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蓉扯了痧,又移到门边坐下,火车启动后的风,从门缝中钻了进来,刚好吹到邓蓉,这时好多了,有了些精神了,她笑着感谢大家,又对身后的列车员说:“谢谢你了”。
列车员回眸一笑,问道:“不用谢,你是知青?听口音是蓉城的吧”。
“是的,我是蓉城下乡到东望的知青”邓蓉回答道。
“哦,东望好,东望离蓉城近,其实,我原来也是知青,下了六年,下乡在广元虎跳,去年才招回铁路当了列车员”列车员转过身来和邓蓉摆龙门阵了。
“我弟弟还是知青,下乡在旺平,他下了一年了,在农村不好好劳动,伙起他们队的知青,东游西荡的,看到哪个农民不顺眼,就去偷人家的鸡鸭,甚至自留地种的蔬菜也会被他们一扫而光,在农村尽惹祸,让我爸妈老担心”列车员有了话题,摆起自已弟弟的事。
“旺平就在草坪前一个站还是两个站吧”,刘建插话道。
“是的,草坪前两个站”,列车员回答道。
“那这么说,你弟和我们是一个系统的?只有百货系统才下乡在这沿线”,刘建又问道。
“是,随我妈系统下的乡,要随我爸系统下乡,那就在广元虎跳,广元虎跳那里太偏远太穷了,尽是吃玉米红薯”。
“哦,难怪下旺平,我们还是你弟的知青战友”。
“是呀,看你们就十分老实,还是学生模样”。
“我们才下了三个月”。
“是说嘛,还没有在农村战天斗地锻炼,人还没有变型变样”。
火车到站了,列车员开门下车接上车的旅客了。