忧、情爱不偶均可在此宽心休养愉快一阵子。或长住或短宿，或有闲情雅士谈诗论画，楹联书墨都可以在此消遣。其间必有楼阁厅榭可赏，山石潭水可玩，优美舒适住宅享受。”这时大家听着美丽侃侃博论，真如身临其境，沐浴此景了。玉凤才旺笑道：“如有这样的园子我们也不在家里住了，干脆就在这里安家。”吴波宋春也说：“我们就在那里盖房子吧！”书记乡长也大声说：“这真是一个奇妙的构思！”接着美丽又说：“这园的两边各有四五千亩荒地，东边的一块我们叫它‘贵妃村’，西边的一块我们叫它‘虞姬村’。”玉凤问：“这里面有什么意义吗？”美丽笑道：“古为今用。”玉凤问：“什么意思？”美丽道：“这两块地都以农耕为主，种植适合这里生长的果树、庄稼、蔬菜。实行田林路配套，井渠沟交错，果菜粮搭配，可享受田园之美丽，富庶之风光，粮耕之农茂，菜园之清香……其间设农家小院，拟旧时古建，喻今日农耕之奇艳，既有经济效益，又有怀古赏玩之乐，不是别开生面另有一番情趣么？不过这里还要查找一下资料，深入研究一下虞姬和贵妃时期汉唐的文化特点，使这两个村既有汉唐古色，也要突出现代农业科学的创新……云仙寺也要恢复原来的模样，让这一景色重放当年的光彩。”大家听了美丽的描述更为惊奇。当场拍板决定开发云仙洞。美丽听了对大家说：“这不过还是一张草图。根据形势的发展说不定还又新的设想。暂时先这样定下来。”乡长书记说：“美丽，你的构思很好。我们一定向县委汇报把这件事办好。”这时大家立刻把焦美丽围了起来，像亲人似的问这问那。玉凤、梦娇、吴波、英子再也不讽刺她了。大家在一快感到很亲切。乡长高兴的对大家说：“今天的会开得很好！我们发现了一个宝贵的人材。乡政府请大家在食堂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