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1-20

热度 2已有 32 次阅读2019-11-20 16:46 |个人分类:原创|系统分类:长篇连载

第二章 老乐的恋爱史

乐的恋爱史十分有趣,也很复杂,在这里不能不提。五八年他们俩都在皇甫完小上学。他俩是同一个年级,但不是同一个班,也不是同一个村的。刚进学的时候,他俩并不认识。一年多以后,一个偶然的机会他忽然发现了她。

上完了一天的课程,学生在教室里闷了一天,头脑发胀,全身乏困。下午五点钟以后,有一个多钟头的活动时间。下课钟声一响,学生从各自的教室里跑出来。你瞧,象一群羊从羊圈里拥出来一样。这时,四五亩大的操场上,立刻撒满了活蹦乱跳的学生。女生多半是踢毽子,跳绳;男生喜欢打闹,踢球。教室里只剩下值日生打扫卫生。在操场南头,有几棵粗大的柳树。柳树底下有几个女生在踢毽子。这时老五从教室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那个高身大量的女生了。她正在和几个女同学踢毽子。她已经踢了五十多次,还在继续。她们是在比赛,看谁踢得最多。老五走过去,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这时他觉得看女生游戏很有意思看那个比所有女生都漂亮的女生踢毽子更有意思他好象一下子被她吸引住了。这时他什么都不去看。操场上几百名同学,他的眼睛只盯着她一个人。她脸上冒出了汗。那汗珠从她脸上掉下来,就象一颗颗珍珠落在地上一样。在她踢了一百下以后,旁边的那个瘦姑娘就大声喊起来:“艮果!老王同志!你再不停下来,我就开始捣乱了!毽子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只见她嫣然地笑了一下,但不肯停下来。她笑的时候非常好看。这个笑相在他的心中已经深深地打下了烙印;使她在以后的几十年里都没有忘记过。这一次他很有收获:不但看到了她的笑相,而且还知道她的名字叫王艮果。

那瘦姑娘开始捣乱了。她不停地在她面前跳跳蹦蹦,大喊大叫,故意逗她笑,干扰她的注意力,她踢了一百三十下终于停下来了,这下该别人踢了,她可以休息一会。她拿出手帕把自己脸上的汗擦掉;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那时正是冬天,天气很冷,那口气从她嘴里喷出来,立刻就变成一股白白的气体。她头上的汗也变成了气,象烟一样在她头上缭绕,慢慢地往高处升腾。她穿着一件红花对襟棉袄。裤子是黑色的,料子可能是线呢。那时人们能穿上这样的料子的衣服就很不错了。她梳着剪发,头发又黑又亮。头上扎着一个白色的蝴蝶结。那时候的女人都时兴这个。她的个子比周围的女生都高。身子不瘦不胖。眼睛大大的;眼珠子转动起来,就跟秋波一般。操场上几百名同学,女生也有二三百名,她在她们中间最让人刮目相看了。宛如鹤立鸡群。艮果擦完了汗,她忽然转过身来,见有一个男生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自己。她把他打量了一下。他长得很不错。他一种帅气。可是她又觉得他有一种让她感到不舒服的感觉。她觉得他一定是个。因为他不停地对她笑,有时还耍一下鬼脸。她明白他在逗她,故意勾引。难道他是一个坏蛋吗?不过,她喜欢他!她觉得学校里所有的男生都不如他。今天,她能把这样一个全校最帅、最英俊的男生的眼光吸引到自己身上,她感到全身温暖。她觉得自己很幸福!好象他的眼睛不是肉眼而是阳光。一次在食堂打饭的时候,也不知有意还是碰巧,艮果正好跟在他的背后。到了窗口,老五忽然让艮果先领,他站在她的背后。因为到了窗口,有的人总是乱拥乱挤。他怕有人把菜汤到艮果身上,就在背后护着。艮果很感动。她领了饭,看了他一眼说:“谢谢!”老五也笑着说:“不客气!”老五很快领了饭,从食堂里出来。他的头摇得象拨浪鼓似的。他的眼睛在人群中搜索。他好象在寻找什么……他忽发现艮果在一棵粗大的树下吃饭。她不时地把头抬起来望望,也好象是寻找什么。看样子,她也是在找他。他于是来到她跟前。“今天的菜怎么样,香不香?”“可以吧,还能吃。”这时那个瘦姑娘也来了。她见一个男生和自己的女同伴在一起吃饭,就奇怪地问:“你们俩认识吗?”只见老五忽然站起来笑着说:“认识,当然认识。我们天天见面怎么能不认识呢!我们不但认识,我们还是亲戚哩!你知道银果是我的妹妹呢。”艮果吃了一惊。不过,在这个瘦姑娘面前还是沉住了气。她想:她和他素不相识,更不是亲戚。他为甚么要这样说呢?这个坏蛋他想干什么呢?她奇怪地看着他。“你们是什么亲戚关系?我怎么不知道?”那姑娘问。“她是我的妹。她爸爸是我的亲舅舅。”那姑娘看了他一眼笑道:“原来是这样。那你可要好好照顾你这个妹妹了。”只见那姑娘又说:“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个妹妹有胃病,不能多吃粗粮,老是胃酸。”那个姑娘大概觉得自己在这里不方便,倒是聪明,识眼色。她到别处去了。那姑娘走后老五问她:“她说的是真的吗?”银果道:“没有那么严重,别听她说。”

老五狼吞虎咽地吃饭,咬菜的声音很响。他端起碗胡噜胡噜几下就把饭吃光了。他把粗粮吃了;那个白馍还放在那里。他笑着对银果说:“我叫王五六,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我爸爸给我起的这个名字。我有个弟弟,刚生下来就死了,排行老六,爸爸怀念他,就让我和他的名字连起来,叫五六。你看可笑不可笑。不过你以后叫我老五就行。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名字。不知道名字以后见了面如何称呼呢。您记住,我叫:老五。可别把我忘了。我知道你叫王艮果对不对?就是前几天你们踢毽子时,那个瘦姑娘喊你我听见了才知道的。你名字 好听,我一下子就记住了,而且今后永远也不会忘记!我老把它记在心里。真的!我永远不会忘记!银果,你好漂亮!我怎么会忘记您呢?艮果不知怎么“扑哧”一下笑了。她看着他那傻样儿,便又责问他:“你刚才说我是你的亲戚,是你的妹妹,真把我吓了一跳!我们根本就不是。你胡说什么呀!王五六笑嘻嘻地说:怎么不是?你姓王,我也姓王,咱们是一个祖宗。是一个祖宗就和亲戚一样。银果,我们是亲戚,你一定要这样说。还要让大家都知道你和我是亲戚。再说咱俩成了亲戚以后在一块儿玩,说说话;做功课就方便了。这样同学就会说:‘人家是兄妹,兄妹俩在一块怕什么!别瞎嚷嚷!’以后大家都知道我是你哥哥,你是我妹妹就好了。这样我们可以经常在一块儿。晚上我们在马路上散步。星期天我们逛商店,看电影。回来的时候,我们在宿舍里聊天……以后我们再也不怕别人说闲话。银果,和你在一块我感到很快乐!我每天都在想你!难道你不喜欢我吗?我能看得出:你也很喜欢我?是吗?而且因为你长得漂亮,我看见有几个坏蛋成天盯着你,想占你的便宜。银果只要有我你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他们敢动你一下,看我怎么收拾他!”艮果这才明白。她笑道:“原来你想到这儿来了。这个心眼亏你想得出来!可见你这个人歪心眼还不少!不过我的同学会问:‘我怎么没听说你有这么一个亲戚?’老五笑道:“那你就说:“这是我的一老亲戚,多年不大走动,因为在一个学校认识了。不就完了。”银果站起来要走,老五忽然把她手里粗粮抢了过来,又把自己白面馍送给她。“你把这个吃了吧;你有胃病。”艮果笑道“不吃白不吃。以后天天得这样噢!”老五笑道:“这个自然。你那个病不能吃粗粮,今后你把它给我,我爱吃。”说完她跳着、蹦着回教室去了。老五看着她跳蹦的样子快乐极了。回到教室里银果吃着老五给的白面馒头心想:这个傻小子还知道心疼人,真是个好人。

学校毕业以后,因为两个村子离得比较远,他俩就很难见面。那个时代,在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三面红旗指引下,后来又是农业学大寨农村沸腾起来。人们忙着搞生产,修理地球,大搞农田基本建设。晚上灯笼火把还在地里干活,整个白天都不能回家,食堂把饭送到田间地头。有特殊事必须向队长请假,一般绝对不能旷工,根本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谈情说爱。所以,他们俩的事就这样搁下了。不过老五一直没有忘记银果,银果心里一直想着老五。

一个偶然的机会,老五忽然听说艮果和他们村的小胖子订婚了。而且很快就要结婚。他听到这个消息就吃了一惊。从此,他的心就不安了。在那个时代儿女的婚事基本上还是由父母决定的。份礼,十元钱,就可以娶个媳妇。那时他家很穷,别说二百四十元,就是十元也拿不出来。艮果的父母亲就是见小胖子家过去是富农,现在又住着一个三九间院子,都是瓦房,家底子又厚才同意这门亲事的。再说他家一下子就拿出十元,还有三十元的棉花心。听说他家还有正经东西(金银之类)象这样的家庭,在当时十村八村是找不到的。这下他们觉得自己的女儿可交了好运了。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的,心里喜欢得跟什么似的。所以,就没有和艮果商量,把婚事订了下来。后来她和小胖子结婚了。她本来不同意这门婚事,但见这个小胖子和老五是一个村,嫁给他就能天天和老五见面。所以她同意嫁给他。

这个小胖子名叫董胜。也是完小毕业。他个子不高,一米五左右。他全身圆嘟嘟的,胖呼呼的,象根火腿肠。他的两个姐姐也和他一样。他好象一生下来就不会笑。他脸上的肉皮总是绷得展展的,象一块铁板似的。他的家族观念和宗族意识很浓。董胜的母亲就曾经说过:当她一进这个家门的时候,就如同进入牢笼。那时她的父母亲就是因为看上了董家的产业,才嫁给董胜爸爸的。董胜还有一个很严厉的祖母。个子也不高,和他一样。今年七十多岁了。她的脸由于多年的风霜,皱得象晒干了的西瓜皮。她的两鬓常年贴着膏药;当顶头发都脱光;头的一圈常年围着一条黑纱布。她的腿还很灵便;常年拄着个拐杖。她是这个家族的最高统治者。她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她一起来大家都跟着起来。如果谁不起床,她就用拐杖敲他的门。她的脸也跟铁板似的。她最害怕家里的人做出什么不合乎规矩的事情。尤其是媳妇她管得最严。自从艮果进门以后,她一眼就看出:这是个丧门星,狐狸精。她有个信条:女人稀(漂亮),万人妻。因为她长得太漂亮。她的孙子根本配不上她。她得对她调教调教。艮果的婆婆,也就是董胜的母亲,这些年在这位老太太的调教下也变得有个模样了。她的公公,也就是董胜的爸爸当然也不例外。他们几乎都有一个同样的看法:女人过于漂亮会给家庭带来不幸。丑是家中宝,稀是万人妻。

读者先生:你们可以想象,艮果在这样的家庭里生活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呢?她会幸福吗?她会在这儿待下去吗?老五非常清楚这一点。他知道董家早晚会把她一脚踢出门去。他们就象扔一个破筐子一样,把她丢弃到野外。不过,他想让他们扔得快一点,愈快愈好。那时,他就毫不费劲地从他家门口把她拣回来。那时银果已经加入了青年团,是村里的积极分子。董胜一家对媳妇成天和男人在一块开会十分反感。他们都不喜欢这个积极分子!晚上她从大队开会回来,老五就躲在她家门口见她回来就迎上去笑着说:银果,我们聊会儿行吗?”艮果生气地说:“你这个见死不救的家伙!和你有什么可聊的!你为什么不救救我……”原来银果嫁给董胜就是冲着老五来的。那时他俩很难见面。她知道董胜和老五是一个村,嫁给董胜就能经常和老五见面。就因为这个她才同意这门婚事。她想等她和老五见了面再慢慢谈他俩的的事。这一年她一直想着他。老五也是。俩个人的心都很着急。只听老五说:“艮果,我会救你的!”“救我,怎么个救法?”说着艮果就哭了。她说:“老五?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嫁给董家?就是为了你!”“为了我……”老五惊呆了。“你为什么这样傻?”“我傻吗?我不傻咱俩能经常见面吗?我不傻咱俩能经常在一吗?要不是为了你,打死我也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老五更吃惊了,他说:“艮果,你不该为我付出这么多!我不值得你这样!你真的太傻了!你让我今后如何报答你……”“我不需要你报答,我要让你赶快救我!让我很快离开董家!我要嫁给您!”老五心里很清楚。他知道董家的人一直在监视着他们。或许现在就躲在暗处。正好艮果让他救她,便说:

“别嚷嚷!我现在就来救你……”

“救我,怎么个救法?”

“你过来,让我抱一抱……”

说着他忽然把艮果抱在怀里,使劲地亲她吻她。后来又把她抱到一棵树下。艮果气得骂道:“你这是干什么呀!让人看见象什么样子!”老五不管这些,只管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银果可吓坏了,只是求道:“老五,您这个坏蛋,千万别这样……”

董家的人对艮果早就开始注意了。他们正想找个理由把这个破筐子扔掉。他们一家根本看不惯一个女人成天和男人混在一起;更不允许自己家的媳妇黑天半夜地不回来。可是那时的政治运动他们是不起。他家又是富农。只要有一点动向不是批斗,就是游街。这一点他们一家十分清楚。所以,他们一般不公开干涉艮果开会学习。关于政治上的话,一切和政治有关的事,他们都非常谨慎,小心。对于艮果只能是折磨。几双仇视的眼睛一天到晚都盯着她。他们只能用家族礼教和宗族规矩来束缚她。他们对她管得很严;唯恐她做出什么轨的事情。尤其是和别的男人来往。正当艮果和老五在槐树底亲热的时候,忽然他们面前站了两个人:这就是董家父子。

从此,艮果在董家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她经常被打得全身是伤。她一个人偷偷跑回娘家。她父母非常生气。他们让女儿和他离婚。不过董家也希望这样做。他们本来就不想要她。

这时艮果结婚还不到三个月。

后来老五听说董家不要这个媳妇;他听了这个消息心里非常高兴。他把这件事情给他妈说了。他说:“他们不要,我要。我要和艮果结婚。我要让她做我的媳妇!”他母亲听了这话吓了一跳。她说:“你疯啦!别人嫌不好,不要。难道我们就不嫌不好!她可是结过婚的女人!你还没有结婚。听说她的名声儿也不好,是破鞋……我决不同意,决不……”“妈,她怎么会是破鞋呢?这是董家的造谣!诬蔑!他们一家很封建。真的还是个姑娘。虽然她和小胖子结婚三个月,可是他连碰她一下都很难。艮果是烈性子。只要她不愿干的事,别人再逼,她也不会干的。她根本就不同意这门亲事。硬是她爸妈逼的。你想,她怎么能和小胖子干那种事呢!她根本就不爱他!

“不管怎么说,她总是嫁过人的女人。谁知道她是姑娘,还是破过身的女人!”

老五想了想,没有办法。只有把那天和艮果在地里干的事如实地给她说,她才会相信。于是他对妈妈说:

“妈妈,她真的还是个姑娘,而且还是个好姑娘。要说她是破鞋,对,你说得也对。不过这鞋原是很好的,要破,还是我给穿破了呢!你信不信?”

“傻孩子,你胡说什么!难道你和她……”

“对,妈妈,在上学的时候,我就和她相爱了……”他把过去在学校里的事一五一十给妈妈讲了一遍。不过他妈又问:

“在学校的时候你们还小,不可能……”

“当然不可能。就在她结婚还不到两个月的时候,她就开始受到家庭的折磨。她说她非常痛苦。她一走进这个家门,就看见四张象铁板一样的脸……”

“是的。”他妈说。“这董家可是有样的。不象咱们家没规没矩,所以你现在才敢这样。”

老五笑道:“咱家再没规没矩,我也没偷人摸人;没做过给家人丢脸的事。就是和女人好,这对年青人来说不算毛病。这是正常的。你听我说。”他让妈妈别打岔,他又说:

“在一次回娘家的路上,我把她抱到玉米地里……她很爱我,她把我抱得很紧。她哭着说:‘老五,我受够了!我被那小胖子折磨得受不了啦!我只好回娘家躲几天。你哪里知道我们每天晚上都要打架。两个月来我没有一个晚上脱过衣服睡觉。可是他不行。他总是扯我的衣服。不信,你瞧,这……都是他扯破的。老五,你让我这日子熬到何时呀?’这时她躺在我的怀里,大声哭起来。好吧!就让她哭吧!让她哭个够!这样她心里才会好受些。那时我就让她躺在我的怀里,想躺多久就躺多久。那天地里没有一个人。玉米长得很高很密,我们躲在很深的地方,别人根本看不见听不着。这样她就一直躺在我的怀里。让一个漂亮的姑娘躺在自己怀里谁不愿意呢……一会儿她不哭了。她拿眼睛不停地看我。那时正是八月。天气还很热。她穿的都是单衣。她那漂亮的脸蛋,丰美光滑的肌肤,和那青春非常性感的气味,让我开始冲动了。妈,我可是正当年的小伙子。我身体棒得象头牛!我忍不住了!我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问:

‘艮果?你真的和那小胖子没干过那事?’她脸绯红,她说:

‘谁稀罕他!八辈子都别想!’

‘那你现在想不想?’

她的脸红得象朝霞一样。她不说话了。她从我怀里下来,躺在地上。她说:‘来吧!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我嫁给你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时太让我感动了!我真的幸福极了!从那时开始我觉得我真的有了媳妇!而且是一个多么漂亮的媳妇。可是完了以后我发现她那里流了血。我当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吓坏了!我害怕了!我以为她会死掉!我拉着她的手,心里很难受。我对她说:‘艮果,是我害了你!瞧我把你弄成这个样子;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可是她毫不在乎。她对我说:‘别害怕,姑娘第一次都这样。这下你该知道我是姑娘还是女人了吧?我今天让你破了身,我非嫁给你不可了!’妈妈?我们早就是夫妻了。以后我们经常约会。如果她肚子里有了孩子,也是我们王家的后代。”

晚上老五的妈妈把这件事给他爸爸说了,老夫妻俩不知是喜是忧。后来只听他妈妈说:

“你瞧瞧,你这老五怎么就这么坏!他一点也不象他那个哥哥……”

“是啊!”他爸爸说。“他从小就坏心眼多,这,你比我清楚。”

后来,董家真的不要艮果了。她和小胖子离了婚。老五和艮果终于走到一块。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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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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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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